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川脸红喘息，看着终于肯松开的林欣月，心里闪过一丝庆幸。
眼角湿红，力气也不够站起来，只能靠在她的怀里品味着惩罚后的温存。
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虽然不讨厌她强势的做派，但...还是有些不习惯。
就当是赎罪吧...弥补这些年的空白。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顾白川感觉好多了，凑近林欣月的耳朵，声音有些干涩。
“学姐...我们回宿舍吧。”
林欣月点头，扶着顾白川站起，发泄过后，她隐隐感到愧疚。
似是看穿她的心思，顾白川甜甜一笑，主动牵上了手。
反正亲都亲了，牵个手也不在意了，只要小包子能开心，她做什么都愿意。
“学姐也累了吧？今天要早点休息，晚上就别吃零食了，会发胖的。”
可这举动，却让林欣月更加愧疚，她觉得，或许该补偿些什么。
回到宿舍，顾白川走进淋浴间，热水打在身上，她呆呆地摸着嘴唇，小趾扣着拖鞋。
这才第二天，小包子就忍不住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她想起白天林欣月说的话，“不求未来，只争朝夕”，内心开始动摇。
如果结局注定要分开，那不妨拼尽全力去热爱，这样，在落幕的时候，遗憾会少一点。
坦白的话语就留在最后吧，希望那天能晚点到来。
顾白川笑了，她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洗好澡，穿上睡衣，走到下铺，看到林欣月在看手机，对准脸蛋亲了一口。
“学姐晚安，梦里也要想我哦...”
快速爬上护栏，躲进被子里，不给任何反应的机会，抱住枕头偷笑。
五秒过后，听见底下传来一声“晚安”，声音冷冷的，带着颤音。随后灯被关上，房间里满是安静。
顾白川知道，小包子这是害羞了。
皎皎银月熠星河，兮兮暖风吹江晚。不久后，顾白川安然进入了梦乡。然而一股药香却从床板溢出，将她围绕。
......
梦中
“阿川姐姐，快醒醒，月儿饿了，想吃桂花酥。”
顾白川睁开眼睛，看见了身穿襦裙的林欣月。
小包子脸圆圆的，两颗黑葡萄眼睛灵动水润，小手拽着她的被子撒娇。
“小包子...你怎么缩回去了？”
手背掐肉...不疼，原来是在做梦。
“阿川姐姐，你是不是睡迷糊了？小包子给你吹吹风。”
林欣月攀上床，坐在顾白川怀里，对着她吹气。
奇怪的是，尽管痛觉消失了，其他触觉却还存在。少女身上的奶香混着安神的草药气流入肺腑，头脑的昏沉被消去大半。
正疑惑时，门外出现一人，男子丰神如玉，长相熟悉。
“老君？”
“阿川，起来吃些早食，马车已经到了。”
君陌玉招呼一声，没进屋，吩咐丫鬟往里面送了些白粥甜食，便去收拾行李。
顾白川看着端在桌上的粥，拿起勺子尝了口，味道普通，没有特别之处。
奇怪？我这真是在做梦？
林欣月打开碗边的锦盒，取出块酥饼安静吃着，在顾白川身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肩上。
“小包子，咱们这是在哪？”
“阿川姐姐忘了吗？咱们住进荆州君家已经半月了，今天是去青丘求药的日子。”
君家？求药？难不成穿越了？可小包子怎么也在？
问了些问题后，顾白川才发现两人虽然相似，但不是同一人。身处的君家也不属于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当权者更是一位女帝。
所以，她应该还是在梦里，这片世界也许只是梦境的产物。
想通这点，顾白川安下心来，打算看看这梦里会有什么新奇物件。
而眼下，有件事令她格外在意。
“老君他...得了重病？”
“嗯，师父说他活不过明年，只有青丘狐族的神药才能续命。”
如此相似的经历，更印证了顾白川的猜想，她觉得，这个老君就是自己在梦里的缩影。
而青丘神药...可能是老天爷看她可怜，特意泄露的天机。只要能在现实中找到，说不定她就能活过二十岁。
顾白川匆匆喝完白粥，拉着林欣月出门寻找老君的身影，在门口看到了那辆奢华的马车。
君陌玉看见她来，掀开帘子，招呼她进去。
刚坐定，车夫挥动马鞭，身下传来颠簸。顾白川看着外边风景，葱绿稻田中，依稀有几位老农耕作。
“阿川，你向来爽朗，怎么今日这般沉稳？”
爽朗？我吗？怎么听着怪怪的？
“我在看外面风景，那些人...看着没什么精神。”
君陌玉赞赏一笑，暗叹那个逍遥恣意的小魔头总算开窍，知道关心民间疾苦了。
“这光景已是好的了，夕年祸乱，边境不知死了多少人，好在女帝治理有方，才换来百姓衣食无忧。”
听他这般说，顾白川感觉怪怪的。这老君太正经，有种伪人的恐怖感。
还有夕年祸乱是什么意思？听着像是古代凶兽...
“是，你说得对...你身体还撑得住吗？这次去青丘，不会有事吧？”
君陌玉看了眼手中长剑，眉眼添了几分忧愁。
“放心，你教我的都还没忘，实在不行，就要仰仗阿川你了。”
仰仗我？难不成梦里的我很厉害？
顾白川这才注意到，身边放着一把墨剑，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压迫，来历肯定不凡。
“说来真是可惜，好不容易以武入选，本可以在京城当官，可你偏偏要去前线，真不明白你的心思...难不成想在黄沙里待一辈子？年兽要是有那么容易封印，也不会折损了三代人...”
还真是年兽...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我...我有自己的想法。”
敷衍几句，顾白川不去理他，转头看向林欣月，摸摸她柔软的小手，得到一个甜甜的笑容。
果然，还是小包子最可爱，不会问些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舟车劳顿，顾白川感到有些困倦，睡着前，她又闻到了沁心的药香。
睁开眼，已是半个月过去。君陌玉正收拾着零碎物品，见她醒来，递来一囊清水。
放眼望去，远处青山林立，白雾袅袅，已是到了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