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染彻底老实了，连胡思乱想都不敢。
清顾瞧着女儿这副怂哒哒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屈指轻弹她光洁的额头：
“这怂包子般的性格，真不知是随了谁。”
“大...大概，是随了妈妈你的吧？”姜染弱气十足的说。
空气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姜染后知后觉，“哦，完了。”
在求生欲的疯狂刺激下，姜染的智商重新来到了制高点。
——她决定先一步跑路。
“哎～，看样子小染还是没有学到教训呢！”
清顾单手就制住了扑腾的姜染，另一只手也已经高高扬起——
“啪！”
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姜染小脸通红，带着一丝哭腔：“呜...这次真的记住了！妈妈最好了！”
清顾无奈地摇摇头，
指尖轻轻梳理着姜染有些凌乱的发丝：“你啊...”语气里满是拿你没办法的宠溺，“休息会儿该吃晚饭了。”
“哦...”
姜染懵懵懂懂地眨巴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小屁股——咦？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呜...好可爱！”
清顾眼睛一亮，将姜染整个儿再一次圈在怀里，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女儿的发尾打转：“小染最近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妈妈我。”
姜染刚褪下红晕的脸蛋又'腾'地烧了起来，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声音小小的说：“还、还过得去啦...”
清顾有些忍不住了，果然，还是有了亏心事的女儿最有趣。
她轻轻捏了捏姜染微微发烫的脸颊，故作伤心地叹气：“怕是整天黏着小女友，早把妈妈忘到九霄云外了吧？”
“呜...也，也不全是。”姜染有些羞涩的说。
“哦，那是，有想妈妈我咯。”
姜染顿了顿，理不直气也壮的说，“是小女友都缠着我来着。”
“……”
清顾一时语塞——这倒是她完全没有料想到的方向。
却又莫名的合理...
她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换个话题：“妈妈叫小柠，带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姜染一愣，急忙揪着清顾的衣角轻轻晃，撒娇的说，“呜，可以...不要蝴蝶结嘛。”
她现在看到那玩意，都有心理阴影了。
“可是很好看啊...”清顾期待的说。
“那是...有一点点。”
姜染小脸一红，决定把之前的事情全部隐瞒。
呜，毕竟...真的好丢人。
“对了...妈妈的尾巴，我还没有看过呢。”姜染一脸期待的说。
“……”
清顾动作明显僵了半拍，随即面不改色地施展出长辈专属技能——选择性失聪。
她淡定地从身后掏出个雪白的超大蝴蝶结，系在了姜染的小尾巴上。
还满意地拍了拍：“果然，我的审美还是这么无可挑剔。”
“呜...感觉好奇怪...”姜染别扭地蹭了蹭系着蝴蝶结的尾巴。
“怎么会呢，多漂亮呀~”
清顾笑眯眯地牵起女儿的手，“走，吃饭去。顺便给小柠也系个一模一样的？”
“诶，这个好！”姜染眼睛一亮。
对付，可能会嘲笑自己的臭妹妹，一定要重拳出击。
餐厅...
坐在餐桌前，姜染戏谑的朝清小柠笑了笑。
“？”
清小柠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随后继续了自己的干饭行为。
但很快，姜染就笑不出来了。
“呜...一模一样是这个意思吗？”姜染无力的说。
“当然，”清顾点了点头，“这样才能算一模一样嘛。”
“呜...姐姐坏，这种事，还要叫上我。”
餐桌下，两只纤细碧绿的尾巴被一只大大的蝴蝶结，系在了一起。
清顾单手撑着脑袋，想，“今天晚上，应该...会很有趣吧。”
饭后，她轻轻拍了拍手：“小柠，小染，你俩中午跑出去野了一天，现在乖乖去洗澡。”
“好...”
姜染习惯性地要往衣柜走，却被清顾笑眯眯拦住：“妈妈去拿睡衣~小染要好好'监督'妹妹洗澡哦。”
她特意在'监督'二字上咬了重音。
“哦...”
姜染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
“呼...”
浴室内，清小柠有些不甘心的说，“为什么姐姐身高比我矮，那里却...”
姜染嘴角抽了抽，'安慰'道，“没事哦，就算没有小柠也很可爱嘛。”
“哇...”清小柠哭的更伤心了。
“嘿嘿...叫你说我矮...”姜染晃了晃小脑袋，有些得意，坏坏的想。
没错，她是故意这么说的。
清顾一脸'正经'的坐在浴室门口，听着两姐妹嬉戏的声音，认可的点了点头。
画风却是突然一转。
“呜...听说...，会好转一些....我试试。”
“我...我也听说过，咕，让...让姐姐来帮你！”
清顾有些不淡定了，“唔...怎么听，都....都好有趣。”
浴室之内，传来了一道较大的水声。
“染姐姐坏，还趁机挠我痒痒....”
“呜...”
姜染无力的趴在水边，小尾巴的另一头，被清小柠牢牢的拽在手心。
为什么，她打不过妹妹啊....明明她还是先手偷袭来着。
“我...我也要挠回来！”清小柠小脸一红，又扑了上去。
“不...不要，呜...”姜染小脑袋晕乎乎。
几经挣扎，姜染全军溃散。
“嘿嘿，姐姐服了吗？”清小柠得意的说。
“咕...我，我洗完了，要出去了。”姜染受不了，打算跑了。
“不行！一个人洗澡得20分钟，两个人可是要四十分钟呢。”
“呜，你真的要重新学习一下常理了！”姜染试图夺回自己的尾巴。
“明明是姐姐不会算术！”清小柠压在姜染的小肚子上，拽着她的小尾巴，一脸无辜。
姜染全身有些轻飘飘的，她忽然觉得，那分独属于'姐姐'的荣耀，已经彻底毁灭了....
四十分钟后...
姜染好看的紫瞳有些微微的失焦，全身上下因为泡了太久的'澡'，微微发粉。
清小柠小脸也是微微发红，眼神却是很愉悦的，走了出来。
清顾深深的吸了口气，假装不经意的走路过，“洗了这么久，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姜染无力的瞪了清小柠一眼，软糯的说。
“好诶，我要和阿染姐姐一起睡...”
“呜，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清小柠抱起姜染就往房间跑。
姜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