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心里又羞又恼,感觉自己现在的脸肯定红得跟煮熟的虾似的。
这女人是真没脑子还是存心看我笑话?身前的累赘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现在还得被她这么一通折腾,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つ﹏⊂)
她一边笑一边还振振有词:
“我哪有故意啊!这壁虎太滑了,我抓不住嘛!”
说完,她又试着伸手过来,这次更过分,手指直接戳到累赘间,痒得我“嗷”地叫了一声,整个人扭来扭去。她那笨拙的动作活像个三岁小孩抓玩具,偏偏还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气得我差点没一巴掌拍过去。
“停停停!你别动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喘着粗气吼道。心里已经彻底崩溃:这算什么事儿啊!我逃跑没逃成,计划还没开始,就先在这儿跟一只壁虎和一个笨女人纠缠上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卡洛斯被我吼得一愣,手停在半空,满脸委屈地看着我:
“我……我尽力了啊,它跑得太快了。”
她喘了几口气,额头上都冒出细汗,显然刚才那一通乱扑也把她累得不轻。
“……”
我低头一看,那只壁虎居然还赖在我的累赘间,探着小脑袋,像是找到个舒服的窝一样,完全没有要跑的意思。
我试着轻轻拍了拍衣服,想把它赶走,可它一动不动,反而更往里钻了钻。
我整个人僵住,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玩意儿是成精了吧?还是说……它真觉得我这儿很宜居?
卡洛斯喘着气,靠在墙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又笑出来:
“雪绯,我看这壁虎是舍不得走了,可能是觉得你那儿比较暖和吧。哎呀,也怪你,又香又软,谁不喜欢啊?(/∇\)”
她这话一出,我差点没气炸,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闭嘴!说得你是壁虎似的!”
我低头瞥了眼自己身前那碍眼的累赘,暗自吐槽:要不是穿越成这副身体,我至于这么狼狈吗?真是造孽!
可再怎么不爽,事实摆在眼前——这壁虎死活不走,我总不能真把它掏出来撕了吧?万一弄伤了它,计划还怎么进行?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算了算了,就让它待着吧,反正也就是个工具壁虎,等证明“圣水”有毒之后再把它扔了。
“行了,别笑了!这壁虎就先待我这儿,咱们赶紧回大殿,把使者的阴谋抖出来!”
我没好气地冲卡洛斯吼了一句,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卡洛斯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点点头,站起身跟在我后面。
她一边走一边还忍不住偷瞄我身前那块,嘴角老是憋着笑。我心里一阵火大,但也懒得再跟她计较,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离开厕所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眼那只壁虎,它还老老实实地窝在那儿,小爪子抓着米糕,像是在宣示主权似的。我心里一阵复杂:
我到底捉到了一只什么?性格顽劣的宝可梦吗?不过转念一想,这小东西说不定真能帮我扭转局面,也算是个意外收获吧。
卡洛斯跟在我旁边,气喘吁吁地小声嘀咕:
“雪绯,你这运气真是……绝了,宫殿里的壁虎可不常见啊,而且壁虎都是很怕人的……”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她,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在大殿上演一出好戏,把那胖子使者的真面目揭得底朝天。
就这样,我带着胸口那只“暖宝宝”壁虎,和一脸憋笑的卡洛斯,一起迈出了女厕,朝着大殿的方向走去。
哎,我这穿越人生,真是每一步都充满了荒诞!(╯°□°)╯︵ ┻━┻
走到长廊尽头,推门而入。阳光透过彩窗洒下来,金光闪闪,晃得我眼睛都眯了起来。
一进大殿,果然不出所料,那胖子使者还站在那儿,手里扇子慢悠悠地扇着,脸上挂着那副让人恶心的假笑。教皇的使者架子摆得够足,可惜眼神里那点阴险藏都藏不住,看得我直想上去给他一脚。
旁边的两名装甲骑兵依然挺得笔直,银白色的装甲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尤其是那个先前开口的女骑兵,面罩下的目光冷得像刀子,直直地刺向我这边。
我刚停下脚步,那骑兵就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却带着股让人发毛的冷意:
“雪绯,你竟敢如此拖延,教皇之命岂容你随意亵渎?即便是上厕所,也该有个限度!”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心里疯狂吐槽:拉屎还得限时啊?你们教国的人是铁打的肠胃还是咋的?屎拉久一点也算不敬,那你们干脆把厕所封了得了,省得有人不小心犯了你们的大忌!
我表面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
“大人,我这不是大病初愈肠胃不好,拉得久了点嘛,谁能想到呢?”
一边说着,我一边偷偷瞄了眼胸口的壁虎,心想:小家伙,让你占了那么多便宜,等会儿可得靠你救场了!
装甲骑兵明显不买账,冷哼一声:
“休要狡辩!你分明是故意拖延,藐视教廷威严!”
她手里的长矛微微一抬,那股无形的威压又朝我压了过来,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让人不安的波动。
就在那装甲骑兵的长矛微微抬起,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的瞬间,卡洛斯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挡在我身前:
“大人请息怒!雪绯她身体不适,肠胃有恙,这并非故意拖延,更谈不上藐视教廷,怎能因此被指责为不敬?”
“……”
这话一出,大殿里顿时安静下来,连那胖子使者扇扇子的手都僵了一瞬。他显然没想到卡洛斯会站出来反驳装甲骑兵的斥责,脸上的假笑微微一滞,眼角抽了抽,像是在斟酌如何应对。
大殿内的气氛本已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弦,装甲骑兵的长矛微微抬起,寒光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这脆弱的平静。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老头突然从侧殿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他转过身,看向那胖子使者,脸上挤出一抹干巴巴的笑容:
“使者大人,您远道而来,想必也不愿因这点小事伤了教国与瓦拉德的和气吧?此事不过是误会罢了。”
“……”
胖子使者闻言,扇子停在半空,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老头,嘴角抽了抽,似乎在掂量对方的话有多少分量,最终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调解。
老头躬身行了个礼,但语气里却满是责备:
“陛下,您身为瓦拉德之君,竟擅自离开大殿,陪着这位……”他瞥了我一眼,眼底闪过一抹轻蔑,“陪着地位不及您的人去厕所,实在有违伦理,置王国威严于何地?”
我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啥叫“地位不及她的人”?
这老东西谁啊,跑出来指手画脚的,摆明了是看不起我!还“有违伦理”,说得好像我拉个屎还得经过他批准似的。
卡洛斯被这老臣说得脸色一僵,显然也没想到会有人当众这么下她面子。
她干咳了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瓦莱老臣,您言重了。雪绯她身子不适,我不过是尽朋友之谊陪她一趟,何来有违伦理之说?”
“朋友之谊?”那老臣冷笑一声,声音尖锐得像刀子划过玻璃,“陛下,您是一国之君,与这等脾性乖张之人亲近,恐有损您的威信!老臣斗胆劝谏,还请陛下三思!”
脾性乖张?我他妈脾性再乖张也没你这老东西嘴贱啊!
玛的,这老家伙八成是谁的狗腿子,专门跑出来恶心人的吧?还“有损威信”,说得好像卡洛斯现在多有威信似的。
卡洛斯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眉头皱了皱,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想让我别吱声。可我哪能忍得下这口气?正要开口反击,那胖子使者却突然插话进来,扇子一合,慢悠悠地说道:
“好了好了,瓦莱老臣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雪绯,既然你都回来了,这圣水还是该喝的,不要再拖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把那紫水晶瓶递了过来,笑眯眯的眼神里藏着几分阴险。
装甲骑兵也跟着附和,冷声道:
“速速饮下,否则便是彻底抗命,后果自负!”
喝,是不可能喝的。
可这局面已经骑虎难下了——装甲骑兵虎视眈眈,那老臣又在一旁煽风点火,卡洛斯还指望不上,我要是再不搞点动静出来,怕是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于是,我低头瞥了眼胸口的壁虎,心里暗自祈祷:小家伙,你可别掉链子啊,我的命全指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