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奇怪的是她什么话都没说。

只是这样盯着她看了一会,似乎有些生气的走了。

走之前还重重地将门关上。

她又是因为什么生气了?

对此苏黎是一个头比两个大。

想过很多原因,最后实在想不出,她也就放弃了思考。

她现在整个人都很低落,想提起兴致也提不起来。

余夏走后,苏黎没多久也离开了房间。

站在走廊上,她才意识到,原来现在已经天黑了。

透过窗户朝着甲板上看去,此时的许卿念正举着酒杯和其他人融洽的交谈着,她的状态似乎一点没有被影响。

今天一天所经历的事情,比前几天加起来都要折磨她。

除开身体上的磋磨,心理上的打击才是最沉重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曾经那么信任的朋友,会是捅她最深的人。

会如此算计她。

苏黎摇了摇脑袋,她只能尽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能稍微缓解一下情绪。

睡觉吧。

只有睡觉才能让她短暂的逃避这件事情。

第二天,苏黎早早的醒来,一醒来她就离开了房间。

她想要通过让自己忙起来的方式忘掉这些。

或许是被绑架带来的恐惧还未退散,从房间出来的苏黎立马去到了甲板,只有在这种人多且太阳能照到的地方,她才能稍微心安。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并没有人给他带来异样眼光,仿佛所有人都不知道,就在不久之前,她曾沦为被拍卖的商品一样。

感受着海风吹在脸上的感觉,苏黎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阿黎。”

许卿念的声音打破了惬意的氛围,苏黎的表情瞬间跨掉,她厌恶的回头看了对方一眼。

而后愤然转身,准备离开现场。

许卿念一把拽住她,有些急切地解释道:“阿黎,你听我说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安排的人不是你,还是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许卿念愣在原地,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没有说出任何一个解释。

苏黎的语气听着委屈极了,她的眼神满是失望。

最后许卿念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笑着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道:“别着急,给我时间,一切都会好的。”

留着这句意义未明的话后,她就将苏黎丢在原地离开了。

苏黎被她这样的态度弄得也有些悲伤,但很快就不容许她悲伤了。

余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此时径直走到了她面前,表情中满是嘲讽。

“苏小姐真是大人有大量,买你的五千万可是全部进了许家的口袋呢,你居然能做到对仇人这么宽容,还有说有笑的。”

这些挤兑苏黎根本没当回事,反倒回呛道:“仇人?真论仇人的话,我跟你才算是仇人吧。”

倒不是说她已经原谅了许卿念,只是对比起来余夏更加的无法原谅。

余夏半眯着眼睛,她不停的抓挠着自己的手臂,海风的温热又开始刺激她疤痕,这种深入骨髓的发痒感让她一遍又一遍的记起曾经遭遇的一切。

她看着苏黎,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她在质疑她自己。

她所坚持的一切,是不是出现了偏移?

她明明期待自己施展报复,期待了这么久,可为什么真正开始报复的时候,却能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这也是昨晚她生气的原因,她怨恨自己背叛了童年的自己。

明知道眼前这人是那样的卑劣,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给她机会。

余夏咽下口中的血腥,她的眼神盯着苏黎,看不清她的情绪。

苏黎有些疑惑余夏为什么站在那边不动了,这样的情况多少有些让她害怕。

“你还会再逃跑吗?”

这么问的话那当然是不逃跑了,苏黎有些无语的回答道:“我还能跑的走吗?”

她跑过两回,每一次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等什么时候余夏报复够了,自然而然就会还她自由。

她只需要再等等。

等待就好。

接下去的几天,她都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一直呆在房间里,至于是什么原因,这其实并不难猜。

余夏根本没有给她出去的机会,自从甲板上的谈话过后,她像厉鬼一项缠着苏黎。

在苏黎反抗无果后,大理石桌子,泳池,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独属于她们两人的气息。

久久不能散去。

她都不记得,她说过多少句的‘放开我’和‘别碰我’了。

总之结局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因此在被通知可以下船的那一刻,苏黎是感激的。

从轮船上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有些不习惯的踉跄了几步。

一周的时间,她早已适应了游轮上的轻微摇晃感,突然接触到平坦的地面,她反倒有一些眩晕。

很快她意识到,从轮船上下来后,她就又要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别墅中了。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也有一些难以接受。

对比起来,在船上的日子她可以用自由形容。

毕竟余夏从没有限制过她的行动,也有人和她说话。

说是戒断反应也不为过。

两人共处在车内时,又回到了之前熟悉的那种氛围,两个人谁都没有打破沉默。

而在到达目的地后,余夏甚至都没有下车就走了。

至此,她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状态。

孤单的环境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一个人的负面情绪,苏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的她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了。

父母双亡,唯一的发小也背叛了自己。

身边唯一和她有关系的人,便是一直以强迫她为乐的余夏,这太嘲讽了。

发呆到一半,她便沉沉睡去。

等到半夜,她再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再次在门口看到一个黑影。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被吓到,大脑在经历过第一次的惊吓后,这一次很快的分辨出站在门口的是余夏。

只不过余夏的状态有些奇怪,再配合上空气中弥漫着的酒味。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喝醉的余夏。

在她印象中,像余夏这种级别的人物是不用应酬喝酒的,至少不会喝成这样。

看她这样子,八成是她自己喝成这样的。

所以说余夏在走后,把自己喝成这副样子后,又过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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