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莉安趴在她腿上，小脸涨得通红。
每一下拍打都让她浑身一颤，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出声——
毕竟往血池里撒尿这种事，连她自己都觉得理亏。
“为什么就不能做个乖孩子呢？”
凯瑟琳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就这么喜欢和妈妈对着干？”
德古莉安闻言心头一颤。
妈妈？这个疯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孩子养了？
但更可怕的是，她内心深处竟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暖。
仿佛……仿佛在享受这种被管教的感觉？
“一定是精神操控……”德古莉安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血族最擅长这种把戏了……”
“啊！轻、轻点……”
随着惩罚的持续，她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原谅我这次……保证没有下次……”
凯瑟琳又打了十几下才停手。
德古莉安白皙的臀部已经泛起一片绯红。
“好好反省。”凯瑟琳冷冷地说，顺手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哥特裙，“这个没收了。”
“等等！”德古莉安慌忙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那我穿什么？”
凯瑟琳红唇微勾：“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转身离开。
德古莉安望着凯瑟琳渐行渐远的背影，暗红色的裙摆在地面拖曳出优雅的弧度。
随着距离拉远，密室里的黑暗仿佛正在从四面八方涌来，那道诡异的黑影似乎又在角落里蠢蠢欲动。
叫住她？不叫住她？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反复拉扯。
“等……”
声音刚出口就卡在了喉咙里。
德古莉安咬住下唇，内心天人交战——
这不就等于承认自己需要她了吗？那个可恶的女人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可是当凯瑟琳的手已经搭上门把时，德古莉安还是不受控制地喊了出来：
“等、等一下！”
凯瑟琳优雅地转身，猩红的眼眸满是玩味：“怎么？别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不、不是这个……”德古莉安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她低下头，银发垂落遮住通红的脸，“是……能不能……多待一会儿……”
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凯瑟琳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啊，多么美妙的进展——这只倔强的小猫终于开始示弱了。
不过……
“等你学会真正听话的时候，再考虑吧。”
她故意冷着声音回答，头也不回地关上了密室大门，“晚安，我的小德古莉安。”
随着“咔嗒”的落锁声，德古莉安颓然坐倒在地。
她呆呆地望着紧闭的门扉，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顿时羞恼地捶打地面。
密室的黑暗再次笼罩下来，比之前更加沉重。
“可恶！我怎么会……”银发少女又羞又怒。
更让她懊恼的是，当门关上的瞬间，她竟然真的……感到了一阵失落。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次，提出这么羞耻的要求，没想到还被拒绝了……？
德古莉安越想越气，银发都炸了起来：“不待就不待！谁稀罕啊！”
她气鼓鼓地躺倒在地，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蜷缩起来。
黑暗中，她反复催眠自己。
我才不需要那个老妖婆陪着，绝对不需要……
在这样倔强的自我说服中，疲惫终于战胜了愤怒，德古莉安沉沉睡去。
梦境又一次出现。
梦里，那道黑影从未离开。
就在她反复自我安慰时，黑影始终站在十米开外，静静地注视着她。
更可怕的是，当她睡着后，黑影动了——
它悄无声息地飘到德古莉安身旁，枯瘦的手爪猛地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咯……咯咯……”德古莉安在梦中拼命挣扎，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黑影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但很快，一股不服输的狠劲从心底爆发。
那是天昭武帝残留的傲骨！
德古莉安奋力踢打，却发现自己的腿直接穿过了黑影的身体。
更奇怪的是，虽然窒息感真实得可怕，但被掐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晕过去……
“这是梦！一定是梦！”德古莉安在心底疯狂呐喊。
随着这个认知越来越清晰，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哈啊！”她大口喘息着，冷汗浸透了后背。
还没来得及庆幸这只是个噩梦，德古莉安浑身的寒毛突然全部竖起。
那道黑影，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
它似乎一直在等待她醒来……
“我、我可不怕你！”
德古莉安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我是凯瑟琳的人！你敢动我，她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要靠那个吸血鬼的名头来保命了？
而且……她算是凯瑟琳的什么人呢？宠物？血奴？
还是……更不堪的存在？
黑影似乎被这个威胁震慑住了，动作明显一滞。
德古莉安刚想松口气，却见黑影突然暴起，冰冷的手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她的脖子！
“呜！”这次的感觉无比真实——
指甲陷入皮肤的刺痛，气管被压迫的灼烧感，还有逐渐模糊的视线……
这不是梦！
德古莉安拼命挣扎，纤细的手指在黑影的手臂上抓挠，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她的踢打全部落空，仿佛在攻击一团雾气。
随着氧气越来越少，德古莉安的视野开始泛黑，双腿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流下，在地上积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她的意识在极度的羞耻与痛苦中飘摇，堂堂武帝，居然沦落到失禁的地步……
“呵……咳咳……”她咳出一口血沫，银发黏在冷汗涔涔的脸上。
曾经引以为傲的力量，如今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保不住了吗？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脖颈上的压力突然消失了。
德古莉安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大口喘息着，喉咙火辣辣地疼。
但还没等她缓过气来，黑影突然一脚踹在她腹部！
“呜啊！”德古莉安被踢得飞了出去，却在半空中被脖颈上的银链狠狠拽回。
锁链勒进皮肉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还没落地又是一脚踢来。
“咳咳……呕……”她蜷缩在地上干呕，吐出的全是血水。
黑影似乎很享受这个虐杀的过程，每次都在她快要昏过去时停手，等她缓过来就继续折磨。
德古莉安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声。
在又一次被踢飞时，她的后背重重撞在高背椅上，脊椎传来可怕的碎裂声。
“凯瑟……琳……”她在心底无声地呼唤着这个名字，小脸上沾满鲜血。
这一刻，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恨那个把她变成这样的吸血鬼，还是在绝望中本能地寻求那个唯一能保护她的人……
就在她即将放弃挣扎时——
“轰！”
密室大门轰然洞开。
一道高挑的暗红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瞬间挡在她面前。
熟悉的蔷薇香气扑面，驱散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德古莉安模糊的视线中，那个背影是那么高大，那么令人安心……
“我的人，你也敢动？”凯瑟琳的声音冷得像冰，却让德古莉安莫名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