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蕾莎怒不可遏地盯着艾伯特,但她现在只是一个灵魂体,艾伯特打不到她,她也一样碰不到艾伯特。
不过她是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类会无耻到这种地步,都已经把她杀了,还要过来反问是不是自己干的。
你确定这不是在羞辱她?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没有嘲讽你的意思,我是认真的,其实……我根本没有任何后手,最后扔出去的那一刀就是我最后的手段了。”
其实艾伯特也很好奇克蕾莎到底是怎么死的,自己当时是真的黔驴技穷没有任何的反击手段了,但是克蕾莎却亲口承认就是自己杀了她,按照她这种喜欢半路开香槟的性格这估计是真的。
可问题是自己都死了,也没有后手,她是怎么被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死人弄死的这件事成为了艾伯特心里的一大疑问。
“你说谎都不打草稿啊,我刚把你的那把刀从胸口拔出来它就冒火啊!而且还是直接燃烧灵魂的魂火,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冒火?”
艾伯特盯着克蕾莎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炙命袂劫……
不是消耗生命然后加攻击的吗?
虽然在艾伯特使用炙命袂劫的时候它确实会在刀身燃起一阵黑色的火焰,但是它的火焰根本不会烧到使用者啊。
难道……是克蕾莎的使用方法出错把刀身当成刀柄了?
不会吧,她应该没那么傻吧。
突然间,艾伯特似乎想起来炙命袂劫是有一次把火烧到自己身上,但也仅仅只有一次。
不过她还不确定,毕竟如果克蕾莎是因为这个导致几十年的努力功亏一篑的话。
那真是太憋屈了。
“你该不会是在炙命袂劫的认主试炼中被它的试炼之火烧死了吧?”
“什.什么?”
克蕾莎一只爪子扯住自己的头发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艾伯特,脸上的那副表情简直比得知自己多年的兄弟是一个同还要精彩。
“你刚刚说什么?”
“神兵利器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用的?它们肯定要有一个试炼测试对方有没有使用自己的资格啊。”
听到艾伯特补充的知识,克蕾莎顿时就像一只心里堵着怒火却又无处发泄的老虎一般胡乱摆动着四肢。
克蕾莎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拿到那把刀的时候确实想过把它据为己有,但没想到她居然就这么误打误撞地开启了炙命袂劫的试炼,而且自己还死在了那把刀的试炼里面!
还好这件事情只有她们两个知道,不然克蕾莎身为龙王的威严可就被她丢尽了。
但相对于尊严,她更气的是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居然是被自己玩没的。
对!和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纯粹就是自己的失误导致这样堪比天塌下来的后果,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足以让他崩溃了。
当然克蕾莎不是例外。
但由于现在的克蕾莎只是一个灵魂体无法触碰到现实世界,所以克蕾莎的愤怒在艾伯特看来就和在地上扭曲着身体的蚯蚓没两样。
原本艾伯特对于敌人是秉持着能动手绝不bb的态度,但是对于这种攻击不到的艾伯特也只能动用她雪藏了十几年的嘴炮绝技。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用了,但看着克蕾莎这一副比赤石还难受的样子艾伯特觉得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不过艾伯特觉得这样还不够,还得加点料。
毕竟眼前这个急得直跳脚的黄毛萝莉在不久前还拿着自己队长的尸体鞭尸,这样恶劣的萝莉艾伯特怎么可能放过她?
而且她也想到了一个嘲讽克蕾莎的绝妙的点子。
只见艾伯特张开双手放在面前,朝着克蕾莎大喊道。
“菜,就多练,输不起就别玩,没人逼你拿那把刀,过不了试炼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呢?”
原本艾伯特以为自己这样嘲讽克蕾莎会气的暴跳如雷,但她没想到的是克蕾莎在听到自己说的话后身形瞬间凝固,有些空洞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让艾伯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发慌。
得,好像玩过头了。
“哈?我的问题?呵呵呵,你*****的,那你从出生时就三叩九拜唯恐得罪龙还要被踩着脑袋过日子怎么不找找你自己的问题?!!那你自小努力上进却被人家两个嘴皮子一碰就打落深渊你怎么不找找自己的问题?”
“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自己的问题,我*****的自己的问题!!你**怎么不说你妈把你生下来是你妈的问题呢!”
“***你给我等着……别让我找到机会了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骂完这句话克蕾莎不顾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艾伯特消失在她的面前。
“呃……玩脱了,这下好像真给她惹毛了。”
艾伯特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如果刚刚的克蕾莎不是灵魂体,她觉得克蕾莎是真的会跟她拼命的,而且现在她们两个之间的矛盾还更大了。
之后的日子恐怕是不好过了。
……
得了,之后的日子之后再说,现在我的妹妹还在家里等我呢,现在的时间比上一世早了大约六个小时。
从刚刚自己一番胡乱捶地结果手都没有受伤的情况来看,自己的身体素质比之前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上一世自己的妹妹之所以会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菲丽丝感染了克蕾莎的赤晶。
这一世克蕾莎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蹲大牢呢,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世界上根本没有赤晶,更不会有晶体病这种东西,这样妹妹也就不会死在晶体病!
这一次她有信心救回自己的妹妹!
九成……
不,必须是十成!
至于身体变成女的了?
管她呢,能救妹妹的就是好身体。
艾伯特兴奋地冲到浴室门口按下有些生锈的门把手。
“嘎吱——”
开门的声音骤然在废弃楼房里响起,在无尽的寂静中荡起一阵波浪。
这样的声音不算大,如果附近有人类经过可能听不到这轻微的开门声,但是对于正在周围搜寻幸存者的昕犬来说,这样的声音就如同寂静空间里掉下的一个针一样清晰。
“切,你们这样的杂碎,来多少我杀多少!”
面对朝着自己迎面扑过来的两只昕犬,艾伯特自信地把手伸向自己的腰间的炙命袂劫,横刀蔑视地看着不断逼近的昕犬。
“来就拿你们来开……我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