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最近有没有感觉，那边的几个女孩子，好像变得黏黏又糊糊的？”

在训练的间歇，好不容易逮到了周越影的楚瑜澄问。

“没有感觉，”人忙着整理从身上拆下来的负重道具，周越影就连头也没抬，“说起来，你看到谢尔了吗？”

“雪姐？没看到。”楚瑜澄摇头，“她刚才还在这附近呢。”

“是吗……”

“你找她有什么事情？说起来，你们最近走得也挺近啊。”楚瑜澄说，“就连跟阮教官进行训练的时候，也基本上都是两人一起。”

“她说想要变得更强，跟我在一起还能蹭个课之类的。”周越影答，“事实证明，也确实挺有效果。”

“哎哟，今天怎么这么诚实啊？”楚瑜澄有意打趣，“是不是因为担心输给女生，所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是，也不是。”

“啊？”

“输给女生，确实会让我感到丢脸。”和以前不同，周越影坦然承认了这件事情，“只是……就算对方不是女生，我也并不认为……自己应该就此松一口气。”

“？”

楚瑜澄有些发懵，他怎么觉得，周越影这脑子不太对劲？

“你没事儿吧？”头一回的为自己真正的奏者感到担忧，楚瑜澄伸手去摸了摸周越影的头，“诶，这也不发烧呀。”

“你不要揶揄我。”周越影扒拉开他的手，“我是认真的。”

他的神情不似有假，搞得楚瑜澄一下也没了脾气。

“那你这……算是怎么回事儿？”他蹲在了周越影的旁边，“突然开悟？”

“或许是经历的事情不一样了，”周越影说，“从前的我，虽然也醉心武道，但对关于自己身上的一些问题，实在是考虑太少。”

“我没感觉最近有什么事啊？”楚瑜澄拖着脸颊，“比起在钢都担心被抓，又或者担心上面的大圆盘突然倒塌下来，最近的日子，简直是已经和平的不能再和平了吧？”

“那或许……曾经的我，就是缺少这样和平的日子，”周越影想了想，说，“所以在日子一下变和平的时候，就能够去思考了。”

“我看这也不对。”楚瑜澄摇了摇手，“早在我们出任务之前，你日子过的也是挺和平的。怎么就没看你如此开过窍呢？绝对还是没有说到点上。”

“那可能……”周越影沉默了一会儿，“是待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之前，有所不同吧？”

“啧啧啧啧~”

“你干嘛？”

如果非要形容楚瑜澄此时的表情，周越影觉得，天上天下，唯有一个贱字。

“我舌头难受，动一动又怎么了？你不会连这都要管吧？”即使是被烦了，楚瑜澄也没有停下自己的声音，他甚至更特地的晃了晃自己的食指，“哎，咱们话可说在前头，如果有一天你成功了，可得第一个请我去喝喜酒。”

“什么喜酒不喜酒，你在乱七八糟的讲些什么？”周越影有些生气，“没有正事儿就走得远点，我接下来还要继续训练！”

“我的雪姐都还没有回来，你自己能去训练？”楚瑜澄站了起来，“依我看啊——怕是不能行咯~”

真是奇怪。

眼见楚瑜澄大摇大摆的离开，周越影觉得心中泛起一阵酸涩。

他分明没有与自己大吵大闹，更不像是从前那般与自己针锋相对。可为什么在听到楚瑜澄所说的话后，自己的心里就会感到如此不是滋味？

“不好意思，回来晚了。”

又过了一会儿，谢尔出现在了周越影的面前。

“我本来只打算去个洗手间的……不过在回来的时候，被叫住问了一些问题，于是就拖到了现在。”

“被叫住？”周越影抬头，“是谁……问了你什么？”

“白音。她问我速度增快的话，要怎样才能做到行动很稳。”谢尔答，“似乎是在之前的模拟练习中，冲过头结果就栽地上了。”

“你和她的关系不一样了。”

“什么？”

“她不记得在钢都发生的事情，最开始不是还问你是谁吗？”周越影道，“可是最近……或许是从那天一起吃饭开始吧，总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变得比之前还要更近。”

“那不是当然的吗？”谢尔理所应当的道，“人与人的关系就在于相处。你不去相处，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拉近距离？再说了，有些人就算是特地相处，还不一定能成功呢。”

“那我算是哪种？”

问出了这句话，连周越影自己都觉得讶异。

“你应该是属于普通处的那种吧？”谢尔想了想道，“毕竟你也不像女孩子一样，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那和男生比呢？”

“怎么个和男生比？”

“比如说楚瑜澄。”周越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提到了这个名字，“他整天雪姐雪姐的叫着，感觉不也挺近的吗？”

“他？还好吧。在我看来，他属于那种表面上和人很近，但实际上有没有真正去交心的家伙。”谢尔摇了摇头“根据我的经验，这恐怕和他曾经经历过的什么事情有关……不过要是跟你去比的话，倒算是很精明的。”

“……”

“怎么？我说错了吗？”

“或许，你没说错。”周越影慢慢地道，“但是，我听着就觉得不太高兴。”

“这是好事情！”谢尔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果然还是把想法直接给说出来，会比较容易不吵架吧？”

“可说出来……又没有用。”依旧是坐在地上，周越影抬脸看她，“说出来就能够去解决吗？”

“最起码我们不会吵架！”谢尔又往他肩膀上拍了拍，笑起来，“至于怎么解决？既然这是因我说的话而起的事情，那我就当然会帮你一起想了。”

“也就是说，你是我这边的同伴吗？”

周越影试探地道，尽管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试什么。

“你这话……讲得有点奇怪。”望着他的眼睛，谢尔总觉得事情不像听起来那样简单，“我不是你的同伴……难不成还能是魔物、幻骸……或绝兽的？”

“也是啊。”

总觉得在列举的谢尔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周越影不自觉地笑起来，莫名觉得心情轻松了少许。

“来讲个笑话吧。”他站起来，说，“就当是挨打前的开心一刻。”

“你看我像是会讲的样子吗？”谢尔翻个白眼，“要讲你自己去讲。”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