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纳,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叶琳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于是从卧室中走出,只见安纳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琳见状上前牵起安纳的小手,随手关上她身后的房门,一边拉着她前往客厅,一边询问道:“安纳,你这是怎么了?”
安纳不语,如同人偶般愣由叶琳摆弄。
叶琳挑起修眉,从厨房打了一杯冰水塞进安纳手中,顺势将她按在沙发上,蹲下身抱着双膝抬头仰望着她那张挂满泪花的脸,“是不是那个渣男?”
安纳无声地哭泣着,十指紧紧抓住裙摆。
叶琳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虽然自己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但是这种事情也见得多了,她掏出电话正要拨打那个人的电话,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却没想到安纳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机,哀求道:“不要,叶琳...千万不要。”
叶琳不解,“为什么?”
安纳摇摇头,“求求你,不要。”
“哎。”
在长叹声中,叶琳收起了手机,现在最为重要的事情是安抚安纳的情绪,“好,但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纳紧咬着嘴唇,继续摇着头。
能来到星辰学院学习的人也并非是什么庸才,安纳有不能说出口的理由这一点她还是能看出来的。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
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到了娱乐频道,顺势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抱住她,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如果她想说那自然会说,此时她更需要的是作为好友的陪伴,这就足够了。
就这样,时间在两个人的沉默中和从电视机内传出来的笑声中悄然流逝,当叶琳再一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而安纳却不见了踪影。
最终,在茶几上找到了一个便签,上面印着许多早已干涸的泪痕,几行清秀的小字穿插在其中——
【叶琳,谢谢你。我也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千万不要找我,如果我没能回来的话,就请你忘掉我吧。】
【安纳留。】
......
叶琳垂下头无比沮丧:“那天找遍了整个学院也没有找到安纳的身影,我立刻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学院,学院那边也请了几位教授一起寻找安纳,但都没有找到她。”
【禽兽】听完见她没有了下文,语气不满道:“就这些?你要说的就这些?”
“是的,教授。”
叶琳压低了脑袋,丝毫不敢去看【禽兽】的眼睛。
从叶琳最开始的反应来看,她肯定还知道更多的内幕,但是她避开了这些重要的信息,挑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叙述了出来。
不对,叶琳的供词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话里暗中传递了两个讯息。
一个是安纳的事情与他的男朋友有关。
另一个是,有些话是无法说出来的。
【禽兽】若有所思低语道:“你无法说出来是吗。”
叶琳茫然抬头,有些激动地点着头,那如释重负的眼神彷佛再说你总算是明白了。
“那么接下来我会问一些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就说话,不能回答的就点头或者摇头。”
叶琳连忙点头。
“这件事的幕后是安纳的前男友?”
叶琳迟疑了一会,摇了两下头又很快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安纳的前男友不是幕后凶手,但这件事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叶琳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于是他继续问道:“你知道幕后是谁吗?”
叶琳摇头否定。
“你知道安纳的前男友是谁吗。”
叶琳这才开口道:“是安纳老家英雄协会的英雄,名字我不清楚,但我记得代号是【牛战士】。”
“安纳老家在哪里?”
“恒河区班加罗尔。”
【禽兽】眉头一挑,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释怀、见怪不怪、怪不得之类的错觉,
【禽兽】沉吟了好一会,才继续问:“安纳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叶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自己小背包,掏出一本泛黄的小记事本,不动声色地塞给了【禽兽】,“都在这里。”
“安纳失踪后,你跟那个【牛战士】见过面是吗。”
“嗯。”
在接过记事本的一刹那,他感觉到笔记本内传来某种高能量反应,一丝丝顺着页缝飘出。
【禽兽】不慌不忙地轻喝一声:“破。”
顿时,记事本上方浮现了一条复杂的红色法阵,只听砰的一声这个法阵当场破碎,高能量反应也随之消失。
炼成阵?
不对,更像是诅咒。
【禽兽】翻开记事本,一页页翻阅了起来,继续问道:“这个记事本除了你和安纳之外还有谁知道。”
叶琳用沉默回答了这个问题。
“【牛战士】给你的?”
叶琳点头。
【禽兽】有些失望,笔记本的内容杂乱无章,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琐碎,剩下的是一些用来构成诅咒的符文,可惜自己刚刚用力太猛这些符文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解答,如果有什么事情,或者说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把这个捏碎。”
【禽兽】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枚玉符,这是他前些日子搓出来的附身符,效果只不过是延缓伤势,里面还留着一些他的精神力,如果这个玉符被摧毁,那么他可以通过这个玩意找到事发地。
不过功能还不是十分的完善,并没有着急交给秦小希,但用在这个地方是足够了。
离开了办公室,径直走进院长室内。
此时,安德烈正埋头苦干,奋笔疾书,头也没有抬:“教授,如何?”
【禽兽】将自己调查到的情报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并把记事本递给了安德烈,安德烈直接扫了一眼又退了回去,“很浓的咒术气息。”
“没错,咱们学院有来自恒河区的教授吗。”
“目前在校的仅有一位可拉·阿辛乎,他是校董布尔·甘地的侄子。”安德烈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教授,你是怀疑?”
“院长,你可能不太清楚恒河区的某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善于拉帮结伙,尤其是在其他大区,曾经有一个公司任免了一位恒河区的高层,仅仅是一个月那个公司的恒河区员工暴涨了近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