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之一眼便看到了苏婵溪。
苏婵溪还是昨天那身一字肩白色连衣裙,脚上穿着水晶高跟鞋,在聚光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一袭白发如雪,眼眸如蓝宝石,气质清冷疏离,仿佛天上仙子,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嗯?
婵儿的脚踝怎么回事?
姜书之敏锐地发觉,苏婵溪其中一只脚的脚踝处略微有些红肿。
“表哥,你在看美女吗?看得这么认真。”姜妮好奇地看向姜书之。
“没有,就正常看表演。”姜书之随便答了一句,敷衍道。
“表哥你该不会在看那个白头发的女生吧?你想要她微信吗?要不然我去帮你要?”姜妮掩唇笑了笑,她也注意到了那个女生,一眼看过去便觉得惊艳,心中十分羡慕。
“不用,那个女生是我好朋友。”姜书之眼神怪异地看了眼姜妮,姜妮不知道的是,这个白发蓝瞳的女生正是她伯母口中的坏女人。
“好朋友?”姜妮满头问号,她的表哥竟然认识这个女生?
等等难不成……
姜妮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这个女生便是那个和姜书之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生吗?
姜妮觉得表哥虽然长得很帅,家里经济条件什么的也不错,但是像苏婵溪这样仙子般的女生就应该不食人间烟火,和任何人都没有联系才对。
舞台上,苏婵溪每走一步脚踝都会传来剧烈疼痛。
她强行忍耐疼痛,放慢步伐,尽量让自己的步伐显得优美,让自己脸上的那一丝痛苦被掩藏。
来到舞台前端,苏婵溪终于有机会可以看一眼姜书之了。
然而,当苏婵溪明眸回望自己专门留给姜书之的位置时,却发现位置上空空如也?
一瞬间,苏婵溪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
因此,脚步踉跄了下,好在及时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她勉强维持住面部表情的平静,朝着来路走去,继续着走秀。
然而,她内心却开始焦急地思索起来。
姜书之明明给她发了信息,说自己到了。
可是座位上为什么没有?
难不成是去上厕所了吗?
还是说……
苏婵溪想到了昨天晚上姜书之母亲李清专门把姜书之叫过去吃饭并且还不让姜书之回来住的举动,难不成这次的事情也和李清有关系吗?
走秀结束,女生们聚集在了舞台中央,让摄影师给她们拍合照。
苏婵溪站在中间位置,一头白发在聚光灯下如同银月倾泻流淌,十分美丽显眼。
然而,和周围女生脸上洋溢着的笑容不同,此刻她面无表情,脸上甚至带着一丝痛苦神色,分不清究竟是脚踝上的伤势带来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最后,拍完照,苏婵溪落寞地跟随着人流回到了后台。
姜书之自然是一直认真看着苏婵溪表演的,他发现了苏婵溪的不对劲,以及苏婵溪面上那一闪而逝的痛苦,知道苏婵溪是出了什么事。
他心中焦急,看了眼身旁的姜妮,觉得自己这个表妹真是十分碍事。
“我去上个厕所,你先待在这里。”
姜妮听到表哥要上厕所,本来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那个白发女生才刚结束表演,表哥就要玩消失,她姜妮可不是傻子呀。
她姜妮可是答应了伯母要看好表哥不被坏女人祸害的。
那个美女姐姐虽然好看,但是万一是个美丽坏女人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去。”姜妮拉住姜书之的衣袖,生怕姜书之直接就跑走。
姜书之没办法,苏婵溪的样子让他内心不安,现在管不了这么多,只能让表妹跟着了。
他径直朝着舞台后台赶去。
姜妮看着表哥带她去的方向,心想表哥演都不演了呀,这里是厕所?
不过,心知肚明即可,只要她能跟在表哥身边问题就不大。
舞台后台,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天,或者是互相合照。
姜书之视野在后台扫视一圈,最后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苏婵溪。
苏婵溪坐在一个小板凳上,低着头,用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揉捏着红肿的脚踝。
她昨天晚上因为心思飘忽,直接忽视了自己受伤的脚踝。
不然以苏婵溪的医术,肯定还可以轻松治疗的。
而且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后脚踝竟然还没好。
即便用银针治疗,也是来不及了。
姜书之看到苏婵溪,立刻来到她的跟前。
“婵儿,你怎么了?”姜书之蹲在苏婵溪面前,担心道。
苏婵溪惊愕地抬起头,竟然看到了是姜书之,脸上瞬间恢复了恬淡清丽的笑容。
“书之,你怎么来了?”
本来以为姜书之已经离开此处,谁知道竟然还在。
只不过,他身旁的这个女生是谁?
这时,苏婵溪才发现还有个留着双马尾的可爱女生拉着姜书之的衣袖,正一脸好奇地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
看到苏婵溪看过来,姜妮立刻板起脸来。
姜妮还要监督姜书之呢,可不能对这些女生表现的太过平和。
“这位是?”苏婵溪回忆起昨晚上听到姜书之和姜书之妈妈李清的电话,好像说姜书之有个表妹。
难道就是这位?
“这是我表妹,姜妮。姜妮,这是我好朋友苏婵溪。”姜书之介绍道。
姜妮虽然对眼前这个漂亮得仿佛画中的女生生不起什么坏心思,可是想起来伯母的嘱咐,还是要给这个女生一些下马威的,只能做个坏人了!
“原来是好朋友呀。我还以为是情侣呢。怪不得我表哥昨晚上不回去一点事情都没有。”姜妮想着的是,如果苏婵溪真的和自己的表哥清清白白问心无愧的,那自己这样说她也不会生气。
但是如果苏婵溪和表哥有些什么,那自己这样说攻击力一定不会太弱吧?
就先试探一下这个女生吧。
苏婵溪听到这话,回忆起昨天晚上的场景,一股子寂寞的感觉瞬间将她吞噬,让她心中仿佛被刺扎了一样难受,同时还有着几分酸涩。
不过她知道在两人面前,不能表现得太过奇怪,尤其是暴露自己对姜书之的非分之想,不然到时候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她面色平静如常,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在笑的时候,苏婵溪却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就是很委屈的感觉。
不过这委屈不可以和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