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天点头示意林萧继续说下去。

无论师尊的愿望是什么，他都要去极力实现。

“她说，她想体验一下和你欢愉的感觉。”

“如何去体验？”

“用我的肉体。”

林萧淡然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可这一句话对于夜凌天来说可不怎么平淡。

“能用其他方式么？比如......我也分出一点神魂？”

“不行。她的残魂无比脆弱，只要出了我的身体便会立马消失。”

“林萧，可是......”

“我不在意。我这幅躯体本就是你的，你想做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我在意啊。

夜凌天血红的瞳孔中出现了些许无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师尊偏偏选择了林萧？

“听我说，这种事情——”

“是或者不是，我只想听一个答案。”

挣扎。

是去实现自己师尊的遗愿？还是继续坚守自己内心的底线？

无论如何选择夜凌天都很难受。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我现在就要答案。”

林萧的步步紧逼摧毁着本就脆弱的夜凌天的心理防线。

本来他就因为道侣们的相继离世而悲痛万分，如今更是要在两难之间进行抉择。

“你本就已经是那样的人了，为何还要坚守自己的底线呢？夜凌天，你已经站在了巅峰，成为了规则的制造者，何必再去推崇那些陈旧的老规矩老观念？”

“那么，林萧，你愿意么。”

夜凌天说这段话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如我先前所说。我这副身躯本就是属于你的。”

“那就好，我愿意去完成我的师尊，你的凤仙阿姨的遗愿。”

夜凌天鼓起勇气将林萧搂入了自己的怀中。

就在将林萧拥入怀中的那一瞬，夜凌天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

但是同时，他又得到了一些东西。

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夜凌天无暇再去思考这些东西是什么，他现在只想完成自己师尊的遗愿，让姬元清的残魂得到最后的安宁。

至于以后的事情？

他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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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萧，吃早饭了！”

画江雪敲响了林萧洞府的那扇门。

说是林萧的洞府，其实这洞府原本是夜凌天的。

在玄凤入住青云剑宗后，林萧就被玄凤给挤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长大了’，所以林萧便拒绝了玄凤睡在一起的邀请，转而住进了夜凌天的洞府之中。

“今天早上又吃云韶阿姨做的馒头么？”

“额......当然不是。”

云韶做饭，她能做饭么？

连做个馒头都能做成砖头的女人还是去好好炼丹吧。

“是你子明姐姐做的皇族同款早点，很好吃的。”

“子明姐姐做的？行吧，我马上就来。”

林萧将打开了一点的门重新关上，然后她重新换了一套干爽的衣物，最后从洞府里面走了出来。

出来后她看见的不是原先的画江雪，而是面带着微笑的梦绾。

“怎么样呢？”

“如你所愿，你现在开心了吧？”

“难道开心的不应该是小林萧你么？不过我倒也确实挺开心就是了。”

“我认为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毁了他。人都是有极限的，我并不怀疑，如果你以后再刺激下去的话他甚至可能会生出真正的心魔。”

“放心吧！”

梦绾拿出了一块绿色的馒头塞到了林萧的手中。

“你的好（）不可能那么容易崩溃，我拿捏得住方寸。哦对了，这是你云韶阿姨给你的，她怕你昨天没吃饱，于是便专门给你留了一个馒头。”

“这馒头还是留给你吧，你把它吃下去就当我已经吃了。”

“你想让她们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么？”

“......”

林萧将馒头从梦绾手里拿回来啃了一口。

她其实知道，这馒头是梦绾自己作死主动去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