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这副表情能坚持多久。”
许初兰满意的轻笑一声,提着裙子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苏黎也丝毫没有退让,她就这样注视着对方。
她已经够惨了,不会再惨了。
两人碰面的那一刻,便一巴掌甩来,可当手悬至半空时,苏黎一把拽住她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打我?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许初兰也不管什么优雅不优雅,此时甚至上手开始拽着对方的头发。
两人拉扯中,许初兰一个用力将苏黎推下楼梯,好在苏黎眼疾手快在坠落的前一刻拉上对方垫背。
“苏黎,你这个贱人!”
“我是贱人?打你姐的人不是我!也不是我想来这里!”
吼完这些话后,苏黎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去找罪魁祸首啊,你去找把你姐打成那样的余夏啊,你去找把我困住的你姐啊!”
苏黎发疯的控诉着。
“你们在做什么?”
许卿念的声音突兀的出现,让现场的人都十分惊讶。
尤其是许初兰,她本就因为和苏黎扭打在一起而狼狈不堪,此时更是满脸惊恐的看着许卿念。
站在门口的那人,皱着眉头看着打在一起的两人,而另一边是躲避她眼光的佣人们。
如果要问许卿念为什么能回来的这么快,倒不是因为她未卜先知,而是许初兰身边的保镖偷偷跟她告密了。
原因很简单,这座小岛是许卿念的私有财产,而她选择把苏黎放在这里,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金屋藏娇的意思。
谁还敢完全听从许初兰的任性?
而对于许卿念来说,这是最让她头疼的情况,一个是她心里偏向的人,一个是她表面上必须维系关系的人。
不等她做出选择,苏黎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休息了。
全然不顾许卿念在背后止不住的轻声安慰。
她这样的态度倒是没打动苏黎,反倒让许初兰气得跺着脚看着委屈极了。
楼下的争吵让苏黎崩溃的将头塞进被子里。
这对姐妹……
这场争吵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回归平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
等到许卿念带着身心俱疲的状态上来看她时,苏黎已经沉沉睡去。
她松了口气,能睡着至少证明她的心情没有怎么被影响。
“晚安,小梨子。”
说完许卿念从包里拿出一个梨子放在床头柜上,放好之后她替苏黎盖好薄被,动作间她又看见了苏黎的纹身。
她眼神阴沉了瞬间,随即动手帮苏黎整理了头发,盖住了这块小小的纹身。
做完这一切后,许卿念并没有回家,而是选择在这里暂住一晚。
她刚费劲半天功夫把许初兰送走,现在回家,不知道又要被对方折磨多久。
如她想的那样,一到家的许初兰就开始拼命砸东西发泄,她不理解为什么从小到大宠爱自己的姐姐,居然会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她。
不知道发泄了多久,上来劝解的人也被打走一批又一批,直到许初兰失去力气躺在狼藉中,她才失去了破坏力。
但很快她从废墟中爬起来,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半夜里,苏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她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压抑感。
是热的吗?
苏黎迷迷糊糊的坐起身,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流到了脖子上了。
她想要去开空调,却发现遥控器怎么按都没反应,。
难以忍受的炎热促使着她下床去开窗。
开窗后感受着冷风,她有些惬意的松了一口气。
重新坐回床上时,她模糊中感觉到一团黑影站在她的门边。
“是你吗,许卿念?”
黑影并没有回答,依旧是站立在那里什么话都不说。
“是张妈……吗?”
明显这一次的疑问,苏黎有些迟疑了。
可前面的人依旧是用无声回应着她。
苏黎的心脏突然跳的飞快,她的身体也在这一刻急速加温,让她的肌肤更加的炽热。
“你到底是谁?”
看着黑影逐渐靠近,黑暗也顺着它的前进不断蔓延。
苏黎不断地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
恐惧顷刻间在她的脑海中蔓延,就在她想要逃跑时,黑影一个突进过来,死死的掐住她的喉咙。
瞬间剥夺她所有的空气。
苏黎拼尽全力,只想要看清楚黑影中的人到底是谁。
直到此刻,黑影露出半张脸。
余夏那特殊的眼神随即出现在苏黎的眼前。
“我们……又遇见了。”
余夏欺身压下,将她死死钳制在身下,空出的一只手还在抚摸着她的后脖颈。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得意,又带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只要印记还在,你永远是我的东西。”
苏黎甚至都不能说出话,她浑身开始战栗,伴随着失力和面色苍白。
眼看余夏的脸越来越近,苏黎咬紧嘴唇,血腥味在空气中炸开,她用这样的方式强迫自己反抗。
“别碰我!”
一声尖叫后,苏黎挣扎着起身,脖子上的痛觉是那么的真实,仿佛真实存在过的一样。
仓惶开灯后,她不停的喘息着,噩梦中的余夏仿佛还存在自己面前,是那样的真切。
她甚至还能回忆起,余夏在梦中触碰她时的战栗感。
她痛苦的抱住头,这样的惊吓让她完全不敢关灯睡觉,只能无助的蜷缩在床上。
她害怕一闭上眼,再次梦到那样的画面。
但很快她又被另一阵声音吸引,贴在门边能清楚的听到,这是许卿念穿上衣服着急出门的声音。
而在她走后不久,苏黎才敢推门出去,一出去就看见所有佣人都在打包行李准备离开。
“张妈……这是怎么了?”
她之所以问出口,是因为她看见张妈也在收拾行李。
甚至还一起收拾了她的衣服。
“小姐,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张妈的泪水滑落,她连忙背过身擦去眼泪,继续用安抚的语气说着让她走的话。
这样的态度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