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萝卜在齿间迸出清脆的裂响,久违的汁水浸润舌苔的瞬间,磷音瞳孔微微放大。她机械地啃咬动作突然停滞,瓷白的腮帮子鼓成松鼠囤粮的弧度,脸上结痂的伤口都差点破裂——原来萝卜的辛辣过后,竟藏着清泉般的回甘。

…这是…萝卜的味道…

狂士踹开伙房门时,正撞见这诡谲画面平日冷着脸砍人的磷音,此刻正抱着半截萝卜啃得碎屑纷飞。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她新生的银发上,发梢随咀嚼动作小幅度晃动

“你…这家伙杀进赌坊只是因为饿了?”

踉踉跄跄的奔向狂士,那狂士本能的想要拔刀磷音突然抓住他手腕。

正欲拉开距离的狂士发现磷音只是在他怀里塞了根萝卜

“啥?!”

“味道!”

磷音盯着狂士的眼睛十分认真

“什么!”

“味道又有了!”

磷音的味觉恢复了,至于为什么说是恢复了,因为磷音模模糊糊的记得曾经的自己是可以尝出味道的。

就在狂士不明所以时,磷音又转头回去翻找更多的食物

腌梅干让眉梢无意识蹙起又舒展,哪怕是风干的昆布也被磷音塞进了嘴里,这里长一点那里试一点,不管难吃还是好吃磷音都想要尝试

鼻尖耸动磷音发现了藏在地板下的蜂蜜罐

无需任何的餐具直接就用手挖起一把用舌尖舔食

“够了,够了”

狂士用刀鞘打落她伸向辣椒罐的手

“也该走了吧”

磷音会头看了看,厨房一片狼藉却让她不舍,发现无论如何进食那新奇的饥饿感却怎么也没有消失只是被缓解也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狂士又扔出刚扯下的门帘,磷音也明白了狂士的意思,大概与岚一样,他并不喜欢看女性的身体,于是磷音用门帘像裹浴巾一样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磷音头便以刀做拐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又猛回头且扯下了另一半门帘,跑回伙房把那些瓶瓶罐罐萝卜昆布放在摊开的门帘中间打了个包裹,才准备离开。

给阿蝶送去尝尝

走到一半又又想到了什么,跑回去又从一个尸体上取下一把打刀并用下绪将打刀和自己的野太刀绑在一起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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