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狼是个全面的战士,攻击、防御、速度都很强,更逆天的是他还有超速再生能力,峨眉刺在他身上留下的小洞一不留神就不见了。
千羽控制下的殷蛟也不是曾经的阴战士了,强大的分灵在不知不觉中强化了少年的躯体,与强敌对战的经验增强了他的实战能力,干部级在他眼里已经是不入流了。
一阵对攻之后,末日狼先开口:“你,不对劲。”
“如果说的是实力,你不也一样?明明比杀人熊强,却屈居干部。”
“果然很奇怪,你没和他交过手,为什么能判断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还能和我打得不分胜负?”
“既然彼此都有秘密,那就不要深究了。”再说要说漏嘴了。
战斗继续。
昏迷或是意识不清的被俘队员陆续被打斗声惊醒,在看清来人只有一个时,心中激起的希望再度破灭。
看守他们的末日狼有多强,实际战斗过的他们再清楚不过了。别说以一敌五,就算算他们全体一起上也打不赢,单独一个战士只会变成被随意摆弄的玩具。
然而,几分钟过去,娇小的战士依旧没有落败,而且战局始终呈现五五开,难道是敌人在放水?
不对,末日狼的攻击非常凶猛,甚至称得上急躁,貌似是尽了全力也没拿下对手。
战队什么时候有能单挑BOSS的强人了?
等等,黑色?这不是禽兽战队的颜色!
------
分散后的朱焱起初没能吸引到敌人,只是在路上被一个弱小怪人阻拦了一下,发动沙鹰形态干掉对方后就被王大蛇追上了。
“难怪没人追我,是在给我让路吧?”
“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
朱焱先发制人,举枪速射。普通的能量弹带上了额外的火焰伤害,刚才五发就打爆了挡路的怪人。
红战士的进化特性是攻击力最强的,哪怕是干部也抵挡不住。
王大蛇也不例外,他的皮肤浮现鳞甲,对实弹或是能量攻击都有不错的防御效果,可遇上高温伤害就没办法了。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硬顶着伤害就冲到了红战士的面前,连续挥舞利爪,逼迫对手切换到近战武器。
用朱焱喜欢的比喻,蛇男只是不免疫他的攻击,可人家血厚啊,完全有资本扛着伤害干他。
宽刃剑挡住蛇爪的攻击,燃烧着的火焰将蛇皮烤得焦黑,冒起缕缕青烟。
“卑鄙的人类……”王大蛇骂人骂到一半,突然伸长脖子,对着朱焱的肩膀咬了一口,尖牙在坚固的战衣上开了两个小洞,分泌出毒液注入对方的身体。
后者没空去指责敌人的贼喊捉贼,赶紧掷出一把火逼退对手,随后将剑身贴上新鲜的伤口。
还未与血液充分混合的毒液在高温下蒸发,裸露在外的伤口也因为烧灼止住了出血。
“我真是好运啊……”
“你被毒傻了吗?”
“要是让其他人对上你,怕是没办法对付你的毒。”
“这倒是,可是你还能承受得住第二下么?”
“不被打中就行了。”
作为职业玩家的朱焱没少玩高难度动作游戏,很多数值怪都硬得离谱,自己又极不经打,想打赢就得摸清对方的所有套路,操作时也不能判断失误。
现实中的战斗反而令他觉得更人性化。
敌人被打中会疼、会硬直,受伤后状态会下降,攻击温和得多,需要提防的特殊技能也就一两个,不需要以反复的死亡为代价去摸清套路。
反正他见识过王大蛇的可伸缩脖子后就没再中过招,这让久攻不下的怪人干部火气越来越大。
当然,他自己也不好受。
肩膀的伤在运动中不断遭受二次损伤,持续使用二阶段也加速消耗着体力,就看谁能撑住了。
------
论体力消耗,高速战首当其冲。
兰翔和追风豹拼了很久,要不是前几日刚被殷蛟虐过,现在怕是早就累趴下了。
追风豹的攻击能力一般,只要跟得上他的速度就不会败得太快。但他的速度是基本特性,说不累不至于,熬过处于特殊状态的对手是没问题的。
“兰翔,把敌人引到绿川那里。绿川,你设法拦下对方。”
金晶的内线通讯传入队员的耳中,所有人毫无怨言地服从,哪怕命令听上去不合理。
正艰难抵御敌方BOSS猛攻的绿川看准同伴过来的时机,强行爆发了一下,甩开眼前的对手,一脚踢中飞速跑动中的追风豹。
“和我对战还有余力打别人?”杀人熊非常不满。
“敢干扰我战斗?那你就先死吧。”追风豹也是。
同时对上一个干部加一个头目,哪怕是防御和近战最强的绿战士也极为勉强。
兰翔没有停下脚步,利用同伴争取到的机会一路跑去了朱焱与王大蛇的战场。
两场二打一,看哪边先解决。
这么一比,以异常攻击见长、防御一般的王大蛇就吃亏了。
高速的蓝战士从各种方位偷袭,打乱了他的架势;高攻的红战士举起燃烧的大剑,挥出全力一击。
蛇头男人发出蛇声与人声混合的惨叫,在两名战士的夹击下伤势不断加重,最后原地爆炸。
“赶紧去支援绿川……唔!”使用进化形态时间最长的朱焱体力不支,单膝跪地。
兰翔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在爆发之后只觉得全身发软,走路在飘。
------
唯一状况良好的金晶被飞天鸭缠得很紧,想继续维持全局视野都很困难。
很巧,飞天鸭和黄战士的山鸡很像,也具有短暂飞行能力,金晶甩不掉他。
黄战士的二阶段不擅长战斗,不敢和通常能以一敌五的干部硬碰硬,只好不断周旋。
不过总是被动逃窜总有尽头,金晶的一个判断失误就导致自己的一条腿进了敌人的嘴里。
扁平的大嘴死死夹住修长的美腿,带有腐蚀性的唾液缓慢融化着防御性能极强的紧身衣。
“呜!”
“鸭!”
“呃!”
“鸭!”
“嗯!”
“鸭!”
两人一个挣扎,一个锁止,像连体生物一样一会儿弹到天上,一会儿撞到墙上,一会儿摔到地面,呻吟声和鸭叫声同步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