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芙...娜尔......”
“还记得之前经历了些什么吗？”
“......”
骨龙少女愣住了，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些什么，脸上写着认真，可眼神始终是迷茫的。
脑子没了，灵魂也碎了，对那场战斗，她应该不会记得太清楚吧？
路时在这时有点小紧张。
“战斗...降临...切断......”
“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骨龙少女翻遍了记忆，终于找到了些极为模糊的记忆碎片，在这时回答。
看样子，法芙娜尔似乎只能回想起很久之前有过一场战斗，自己在即将落败之时又召唤了魔界意志降临，最终，和对方同归于尽，她和魔界意志之间的链接也彻底断裂。
她不知道是和谁战斗，也不知道为何而战斗。
路时在这时松了口气。
“事到如今，你还记得些什么？”
“记忆...残缺过多......
但是灵魂传承...似乎还是完整的......
吾曾是第七魔皇，裂空与毁灭之龙，执掌空间与毁灭的权能......
如今，吾作为主人的第一眷属而存在......”
法芙娜尔老老实实地回答着。
“眷属？”
“那是魔族中上位者才具备的权力，上位者会赐予下位者力量，激发下位者的潜能，给予下位者进化和突破的契机。
而作为交换，下位者会将自己的灵魂与生命交给上位者，受上位者完全的支配，生杀予夺，都只在上位者的一念之间。”
法芙娜尔解释道，灵魂传承中，这部分内容相当完整。
在活着的时候，她也曾有过众多眷属，无一例外都是魔王级别。
完全支配吗？
路时不动声色，再度探知向体内的那道幽绿色光团。
确实如法芙娜尔所说，那道燃烧的光团完全由她所掌控着。
若是自己愿意，那道光团随时都能够熄灭。
而路时又发现，自己似乎又能从光团中取出一部分力量，化为己用。
也就是说，她也能运用法芙娜尔的部分空间与毁灭之权！
“能将吾从黑暗与死亡的彼岸带回，将吾转化为眷属......
主人的身份......是魔界的那几位主宰级存在之一吗？”
法芙娜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恭敬，又带着几分畏惧。
能将曾为魔皇的自己复活，从灵魂传承中的内容来判断，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几位无上存在了。
主宰级？
我不到啊。
我就随便点了个头。
路时知道了魔皇之上还存在主宰，但依然是一头雾水。
所以，坏女人是主宰级？
自己的位格和力量，在完全解锁的时候，会和主宰级相当？
虽然有过很多问号，但路时知道，在法芙娜尔面前，自己最好不要露出任何困惑神情。
眼看着路时一言不发，法芙娜尔顿时又感觉是自己做错了。
她并无资格去问询主人的身份，方才的举动，过于无礼。
“万分抱歉...僭越之举，还望主人能够原谅......”
她躬下身子，恳求能够得到路时的原谅。
“下不为例。”
路时平静着开口。
“多谢...主人......”
“那么，继续说下去吧，你的能力还剩下多少，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既然骨龙少女已经将路时认作了主宰级，路时也就顺势而为，面无表情地说了下去。
风轻云淡地起身，平静地走向了骨龙少女。
她想学着坏女人，用指尖勾起法芙娜尔的下巴，让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
“啪——”
而又是一声断裂之音响起。
路时黑羽之裙的肩带，也在这时突然断开。
“哇呜！！！”
裙子半边滑落，路时的肩膀、侧边的肌肤也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几乎是当场发出呜鸣，捂住自己的胸口，蹲了下去，脸红得仿佛要滴血。
在这之后，她才突然反应过来。
等等啊！
我一个曾经的猛男，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举动！
这种羞耻感和委屈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法芙娜尔也是一只母龙啊！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而且，这么一来，好不容易想要给对方留下的主宰级印象就完全毁了啊！！！
路时在心底咆哮着。
或许是不敢去触怒主宰，又或许是法芙娜尔的感情还没有怎么恢复，她并没有对此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
“主人......需要新的衣服吗？”她只是在这时有些恭敬地问道。
“这座废墟里会有吗？”路时小声地开口。
总不能是从废墟里扒出什么魔族的尸体，把衣服脱下来给自己换上吧？
“有的。”
法芙娜尔回应道，“实际上，我能感觉到，我的空间宝库还有想当一部分是完整的......”
空间宝库？
而还没等路时来得及反应，法芙娜尔的权能之力又是亮起，指尖划过面前空间，空间也是向着两侧剥落而去。
一道传送口，也就此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
“主人...请走这边......”
法芙娜尔恭敬地站在了一旁，朝着路时开口。
......
稀有金属堆积如山，圣级、魔帝级武器随地可见，战技水晶数之不尽......
豪华！
极致的豪华！
这是路时对法芙娜尔空间宝库的第一印象。
哪怕是人类界域中，实力排名靠前的帝国的宝库，与面前金碧辉煌的空间相比，也只得是黯然失色。
法芙娜尔......裂空与毁灭之龙吗？
真是完美符合了自己对恶龙和暴君的想象。
“一点微不足道的收藏，让主人见笑了。”法芙娜尔在一旁开口，罕有地有了几分窘迫。
微不足道？
这座空间宝库怕不是能买我命了。
路时在心底自嘲一声，表面上则依然保持着从容和冷静，开口道：“无妨。”
“这一切，从现在起，都属于主人，还希望主人不要嫌弃......”
“嗯。”
真的吗？
那还是很爽的。
但路时又觉得，自己最好还是稳住主宰级的人设，不要拿太多的好。
“衣物区，我记得是在前面......”
走过陈列着无数书架的藏书区，很快，一人一龙也来到了一片放置着大量橱窗的区域。
而首先映入眼帘的，则是......
“？？？”
这套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下面的内裤还有珍珠？
不是，魔皇的衣物区这么刺激的吗？
“这...这到底是......”
路时站在了黑色蕾丝面前，小脸通红，有点头皮发麻。
魔皇的衣物，不会都是这种风格吧？
真的穿上这本书就没了吧！
“这个......是在哪片区域掠夺的来着？”
法芙娜尔不记得着些衣服是从哪里来的了。
她对此倒是无所谓，没有用人类的眼光看待这件衣物，毕竟她是把这些衣服当作收藏品的，就像是收藏一颗一颗玻璃珠一样。
但看到路时如此激动，她还是小心地问了一句——
“主人喜欢这一件吗？”
“还...还是算了......”
路时小脸通红地回答着。
“明白。”
法芙娜尔则是挥手，于是，第一个橱窗直接飞到了最后。
而第二个橱窗中的衣物顿时又恢复了正常，似乎是一件淡黄色的洛丽塔裙，配以蕾丝帽和白色丝袜。
其内，似乎还印刻着一道不弱的防御类炼金回路。
“这一套呢，似乎挺适合主人的？”
“......”
这一套看起来好像还行的样子？
但是...白丝......
路时一想到坏女人捏着自己的小脚，面带戏谑的场景时，顿时又是叹了口气。
“算了，换一套吧......”
她总觉得如果穿上这一套，日后见到坏女人的时候，再度踩在坏女人身上的时候，对方会觉得这是在奖励自己。
绝对不能奖励她！
......
“这一套呢？”
“有点像是JK服，但穿着会不会突然有人跑出来说这件是山的？”
......
“那这一套呢？”
“不透气，不喜欢。”
......
“主人，这个呢？”
“紧身皮衣？还有这个鞭子和项圈是用来做什么的？”
“主人实在想不到用途，可以用来打我...挂在我脖子上......”
“？”
......
一连过去很久，路时似乎仍未选到满意的衣服。
“对了，主人。”
而某一时刻，法芙娜尔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些什么，“我好像记得...宝库最顶级的区域里，似乎还存放着一件衣物......”
“不知道...主人...会不会喜欢......”
那件衣物的品阶，很高。
但即便是在与路时的最终一战中，法芙娜尔也未曾穿过。
因为那件衣物里，有她厌恶的族群的气息。
衣物的原材料，来自于她所敌视的族群，人类界域的颠覆族群之一......
神圣巨龙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