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叫作“一看到好兄弟就会害羞脸红”!!

据辰灰所说,他见我进了教室后,想等到我出来时,送我回家,可久久没有动静,心里太担心,才破门而入的。

可恶…谢阿姨想要和我说些什么,但因为他的突然闯入,被迫戛然而止。

好好奇呀!

但我又没办法怪罪他,毕竟辰灰也只是在担心我。

“听白,抱歉,我检查一下。”他咽了口口水,抬起我的手,在灯光下晃了晃。

“你这是在干什么?”我强压着内心的紧张,问道。

“检查你有没有变透明。”辰灰松了口气,紧紧握着我的手。

真用力…

快点注意到呀,真是笨蛋(⸅⸟⸄)!

“啊,抱歉,弄疼你了吧?”辰灰青涩的笑着。

“没事啦,”又开始害羞了,我竟然搞不懂我自己的大脑!

和他互相尬笑着,两人的脸都可以去和新年的红灯笼赛一赛了。

只要靠近辰灰,内心就能平静下来,可又开始在莫名的地方埋怨起他来。

仿佛心脏当中有无数个我,渴望突破枷锁与禁锢,和他化作比翼鸟——

呸呸呸!大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۹( ÒہÓ )۶。

浮尘姐的眼睛在我俩身上反复扫视,最后垂头丧气的离开教室,还不忘小声嘟囔一句:“该死的青春。”

……

我和辰灰都没有住学校寝室。

他的情况未知,但我是因为哥哥的阻止。

哥哥无法接受一整天都见不到我,说那样就会让他san值狂掉。父母也大差不差,索性一家人在我考上的大学附近买了间房子,第4层,还有电梯,多棒~~

就是门牌号不大吉利,连着三个4,仿佛是在咒我们死。

我倒是不信…

我好像真的死了?

(╯°□°)╯

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家,而是被辰灰带到了附近新开的奶茶店,除了奶茶这等饮品外,店里还可以买到刚烘焙出来的小面包。

面包是真的棒,除了某个根本啃不动的大列巴,以及可以当做兵器的法棍外,我都来者不拒!

排了会儿队才买到,可辰灰这小子争着买单,我又执拗不过他,只能撅着嘴巴让他去扫二维码。

倒不是说不开心,可我俩的付出总是不对等。

在活着的时候,出去玩时买的零食一般都是他付的钱,我也想付款,可我抢不过他呀!

生日的时候也是,他总会给我买很昂贵的东西,而我却会在百花缭乱的商品当中,选出我觉得很有意思的东西送给他。

至于价格嘛…参差不齐。

上次送给辰灰的礼物是个亚克力制品,某位二次元角色坐在大黄鸭上,用手指弹它,就会在弹簧的作用下前后摆动,很有意思。

“又让你破费了。”

“嗐,没事的。”辰灰可能是想让我们的关系重回以前,于是很开放的用胳膊勾住了我的脖子。

可他又在接触到我的一瞬之间,好似触电了般收回去手。

哈╮(─▽─)╭…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道无形的壁垒,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至少一起去澡堂洗澡是做不到了。不只是因为管理员大妈不让我进男澡堂,也因为现在的我,在看到失去的东西时,大脑会飞速宕机,除了“阿巴阿巴”外啥都讲不出来。

还是得练。

等哥哥回来后让他帮忙吧。

道别时,辰灰显得很不舍,他有想要隐藏情绪,但在这方面,他就是个名副其实地大笨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又不是明天见不到了,矫情!

我,我才没有不舍得他呢〴⋋_⋌〵!

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发条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是如此清晰。

哥哥仍然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了吧!

像我一样出了意外?!

以前我可不信意外能找上我,现在是真信了,所以只要我相信哥哥出了意外,他就能平安回家了!

安静。

无聊。

孤独。

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时而坐时而躺,电视节目换了一档又一档,但我连主持人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瞧过。

变成幽灵后,除了性别反转以及时不时会穿墙外,和平日里的生活没啥变化呀。

该无聊照样无聊。

不漏风小棉袄:哥哥,还没回家吗?

我满怀期待的盯着聊天软件,只可惜平日里秒回的哥哥并没有回复我。

“嘁,不理我,我就不跟你聊了!”撅着嘴巴、赌气似的打开了辰灰的聊天界面。

该聊些什么呢?

脑子还没转,手就开始动了。

不漏风小棉袄:哥哥还不回来,太无聊辣༽◺_◿༼!

没过几秒,辰灰就回了消息。

晚风:吕哥还没回去吗?天都黑下来了。

他给我打了视频电话,吓得我差点从沙发上穿下去。

大晚上的打视频干嘛?也没有打扮,皮肤状态比白天差多了!

我接通了视频,电话那边是穿着睡衣的辰灰。

他正坐在自己所租房子的廉价沙发上,看那湿润的头发,以及还挂着水滴的脸颊,可以想象得到,刚刚他正在洗澡。

说来奇怪,我竟然能依照那黝黑的肌肉,闻到一股充满阳刚之气的香味。

“听白,你还——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少管。”我翻了个白眼,只是他看不到。

我也搞不懂啦…

一想到他会看到我不完美的样子,心里便别扭难受起来,索性带上了廉价的万圣节面具,来遮挡自己的脸蛋。

“好好好。”他的声音当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还没有联系上吕哥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

“你一个人在家行吗?”听我说完话,辰灰很担心的看向了我,想要透过面具眼睛位置的小孔洞,与我漂亮的眼眸所对视。

“那怎么不行?还有,你应该问‘你一个鬼在家行吗。’”我纠正了他的错误。

“要不要我去陪你?”他并没有在意我的嘴贫,而是仍然不放心的问着。

怕我一个人害怕吗?

哈哈哈!真是被小看了呀。

我冷笑着,环顾安静的客厅。

曾几何时,一家人会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刷手机,等母亲发话后再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

可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内心的寂寞再次放大,孤独像是一圈圈涟漪,在那即将波涛汹涌的平静湖面扩散开来。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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