在茶室里的盥洗室稍作洗漱后,重新便装成安音的安乐坐着墨月春安排的私家车朝着学校赶去,墨月春则是坐着她专属的座驾回到自己的一处私人宅邸,在这里的地下室中“接见”了伤痕累累的赵曼。

“哈,哈,哈......”

见她曾经洁白的胴体上已是布满了不堪的伤痕,墨月春轻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绢,丢给了赵曼:

“行了,说说看你和这张手帕主人的关系吧。”

那张手帕,赫然是安乐上次遭遇骆赛时令他昏迷的“罪魁祸首”。

“呸,我才不知道这手帕的主人是......呃啊啊啊!”

沾满了盐水的双股鞭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打在赵曼的身上,血肉遭遇重击后发出的闷响是那样的可怖:

“安乐遭遇骆赛可不是什么突发事件,而且根据我目前拷问出来的情报,她已是承认了和你做了一笔关于安乐的交易,你负责提供他所在的位置,她负责将人拐走任你处置......不过骆赛可到现在都没交代清楚,那个用手帕迷晕安乐的人的身份。”

说着,墨月春踱步走至赵曼的身旁,黑色的方根猎鸭靴踩在地上的血水中,发出几声瘆人的轻响。

“墨,墨月春,你别让我出去的,你信不信我......啊!”

赵曼的威胁对于墨月春来说毫无意义,因为她知道赵曼家里不过是有点钱,或者说确实有不少钱,但并没有来得及有这些钱接触到权力和地位,即便怀疑赵曼遭受到了她的虐待,只要人没死,就没有办法影响到她。

“还不肯开口吗?或许,我该让你看看骆赛现在的模样。”

轻轻拍了拍手,墨月春身后的一名黑衣保镖快步离开关押赵曼的小房间,不到半分钟后边推着一个轮椅走了进来。

轮椅上的,正是从安乐昏迷事件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的骆赛。

“喵呜~喵呜~”

曾经意气风发的骆赛现在像是一条被驯服的猫咪一般,在见到墨月春的第一眼,便顾不上已经虚弱到坐轮椅的身体,卑贱如奴仆般飞身扑倒在墨月春的面前,任由她沾满血水的靴子在精心打理的如缎子般的亚麻色头发上踩来踩去。

“你,你对她做了什么?!”

凭着对骆赛的了解,赵曼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此刻如**般的那个女人,就是平日里无法无天谁也不放在眼里的骆赛。

可事实就是这样,眼前这个卑微到土里去的女人,无论是身形外貌还是声音都与骆赛别无二致。

除非墨月春掌握了传说中的克隆人技术,不然赵曼想不出趴在地上的骆赛有这样做的可能。

但紧接着,她便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墨月春既然能够让骆赛轻易臣服的办法,那就没道理不会让她也变成这个模样。

“怎么,想到我为什么要让你见一见现在的骆赛了?”

像是听见了赵曼的心声一般,墨月春轻轻地呵了一声,语调里满是嘲讽。

“你!”

目呲欲裂的赵曼一想到自己今后居然要臣服在眼前这个毒妇的脚下,她的心底就止不住的生出死意。

她,好像没有任何办法自救了。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她才刚刚与安乐重逢,还没有来得及交换彼此的第一次,还没能一起上大学,在大学里度过难忘的甜蜜时光!

“......”

赵曼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起来,就连脸上的表情也都变得狰狞:

“墨月春!你,你,你她爹的不可以,不可以啊!”

“怎么,害怕我对你这么做?那就乖乖的交代清楚。”

墨月春挑了挑眉,似乎是满意于赵曼此时的表情,又像是疑惑于赵曼为什么没有别的反应。

“呵,呵呵......”

不知怎的,赵曼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像是从一幅破旧风箱里发出来的一般。

而紧接着的,她的笑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一种癫狂的程度,就连让墨月春踩在脚下的骆赛也不禁侧目:

“哈哈哈哈,墨月春啊墨月春,你不是很想知道答案吗?”

“那么,我现在就把你想要的一切告诉你!”

癫狂的赵曼浑身都因大笑而颤抖,穿过她琵琶骨的锁链不断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股股殷红的鲜血从她的肩头流出,在地上积成一滩又一滩的血水:

“呵,你不是疑惑我为什么听到你掌握了某种特殊技术后依旧没有反应吗?你不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有一个游离于计划外的,绑架了安乐的神秘人么?”

“哈哈哈哈哈,我想,和那些自称穿越者异人们合作了这么久的你们,一定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她们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计划’吧!”

“墨↑月↓春↑↓!为什么她们愿意无偿的为你们墨家提供帮助?为什么她们会鼓励你取得安乐的好感?为什么安乐的妈妈会在你家的赌场里欠下她绝对还不起的债务后神秘消失?”

“那是因为,帮助你们墨家成为天河市乃至海天省那只遮天大手的穿越者们,就是要利用你来接近安乐,然后完成她们的计划呀!”

赵曼刺耳的声音如一柄利剑般直直的刺进墨月春的心中,可还没等她询问更多,她身后的一名黑衣保镖居然在没有她的命令的情况下,以极快的速度掐住了赵曼的脖子,后者充满血污的脸几乎是在瞬间便变得一片青紫。

“三号,你要做什么?!”

见状,墨月春大喝一声,趁着三号因本能反应扭头看向她的空隙,将一根玻璃管捅进了她的后脑之中。

几乎是玻璃管刚进入她的后脑,这名不受控制的保镖便乖乖松开了手,险些窒息而死的赵曼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脖子,因喘不过气而发出痛苦的嘶哑声:

“呃,呃,呃......”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保住了性命。

“一号,二号,把三号带去母亲大人那里,然后组织保镖团所有人以三人一组进行自查,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瞥了一眼靠在墙上半死不活的赵曼,墨月春冷冷地向着身后的保镖们下达了指令,只留下她最心腹的下属,将剩下所有的保镖全部支走。

“接下来......”

将温顺如猫的骆赛一脚踢开,墨月春走到赵曼面前,亲自为她解开了穿在琵琶骨上的锁链:

“我想,我们该换个环境好好聊聊,以朋友的方式。”

见墨月春的态度一下子便开始软化,赵曼虚弱地笑了笑,语调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无力:

“别,别聊了,快找人去保护安乐......”

“和,和我合作的那个穿越者疯子......给我下了某种禁制,一旦我把她们计划的核心是,是安乐这个消息告诉你,她就会派人把他再一次抓走......”

赵曼呼哧带喘的提醒着,墨月春来不及听完便急急起身:

“女皇!战车!赶紧和我赶去天河女校!”

看着眼前的墨月春流露出她从未见过的慌乱神情,赵曼嘴角弯弯,在血肉模糊的脸上勾勒出一个丑陋的微笑。

嘻嘻,忘了告诉你了,给我下了禁制的那个疯子可不是你们能够挡得住的~

而且,在她对安乐下手之前,大概会先来处理我吧......

算啦算啦,就算她把我杀了也没关系啦,至少......你也得不到安乐!

无视正在流血的肩膀,赵曼就这样躺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毁灭什么珍贵东西后的疯狂与悲伤。

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赵曼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用一种奇怪眼光看着她的骆赛,露出满是血污的牙齿:

“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想和你一样当那个女人的奴仆。”

骆赛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清澈中带着愚蠢的眼神看着她,宛如一只真正的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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