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也没有辜负【禽兽】的信任,从布尔·甘地嘴里撬出来的情报近乎全部分享给了【禽兽】,由此可以见得安德烈并不是值得绝对信任。
先说安德烈提供的口供。
贤者之石确实来自神奇的恒河大区,不过它存在的时间要比想象中的早上许多,甚至可以追溯到莫卧儿帝国存在时期。
其诞生的原因和目的,已经不得而知了。
唯一知道的,贤者之石是从消失在历史长河的某个婆罗门家族中流传出来的,后来几经转手这枚贤者之石从鹌鹑蛋般大小逐渐被喂养成现如今的模样。
后来这枚贤者之石离奇丢失,恒河大区各大婆罗门家族到处打探,一切线索都指向了星辰学院。
于是,当时正要退休的布尔·甘地就被委派到学院内寻找贤者之石的线索。
不过布尔·甘地并不相信贤者之石真的存在,毕竟那玩意丢失的时候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再说恒河大区的传说向来有苦大的成分,所以布尔·甘地也没有太上心。
直到今天,【禽兽】搞出来的事情他才确信贤者之石是真的。
【禽兽】一脸疑惑,布尔·甘地的口供存在很多对不上的地方,不经让他怀疑起口供的真实性,“那安纳是怎么回事,她的灵魂出现在贤者之石里怎么解释?”
“这一点布尔那老东西也做了解答。”
安德烈翻开卷宗,挠挠头皮,“我想想改怎么说好呢,误打误撞吧。”
【禽兽】眼皮一跳,有些愤懑道:“误打误撞?”
安德烈站起身倒了两杯鸡尾酒,一杯递给了【禽兽】,他端着另一杯走到窗前注视着窗外:“教授,你听说过【圣杯】吗。”
【禽兽】心里一惊:这家伙是要摊牌了嘛。
“听说过,院长所在家族追求了千年的夙愿嘛。”
安德烈抿一口酒,吐出酒气无奈道:“夙愿嘛,如果我说真正的【圣杯】是不存在的呢。”
“什么意思?”
安德烈反问了一句,“教授觉得真正的【圣杯】是什么样的?”
“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许愿机?”
“没错,万能的许愿机,但【圣杯】的本质其实是一种及其高深的因果魔法,通过【圣杯】定下果,由【圣杯】自行改变形成这个果的因。”
“换句话说,方式方法不重要,只要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算成功的许愿机,这就是【圣杯】。”
【禽兽】摸索着下巴,思索道:“听起来有点像是【伪圣杯】。”
“【伪圣杯】?我更愿意称呼它为【小圣杯】,它和【圣杯】本质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莫过于能够实现的愿望规模大小罢了。”
“院长,那你之前所说的,真正的【圣杯】是不存在的,理由是什么。”
“教授,炼金术唯一真理等价交换,想要改变因果就要支付一定的代价,按照家族先人的设想,用高昂的资源打造的圣杯来支付这一代价。”
“但足以改变世界、扭曲人类史这种级别的宏愿,所要支付的代价过于庞大,光凭圣杯是不够的。”
【禽兽】问道:“所以,你们就打造了【小圣杯】?”
安德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过身把空酒杯留在窗台上,双眼亮起淡淡的金光,“没错,我们打造了【小圣杯】并且还取得了成功。”
“所以呢?院长,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布尔·甘地得知了【圣杯】的线索,派出了【牛战士】和他的女友安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安纳在误打误撞之下找到了贤者之石的线索,而贤者之石的幕后黑手不得不将安纳灭口,这也是导致她的灵魂留在贤者之石的原因所在。”
【禽兽】冷声道:“那院长的意思是,你是知道幕后是谁喽?”
“最初我只是有个初步的怀疑对象,但听了布尔·甘地的口供,我基本可以确定,贤者之石背后的主人。”
“奥德·冯·罗岚,董事会最大股东?”
安德烈赞许道,“没错,就是他。”
“所以你想让我出手对付他?”
安德烈掏出一枚金铲铲的奖杯,放在桌上并朝着【禽兽】方向推了一下,“没错,这就是我的诚意,我手上最后一枚小圣杯。”
“院长你倒是舍得啊。”
【禽兽】拿起小圣杯细细感知了一下,他可以确定手中的这玩意就是真货,魔力充盈不说,而且没有受到任何的污染。
“但可惜,这东西对我来说吸引性不大。”
【禽兽】的异能与炼金术有关,他可以直接联系真理之门,交换一切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这个东西对他来说真的没什么用。
“教授你误会了,这个【小圣杯】不是给你的,是给我的学生罗曦的。”
【禽兽】放下【小圣杯】沉吟道,“院长这是何意。”
“罗曦同学是人体炼成的产物吧,虽然有很秀的天赋,但是她的异能却无法像正常人一样使用。”
“院长知道了?”
安德烈微微一笑,“你将罗曦同学送到我的门下,不就是有这方面的意思吗。造成罗曦同学无法使用异能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体内的魔力不够。”
【禽兽】的目光落在小圣杯上,“要通过【小圣杯】许愿来解决罗曦同学的问题吗?”
“虽然说这么做也可以,但对于罗曦同学来说太过于浪费了。”
罗曦张开双臂,整个人兴奋道,“所以,我要将【小圣杯】融入罗曦同学体内,成为她身体中的一部分,这样罗曦同学就会获得无限魔力的特性,这才是将罗曦同学的才能最大化激发的方式。”
【禽兽】没有立刻答应,反问道:“那么副作用呢。”
“教授我很欣赏呢,即便如此也没有失去理智。”安德烈称赞一声,“副作用的话,罗曦同学将具备许愿机的功能,如果她对自己体内的小圣杯许愿,那么小圣杯就会消失。”
【禽兽】摇摇头,“借助外物的力量吗,我拒绝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