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是这样想,但实际情况不能这样算。

苻黎毕竟是平民出身,没有把握自己去参加招生大会,就一定会被招上,这种事情,还是给自己留个后路比较好。

现在先委婉拒绝,如果招生大会没招上,再过来走欧阳家的门路也来得及。

苻黎深思熟虑之后,开口说道:“欧阳小姐的善意,在下心领了,但相较于被举荐进入天玄宗,不如考进天玄宗来的名正言顺,若我遗憾落榜,带走欧阳小姐的门路也不迟,毕竟圣女大人曾经说过,举荐人举荐人才当注重德行,若被举荐人日后犯错,曾经的举荐人也要受到连带责任,在下实在不敢拖累欧阳小姐。”

苻黎用一副为欧阳丹着想的态度,以此来拒绝了欧阳丹的好意。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姚析的人才推举制度。

天玄宗招募人才分为考试和推举两个步骤,考试很明显指的是每三年的招生大典,考生们各凭本事考进天玄宗,不过考进天玄宗只能证明能力,并不能证明其德行。

所以在实行考试制度的情况下,同时还允许实行举荐制,只要成为天玄宗的大师,基本上每年都有一个举荐人才的名额,而且这个名额是强制性的,必须得用掉。

不然的话,圣女大人会以考察人才失职的罪名,剥夺大师的大师名号。

但是被举荐人如果犯了错误,举荐被举荐人的举荐人也会遭到牵连,情节严重的话,圣女大人依旧会以考察人才失职的罪名,剥夺大师的名号。

所以举荐人才的这些大师,每年举荐人才都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举荐了个道德不行的人,所以举荐人才不看能力,只看这个人在民间的风评如何?

虽然在民间的风评好,不等于以后不会犯错误,更不等于就是道德完人,但如果这个人在民间的风评就不好,举荐这人,基本上八九不离十,日后肯定是要被牵连。

所以苻黎的这番推脱之词还是挺有道理的,毕竟举荐人与被举荐人的利益基本上连在一起,举荐人冒着被牵连的风险举荐人才,对于被举荐的人来说,属于受到了天大的恩惠,日后所行所事,但凡做出对不起往日举荐人的事情,分分钟在舆论范围内身败名裂。

欧阳丹听到苻黎婉言拒绝,没有表现出恼怒的情绪,依旧表现出一副笑脸,轻笑着说道:“公子还挺有志气的,不过要想在招生大典考进去,难度可要比公子想象的要高的多哦!毕竟小女子观公子良久,公子似乎并无修为,而此次参与招生大典的人员,恐怕会有不少散修,公子一介凡人,想要脱颖而出,恐怕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过还是祝公子好运!”

苻黎对此回答:“借欧阳小姐吉言,在下会留心注意的,不知小姐是否愿意留下信物?在下好意后拜访。”

欧阳丹的父亲是大玄境的大师,家里确实有举荐人才的名额,按打算考察苻黎,决定要不要举荐苻黎的,并不是欧阳丹,而是自己身旁的奚瑶仙子,欧阳丹为了不给家里找麻烦,肯定不能留下欧阳家的信物,真的让苻黎找到欧阳家去。

欧阳丹转头询问欧阳瑶:“瑶瑶觉得这位公子怎么样?要不要留下信物呢?”

欧阳瑶原本是一副吃瓜的表情,看着欧阳丹和苻黎的对话,甚至心里开始幻想着嗑cp,结果没想到欧阳丹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自己不接话显得不礼貌,对此回答:“大哥哥,瑶瑶跟你说。小丹姐姐可是天玄宫的侍女!大哥哥知道天玄宫是哪吗?天玄宫可是圣女大人居住的地方!小丹姐姐是可以见到圣女大人的人,只要小丹姐姐在圣女大人面前美言一番,大哥哥还怕没有机会为圣女大人效力吗?”

苻黎最初只是猜测欧阳丹是出自世家大族的大小姐,没想到欧阳丹居然是天玄宫的侍女,虽然不知道天玄宫的人,为什么没有待在天玄宫,好好的服侍圣女大人,而是出现在这里。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欧阳小姐,绝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幸亏刚才这只是婉约拒绝,没有得罪到欧阳小姐,不然以后自己的前途算是完蛋了。

苻黎对此试探性的询问:“信物的事情?”

欧阳瑶对此回答:“只要大哥哥能在招生大会表现优异,哪怕因此落选,小丹姐姐也会在圣女大人面前美言一番,到时候自会主动邀请大哥,何须用什么信物?”

苻黎算是听明白了,这个叫欧阳瑶的小妹妹,虽然一直向自己炫耀小丹姐姐有多厉害,但关于最核心的信物问题,基本上意思表明的很明确,那就是不愿意给自己,但又不愿意明说,所以通过转移话题来表明态度。

苻黎想明白之后,也就不再追问信物的事情,毕竟态度已经表明出来了,自己再要就有点不识抬举了。

欧阳丹也是没想到,欧阳瑶虽然嘴上说要考察苻黎,但到关键时刻,连证明双方关系的信物都不愿意给,一时间坐在旁边的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

欧阳丹只好在一旁打圆场:“抱歉!毕竟欧阳家只是小门小户,不可能仅凭信物就给人帮忙,在这方面自有欧阳家的考虑,决定帮忙的时候,哪怕没信物,也会帮忙。如果不想帮忙,哪怕有信物,也跟没有没什么区别。”

苻黎毕竟只是一介凡人,自然不懂大家族的考量,但还是明白最基本的尊重,拱手说道:“大小姐愿意帮助在下,在下自当感激涕零,今日之好意,无论招生大典成与不成,在下必当回报大小姐之恩情。”

欧阳丹还想着自己的解释,是不是有点不稳妥?但没想到苻黎居然主动把话题揽到自己身上,半点不给欧阳丹难堪的情绪。

欧阳丹在心理不禁感叹:“这位公子真的是个好人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居然还说日后报还恩情之类的话,明明想要施恩的并不是我,而是我旁边的瑶瑶。”

欧阳瑶看着欧阳丹一副眼睛冒星星的表情,只能说这个叫苻黎的人是真会说话,果然是人如其名。

苻黎?狐狸!

欧阳瑶突然想到一个坏主意,要不要以后给苻黎的天玄功法,可以挑改进不完善的?好让苻黎体验一下做女孩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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