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清脆的呼喊，一位保育师引领着一群活泼可爱的小朋友从里屋鱼贯而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

小朋友们一看到鹿婉妮，眼中立刻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他们的小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是妮妮姐！妮妮姐来看我们啦！”

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兴奋地跳了起来，她的小手挥舞着，像是挥舞着胜利的旗帜。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附和起来，有的喊着“妮妮姐早上好！”，随即又意识到时间已经接近下午，连忙改口说“不对，是下午好！”。

小朋友们虽然还带着几分困意，但一听到『妮妮姐』的名字，立刻精神抖擞，疲倦一扫而空，叽叽喳喳地围了上去，像是一群欢快的小鸟围绕着它们亲爱的鸟巢。

鹿婉妮见状，脸上露出了习惯性的温柔笑容，她站起身，迎接着这群活泼可爱的小生命。

她的双手轻轻搭在小朋友们的肩上，或是轻抚他们的头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你们这些小东西，就短短一两周没见，又长高了嘛！”

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仿佛春天的细雨滋润着每一颗幼小的心灵。

小朋友们围在她的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的分享着自己最近的趣事，有的则拉着她的手，央求她讲个故事。

鹿婉妮耐心地倾听着，回应着，她的笑容如同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站在一旁的鹿曦，看着被孩子们簇拥着的鹿婉妮，小嘴惊讶地张成了一个『O』字形。

她从未见过鹿婉妮如此放松、如此快乐的一面。

在她的印象中，鹿婉妮总是那么冷静、那么理智，仿佛没有什么能够触动她的内心。

然而此刻，鹿婉妮的笑容却如此真实、如此温暖，仿佛能够融化一切冰霜。

就在这时，堇柔缓缓走到了鹿曦的身边，轻轻坐下。

她的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平时的心情其实并不好，但总是会以笑颜去面对其他人……”

堇柔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鹿婉妮的理解和心疼。

鹿曦闻言，转头看向堇柔，眼中满是疑惑。

“堇……妈？”

她试探性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呵呵呵，你这孩子，没在这里生活过也叫我堇妈呢……”

堇柔笑着看向鹿曦，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心。

鹿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啊……对不起，堇院长……”。

“没没没，乖孩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堇柔笑着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摸了摸鹿曦的头顶，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

“就算你不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但你也可以叫我堇妈哦……毕竟，谁不喜欢这么可爱的女娃子当作自己的孩子呢？”

鹿曦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看着堇柔那慈祥的面容，感受着那份来自心底的温暖与关怀。

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嗯……”。

随后，鹿曦的目光再次转向鹿婉妮，心中充满了敬佩。

“堇妈真厉害呢……能看出鹿婉妮学姐表面下隐藏的不开心，而我相处的这些天都没发现……”

鹿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我反省，她确实察觉到过鹿婉妮背后可能隐藏的忧伤故事，但从未发现她的笑容之下隐藏着阴霾。

然而，堇柔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与理解：

“不是哦？”

“嗯……？”

鹿曦闻言，疑惑地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探寻。

她不明白，为何堇柔会如此肯定地说自己未曾察觉到鹿婉妮的不开心是错的。

堇柔的目光穿过嬉笑打闹的孩子们，径直锁定在鹿婉妮那灿烂如阳光的笑容上。

那笑容纯净无瑕，没有丝毫杂质，只有最真挚的情感流露。

“我想这孩子大概在你的面前是真的开心吧？所以你才没有察觉呢……”

鹿曦愣了一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孩子们中央的鹿婉妮。

她仔细观察着鹿婉妮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的不自然。

然而，她看到的只有鹿婉妮那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风般温暖，吹散了鹿曦心中的疑惑。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开心……？」

鹿曦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这句话，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这时，堇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将鹿曦从思绪中拉回现实：

“自从妮妮最喜欢的『那一位』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鹿曦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她不知道『那一位』是谁，但能够感受到鹿婉妮对那个人的深厚情感。

她看向堇柔，眼神中充满了询问。

“『那一位』……是学姐的男朋友还是父亲？”

鹿曦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鹿婉妮心中的伤疤。

堇柔听到这两个字眼，显然愣了一下。她转头看向鹿曦，眼神中带着几分惊讶：

“『男朋友』？『父亲』？”

鹿曦见状，心中更加疑惑：

“啊……难道不是吗？我听过学姐说再等一个人，我还以为……”

堇柔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误会了……妮妮从小到大都没有交过男朋友，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和照顾孩子们身上……小时候，她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遗弃来到我们福利院，我们一直以为她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家族大小姐』，而她的『生父』也已经去世了……”

鹿曦听到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与敬佩。

随后她抬头看向堇柔的侧颜，眼中闪烁着一丝疑惑：

“原来是这样……那她说的是……？”

“嗯嗯……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妮妮手机壳那个小鹿挂坠，那个挂坠就是妮妮为了纪念我刚才提到的『鹿先生』……如果你想知道名字的话……”

堇柔抬起头，似乎是在回忆又或许是在组织语言。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位先生的名字好像是『鹿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