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会死,而且我也没有办法逆转这个鳞片症,因为这是神术,是神本身传授给人类的一种魔法,难以言喻,不可揣摩,总之是所有魔法种类中最神奇最绝对的魔法,按照家族的说法——人只是在向神明学习魔法的孩子,而神本身就是天才般的大人,再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本身就是天才的大人,更何况孩子来不及长大。
这次鉴定术获得的信息相当庞大,有很多重要的信息,我需要多加注意。
不过我没有机会去思考这些,因为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多出来的陌生三人,以及看到我醒来之后就一副惊喜样子的『露佩』大人:
“落……你醒了!”祂突然在说出第一个字时,改口说话了,似乎祂干了什么需要这样做的事情。
但同样来不及多想,又有人说道:
“你好,小姐,我是警察,或许你现在还不清醒无法理解现状,在此我会简要的解释一下——因为你违反了魔法管理条例,使用了未知魔法以及涉及袭击警察,所以现在需要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
虽然不懂前因后果,但是听到警察和袭击警察这两句话,我的身体就不由发颤,虽然不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以及当地的法律,但是几乎可以确定的是所有城市对于袭击执法者的人都会判处相当大的惩罚……怎么会?我怎么又要坐牢了,这种事情不要啊!明明距离上次蹲牢房也没过多久啊!
我试图挣扎一下:
“您好,我想我们之间误会了什么,我一直就在这里,从来没有袭击过警察。”彬彬有礼的语气难掩落落秋心中的颓势。
警察笑道:
“是的,所以我们就是想带您前去调查一番,以此解除误会。”
事情似乎有转机,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什么,在这时我的衣袖突然被往下拽了拽,我低头一看是『佩露』大人,祂的四周泛着银白的光点,这是祂的神术『人的忽视』——可以选择对应的人能察觉到祂,而其他人无法察觉到祂。
然后欲言又止的踮起脚抬头,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因为不想告诉别人而迟迟不愿开口——多半是在害怕有人听到了,但是『人的忽视』其实也会一同把声音忽视掉。
祂犹豫了一下,直接穿进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对祂来讲如同任意门一样,可以任意从我身上的任意界面中穿出,然后从我的后背穿出抱在了我身上,如同之前演讲那样。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在我身体内对我说话,这可能是因为我——我之前曾觉得这样的魔法太恶心了一点,而祂感知到了我的情绪,所以在那之后祂完全放弃了这个魔法,直到我要求祂使用,祂也就只好重新拾回了这个魔法。
但是祂还是会以尽可能正常的方式对我说话,比如挂在我身上,而不是在我的颅骨处对我的耳膜说,那样就太奇怪了点。
至于这个魔法叫什么?我给它取名为『人体穿梭』简单直观,祂也喜欢。
而现在祂在我的背上对我俯身贴耳小声说:
“落落秋,你刚刚使用魔法时,那位大叔怀中的少女触碰了你四周的符文,然后突然就晕倒了,似乎是因为中了你的幻术,这是克苏鲁说的,我不清楚,不过并且他们还要调查你使用的魔法是什么,他们说如果有怀影响的话,我们就会被惩罚,所以我就撒了个谎,说这是能变出小蛋糕的魔法。”
又是一段信息量极其庞大的内容,我真应该缓一缓,脑袋都有些发昏了,但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警察小哥说:
“你好?你怎么了?你好?”
“啊,我我在。”
“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看来现在应该先跟他们走一趟了,而我需要缓一缓,疲劳的我甚至没有注意到『露佩』亲口承认了自己撒谎了,虽然性质并不恶劣。
他们带着我们坐着小船离开了岸边,打算前往河中的独立小岛上的警察局,而船的两侧都有类似鱼人的家伙护航,它们有着人的上身,已经像鱼但比鱼长很多更像蛇的尾巴,有鱼鳞,鱼型身体上又很多细长的集束长毛,整齐摆列。
他们应该就是用来防止我们从水中逃跑的,不过他们的游动方式倒是奇特,居然是螺旋式的,我倒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形式。
而在雅思兰妲的一位银发女孩面对喧嚣的街市不免慌张起来,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颤抖,路过的一位好心大叔见到她后说道:
“小妹妹你是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热情的声音如雷似火。
但是她却忙不迭地逃走了,脸上满是慌张,她小声呢喃着: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她可是见到人就会害怕的呀。”
总之是一位奇怪的女孩,她口中的她会是谁呢?
而在河谷底的一伙人如此吟诵——深藏海底的伟大,待到祭品抵达圣域时,请您给予我们正确的时刻。
一串神奇的祈祷语,不知其后,如同谜语,不过如果让克苏鲁听到,她一定会下意识地认为这是在召唤她,因为她在海底最伟大,最正确。
而在圣神的祈祷之后,信奉未知神明的奇怪人鱼身上冒着“石油”,从四肢百骸,以及七窍都冒着大量“石油”,又过了片刻,待到“石油”不再冒出之后,他们之中说道:
“降神的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吧?”
“禀报大祭司,计划相当顺利,『白鳞石像』已经在大规模吸收那些罪恶之人的能量了,预计在一个月之后,正确的时刻就会降临了。”
“不行,还得再快些,正确的时刻必须快点到来,以免再生祸端,罪恶都市还有那些地方没有传播?”
“除了几座独立的小岛,几乎都在术法的范围之内了,而那些独立小岛上的罪人们,也必然需要接触术法范围内的事物,所以应该是覆盖完全了。”
“不,还有河里的人类。”
“克里克丝,不要忘记了,有些罪恶之人妄图洗去身上的罪恶而长期居住在河里,他们靠近罪恶都市边缘地带,自给自足。”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