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呢，我刚刚还想找罗主任。”茹婷摇摇头。
“不用理会他，以后他也没机会来这里了。”龙泽萱倒不客气，直接实话实说。“他就是当年杀害张俊杰的凶手之一，现在已经被警察控制住了。”
此话一出，新老护士脸上挂满惊讶之色，似乎她俩怎么也想不到罗志强会干出这种事。“大小姐……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罗志强怎么可能杀人呢，他可是叶慧娴的得力弟子啊，他这样做，不怕连累叶慧娴吗？”
“叶慧娴？”龙泽萱似乎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一时半刻也想不起对方是谁。
“叶慧娴不是县里面最权威的内科手术医师吗？”茹婷放下病历表，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惊讶。“她也是师傅您的师傅啊？”
原本有一个这么出名的师傅，李若兰脸上应该挂着得意笑容才对，可她却轻叹一口气。“我是她众多徒弟中最不被看好的一位，不然她也不会只让我当个护士长，内科手术重来就没有教过我，也不让我去深研。”
“你是说罗志强的医术是叶慧娴亲自传授的？”龙泽萱一下来了精神。
老护士羞愧点点头。
“师傅，其实我有点不太明白，你也别怪我多嘴。”茹婷不太敢说，只好用目光打量老护士，希望能得到她的许可。
“我们都这个关系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趁我还在这里。”看到茹婷乖巧的模样，李若兰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叶慧娴医师跟师傅您差不多大，但她以前也在这里小小的医务室上班，我怎么感觉有点蛟龙浅水啊。”
李若兰默认片刻后，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本泛黄的相册。“其实我也想不通，我也有过跟你一样的想法，而且事情转变得很奇怪，我一直觉得可能是师傅的天赋异于常人。”
翻开第一页相册。“大小姐，你也过来看看吧，我听她们说你很聪明，看你能不能看出异样。”
一张泛黄的照片，15个人分三排，最前面一排的5人都是坐着，后面10人都是站着，背景应该是当初还没有重建的医护室大门口。
“第一排的人是校长、院长还有3个赞助商，第二排的人是当时医务室的医生，第三排的4个人都是护士，其中罗志强就是实习医师，也站在我们第三排。”
“打断一下，我冒昧问一句，刚才你们说的叶慧娴是男的还是女的？”龙泽萱似乎能理解刚才李若兰的玄外之音。
“女的。”
倒吸一口冷气，龙泽萱伸出细长的手指，指着第三排的人员。“难道当时叶慧娴也是你们护士部的其中一员？”
“对，看来你也猜到什么了，你果然很聪明。”老护士看着龙泽萱欣慰点点头。“我来到这里就是跟在她旗下，她当时是这里的护士长。”
“可是……护士怎么能当上内科医师？专业也不对口啊。”茹婷提出龙泽萱心中所想之事。“而且现在她可是最权威的内科医师啊，我还以为她一直都是内科专业的。”
又翻开下一页，此时的照片明显感觉比第一张清晰很多，应该是碰上时代改革的进步。
还是15人分三排，背景同样是医护室大门前，只是医护室的大门已经重新装修过，没有之前那么简陋。
第一排坐着的人，还是校长、院长、三个赞助商，其中一个赞助商已经换了别人。第二排是5个医师，从原来的5个男医师变成4个男医师和站在中间笑的很灿烂的女医师，其中罗志强也站到了第二排。第三排还是护士组。
龙泽萱皱了一下眉头。“这两张照片相隔了多少年？”
“你猜不到的。”
“三年吗？”茹婷尝试回答。
“半年！”老护士语气愤怒，似乎在发泄心中不满。
听到这个答案，不止茹婷，就连龙泽萱也感觉惊讶无比。“这怎么可能，叶慧娴从一个护士长只用半年的时间就成为主治医师？”
“对啊，师傅，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只有半年的时间，难道不用复习跟考证吗？”茹婷掰着手指还在算时间。“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而且这张照片就是张俊杰失踪两个月后拍的。”老护士无奈一笑，似乎已经对自己认命了，她的语气从强硬变得柔和，再慢慢翻开下一页。
这次的照片却只有10个人。
第一排只有3个人，是现在的校长，还有院长，还有一个赞助商。
第二排是叶慧娴跟罗志强，叶慧娴笑得很美，一点都不像40岁、50岁的人，反而更像30岁左右的少女，她脖子上带着花圈，左右手也捧着鲜花，似乎大家在恭送她一样。
第三排还是5个护士组，其中4人都笑得很灿烂，只有站在中间的老护士面无表情。
再往后面翻，都是一些零散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叶慧娴的单人照或者跟同事的合照。
“给我看看。”龙泽萱询问之后拿过这本相册。她翻开第一张泛黄的照片跟后面的照片做对比，脸上充满疑惑。“你肯定这个叶慧娴是同一个人吗？”
听到这话，茹婷也凑过脸来一起观看。“对耶，我刚才也觉得叶慧娴医师慢慢变得漂亮……”
“不单单是变得漂亮，还逐渐变得年轻。”龙泽萱把相册放下来，用手指指着前后面容不一样的叶慧娴。
“以前她的皮肤是泛黄，现在却变得洁白，而且明显可以看出并不是化妆或者图片处理的效果，还有更严重的，就是脸型，你们仔细对比，虽然现在的叶慧娴是瓜子脸，但以前的她却是鹅蛋脸，这不是单靠减肥能减出来的脸型。”
龙泽萱又翻到后面的零散照片，其中一张是叶慧娴跟李若兰的合影。“这个更夸张，你们明明年龄差不多，但是站在一起，却像母女。”
茹婷愣了一下，然后用余光打量老护士的表情变化。“龙小姐，你也别这么说，可能后期人家有钱之后，去做微整或者保养呢，这个也说不定。”
李若兰过滤了她俩的话，然后把相册重新放回抽屉里面。“当年我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她却说人自信之后就会变得漂亮、年轻。”扭过头来看着龙泽萱。“你长得这么漂亮，你会相信她说的话吗？”
龙泽萱其实内心已经把前因后果猜得八九不离十，现在她需要李若兰来证明她的猜想是对的。“叶慧娴从护士长转变为内科手术医师，你还记得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李若兰深思一阵，突然眼睛睁大，她脸色发白看着龙泽萱。“好像就在张俊杰失踪不久，她就开始有所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