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个发问，林玲儿有那么一瞬间的疑惑。

罗永峰能有什么身份？

下一瞬，林玲儿也想到了什么，随即回复：‘知道，不过刚刚知道。’

林玲儿的一句话，让零明白了很多事情。

说来也是，如果林玲儿真的知道这些，当时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至少南玖离也不会遭遇暗杀。

同时最重要的是，林玲儿一开始也不会猜不出自己的身份。

‘你在怀疑霞飞姐姐吗？’

能够想到的只有这么一个答案，零也没有隐瞒：‘是的，我从她的心声中……听到她有四份工作，我担心她……’

因为霞飞的忠诚点数实在太高了，如果真的忠于【人皇】，是独立派、复苏派或新生派培养的暗中特务势力，说实话她也不是不信的。

毕竟【隼计划】，【天鹄】【飞鸿】【雕鸮】这种代号，很明显就是东族这边的东西。

听到零这么说，林玲儿心下一笑，原来是因为这种事开始担忧了吗？

‘不用担心，前辈，霞飞姐姐的第四份工作，其实是在陈家工作。’

陈家？新生派的财库？那个人类联邦财力第一的大贵族？

想到霞飞的性格，这下零倒觉得合理了。

‘霞飞姐姐毕竟是个很缺钱的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此时的林玲儿已经褪下所有衣物，准备沐浴。

虽然可以使用镜子的能力，但她很清楚，前辈这个时候一定会一直看着她，所以她不想这么快结束。

她想继续试探。

至于所谓的礼义廉耻？拜托，前辈这种明显不是人类的生物，甚至生理构造都和她完全不同，看她跟看猴子估计没啥区别。

而且，现在的前辈也是个女性类人生物，就算之前是无性别的类人生物，被她看其实也没啥。

顶多能测出她现在是不是个姛。

至于前辈是不是更喜欢学姐，或者学姐喜欢前辈，甚至是两情相悦？

她也只能说那句经典名言——哦~~~更爱你了~~~~

零能完全听到林玲儿内心的所有想法。

此时，零内心的震撼不亚于北冰洋新地岛正在地界中惬意沉眠时，突然被大伊万核爆的感觉。

南玖离的内心虽然也有很多想法，但零很少去看，甚至根本不去看。原因很简单——她对南玖离十分放心。

南玖离的忠诚程度甚至超越霞飞。

霞飞的忠诚是对地界人类，不，是对整个人类族群、人类联邦的忠诚。

但南玖离的忠诚，只对自己。

南玖离是自己的，霞飞是人类的——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自认对南玖离的控制达到了百分百，所以压根不需要窥探她的心声，这完全没必要。

当然，这只是零自己的推测。就连白泽对此的推测也与零不同，只不过白泽没打算告诉零。

事情，依旧在白泽的掌控之下。

她，是强人工智能，人类智慧的极限造物。

她，有把握掌控一切！

就在这时，沐浴中的林玲儿再次向零发起连线请求。

零通过了连线。

‘前辈，白泽现在就在你身边，是不是也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有白泽在前辈身边帮助推测，按正常情况来说，现在的前辈应该掌握了更多信息才对。

林玲儿的想法立刻出现在零的脑海中，但这段想法被零控制住了，白泽无法看到。

这种话其实没什么问题，零知道白泽并未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告诉她。

但她需要的只是白泽不背叛自己。

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会自己去追寻。

她需要帮手，但帮手并不会真正给予太多帮助。

当然，这段想法也无法被白泽截取。白泽只能截取零想透露的想法。

而白泽的超高算力也能计算出一部分内容。

只不过现在白泽计算的内容……

‘看来前辈也并不完全信任白泽。’

‘前辈，现在您应该是对白泽进行了主观屏蔽吧？’

林玲儿十分聪明，连这都知道。

‘是。’

‘看来前辈真的很信任我，这让我很欢喜。前辈，这样的你更加迷人，就像娴熟的盗心客，这盗取芳心的手段也太高明了吧？’

有时候，即便是文字也会让人面红耳赤。

虽然未到那种程度，但林玲儿的意识输出依旧让零有些烦躁。

这明显是调戏，但林玲儿的内心却表现不出说谎的迹象。

零知道，这是林玲儿利用自己的智慧，用本能在说谎。

一定是这样。

她不会相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未知的存在。

尤其是她——这个奴役了对方的存在。

即便已化身为人类，但人类的许多不合理、不正常的想法，她仍完全无法理解。

‘前辈，解开你对她的限制吧，现在我们暂时还没这么多秘密。’

‘前辈，可以在我要求屏蔽时，再屏蔽白泽的窥视。’

林玲儿表现得十分大方。文字虽无法传递声音，但意识还是让零感受到那种不爽——毕竟情绪传递了。

不过零照做了，解除了屏蔽。

这一来一回时间虽短，但白泽能通过强大算力推算出部分信息。

‘白泽，我知道你的存在，而且联邦政府高层更清楚你的存在。在那个组织——不，那些组织中，对你的信息更是了如指掌。’

‘千万不要大范围搜索任何信息，从此刻开始，永远不要暴露你的坐标！’

‘现在的你，连抹除自己在天网中所有信息痕迹的工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