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按下顶楼按钮，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哦，我确实有栋十七世纪的小城堡在枫丹白露。"她故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指尖随意卷着金发，"不过那里离任务区域太远了。更何况——"电梯"叮"地停在顶层，她率先迈出，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声响，"整栋公寓都是我的。楼下空着八层，你们随便挑着住。"
绯雪的面膜"啪嗒"掉在地上，她手忙脚乱地去捡："整栋？！"
"巴黎房价太离谱了...…"艾瑟尔捂着脸呻吟，"结果你买楼跟买菜一样？"
她回头冲众人眨眨眼："零花钱而已~”
电梯门在顶层无声滑开，克洛伊踩着细高跟优雅迈出，金发在走廊的水晶灯下流转着蜂蜜般的光泽。"欢迎来到我的小诊所~"她指尖轻点门禁系统，虹膜扫描的蓝光一闪而过。
绯雪扒着门框探头，银发上的呆毛警惕地竖起："这、这是诊所？！"眼前的空间让她彻底愣住——两百平的套间中央，十台泛着冷光的美容仪环绕着恒温泳池大小的冰敷池，池面飘着玫瑰花瓣形状的干冰，冷雾缭绕。
"好家伙，这池子够给鲸鱼敷脸了！"艾瑟尔吹了个口哨，结果扯到脸上的伤，疼得龇牙咧嘴。
千鹤被克洛伊牵着走向更衣区："这些设备……是定制的异能修复舱？"她认出了舱体侧面的Ω形符文——顶级治疗系装备的标记。
"没错~"克洛伊变戏法似的从香槟桶里抽出五支美容喷雾，"总部去年研发的新产品，专门针对异能者体质。"她指尖轻点自己毫无瑕疵的下巴，压低声音，"毕竟我们执行任务时，脸可是重要的伪装工具呢~"
更衣室的自动门滑开时，连见多识广的龙昭玥都僵住了——整面墙的智能衣柜正在给数十套高定礼服做紫外线消毒，旁边的美容机器人举着面膜托盘原地转圈，机械臂比真人还灵活。
"别客气。"克洛伊随手扯开束发带，金发如瀑倾泻，"浴袍随便挑，都是羊绒混冰蚕丝的……"
话音未落，艾瑟尔已经欢呼着扑进衣堆，结果被突然启动的按摩椅"砰"地弹进冰敷池，溅起一片水花。
"丢人！"绯雪的骂声和千鹤的笑声同时炸开。
千鹤趁机举起镇静喷雾对准艾瑟尔红肿的脸："别动！再动就把你冻成冰雕送卢浮宫去！"
克洛伊倚着镀金门框轻笑，从冰雾弥漫的池底抽出一叠防水文件。"现在还是白天，我们晚上才行动。"她轻轻拍打手中的文件，"虽然可能是多此一问，你们都有驾照了吧？"
绯雪脸上贴着冰镇面膜，含糊地回答："我明年才成年...…不过学校教过开车。"
"马路杀手预定。"艾瑟尔泡在冰敷池里吐槽，被千鹤按着额头往下压了压。
克洛伊微微颔首："很好。今晚分两队行动，学校的训练应该已经让你们明白任务性质了。"她稍作停顿，指尖轻点文件边缘，"但我还是要再强调一次，今晚只是情报侦查，如果能引蛇出洞就再好不过。"
龙昭玥疑惑道："行动时间是凌晨？"
"不，晚上八九点。"克洛伊将金发别到耳后，"一队去教堂，另一队去红磨坊。"
龙昭玥眉头微蹙："这样容易波及平民。"
"确实。"克洛伊神色一肃，"但这是必要的牺牲，你们要适应。"随即又展露微笑，"当然，不是要你们变成冷血的女人。"
正在帮艾瑟尔调整冰敷面膜的千鹤抬起头："可我们很容易被平民注意到吧？毕竟只有对抗蚀界生物时才不会被普通人察觉。"
克洛伊从吧台下取出几枚徽章："这个可以产生认知干扰，能让普通人下意识忽略异常。"她分发着徽章，语气转沉，"但记住，这只能应付小场面。若真要大动干戈…..."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任务优先。"
绯雪的脸蛋很快恢复了白皙水润，她体内充沛的能量让修复速度远超其他人。其实她们脸上会肿这么久，还得怪艾瑟尔出的馊主意——说什么"捏脸时要附带能量才够劲"，结果导致淤痕迟迟不消。
"克洛伊小姐，"绯雪乖巧地举手提问，"我们这边的人员配置是？"
克洛伊忍不住想捏捏她恢复如初的小脸，绯雪却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金发美人只好笑着揉了揉她的银发："这次行动调集了十名A级成员，三十名B级，还有不少C级负责外围维持。"她突然正色，指尖轻轻挑起绯雪的下巴，"但你们几个要格外小心，傀儡师...…比你们想象中可怕得多。"
几人慵懒地瘫在按摩椅上，终端屏幕映照着她们专注的脸庞。艾瑟尔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吐槽："新黎明这群疯子简直像狂热的邪教徒，至于暗鸦...…要不是他们搞器官买卖那套，倒真算得上利益至上的理性天才。这两个组织根本就是不同物种嘛。"
绯雪歪着头，银发从肩头滑落："就因为利益一致就联手了？真是够现实的。看来新黎明的信仰也不是很坚定嘛……"
克洛伊优雅地晃着香槟杯，冰块碰撞出清脆声响："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哦~"她俯身凑近众人，金发垂落在绯雪肩头，"自从新黎明发现暗鸦用蚀界生物做活体实验后，说不定早就想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呢。"
按摩椅的机械臂突然加重力道，艾瑟尔"嗷"地一声弹起来："等等！那他们这次联手岂不是…..."
"所以才说傀儡师可怕啊~"克洛伊的指甲轻轻敲击杯壁，在灯光下折射出危险的光芒，"作为新黎明里最狂热的使徒之一，他放下了仇恨与仇敌合作？呵呵。"她突然把冰凉的杯底贴在绯雪脸颊上，"小可爱可要当心别被拐跑了~"
绯雪被冰凉的杯底激得一个激灵，银发都炸了起来："那你们可要给力点！"她一把拍开香槟杯，气鼓鼓地抱着抱枕，"我可不想落到任何一群变态手里。"
艾瑟尔忽然从按摩椅上弹起来，差点撞翻千鹤的面膜碗："喂喂！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很弱一样！"她挥舞着终端，屏幕上还显示着暗鸦组织的资料，"好歹我们也是…..."
"也是第一次出外勤的菜鸟。"龙昭玥冷静地补刀，"根据计算，我们单独遭遇傀儡师的生还概率不超过10.3%。"
千鹤正在调配面膜的手抖了一下，碗差点摔了："昭玥...…这种时候就不要用数据增加紧张感了啊！"
克洛伊突然用酒杯轻碰香槟瓶，叮的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她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制服，金发利落地扎成高马尾："所以今晚的行动准则记住了——"她依次指向每个人，"情报优先，遭遇即撤退，保命最要紧。"最后手指停在绯雪鼻尖前，"特别是你，我亲爱的小蛋糕，要是敢逞英雄…..."
"知道啦知道啦！"绯雪捂住耳朵往后缩，"我会乖乖当个花瓶的！"
克洛伊轻笑着走到落地窗前，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学校里应该教过你们要根据已有信息，多去思考当前形势以及随机应变了吧……”
窗外，巴黎的夜幕已然降临，霓虹灯在玻璃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克洛伊望着繁华的城市，转身时银剑在腰侧闪过寒光："那么，姑娘们，该去会会我们的变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