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诗想开口求饶，可白素的手指一直塞着，每当她的声带开始颤抖，就会被白素的指尖给掐灭，无论她说了什么，尾音破碎在喉间，被自己呛人的咳嗽声截断。

眼泪大颗大颗砸落，现在的白诗诗却连完整说出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掌控，只能看着越发接近的酒瓶无法挣脱。

“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

但这一声一声的求饶，只是让白素脸上露出了微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都没有软下，合不上自己的嘴巴，被迫灌下接下来整整半瓶的酒。

等酒瓶里的酒空空如也时，白诗诗才好不容易被放开，瘫倒在地，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呼吸都像吞进一团火。

她的嘴唇被酒瓶磨得破皮渗血，喉咙里火烧般的剧痛让她几乎无法吞咽，更是直接到了几乎失去知觉的地步，胃里翻江倒海般的绞痛让她蜷缩成虾米。

火辣辣的刺痛感直冲脑门，白诗诗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剧烈地干呕着，却吐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那么浓烈的洒，这真的是人能喝的东西吗？白诗诗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真的好痛，就像是有一把火不断灼烧着她的身体。

但即便如此，白素似乎依然不打算放过她，听到白素逼近的脚步声，白诗诗本能地浑身紧绷。

她蜷缩着往沙发上的角落退去，在朦胧的泪眼中，白素的身影如同恶魔般笼罩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次触怒对方。

白诗诗现在是真的慌了，因为白素真的会把她折磨的生不如死，哪怕回不去自己过去的世界，她也不想让现在的自己过得如此糟糕。

“我的好妹妹，你才喝了半瓶就这副模样，那接下来你又该怎么办呀？”

“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刚刚被灌酒的时候白诗诗真的觉得自己快窒息，火辣辣的酒在自己的口腔里，想要呼吸就必须把这些酒吞咽下去。

白素看着害怕到蜷缩起来的妹妹，看着自己刚刚塞在妹妹嘴巴里的手指，洁白修长的手指此刻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着液体的浮光，看起来闪闪发光。

这手指上混杂着酒和白诗诗的唾液，看着被弄脏的手指，本来自己的手被玷污到这成样子，应该是一件很让人生气的事情才对，可白素看着却很开心，甚至还绽放着一个魅惑的笑容，在暧昧的昏黄的灯光下犹如蛇蝎般妖媚的美。

“接下来不灌酒也可以，帮我把手上的这些脏东西，用舌头清理干净就好了。”

她轻轻的说着，此刻的白素丝毫没有把白诗诗当成一个人，而是把她当成了一个随处可以使用的物品，尽管白诗诗对人格是如此的卑劣，但单论绝美的长相，放在身边成为服务自己的玩具，就这一点还是有价值的。

白诗诗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白素，就像是看陌生人似的，她嘴唇泛白，虽然面前这个选项并没有刚刚那样痛苦，但，这件事情是带着一些卑劣低俗的意味。

“你在想什么！”

“我没有想什么，我只是觉得我手脏了，需要清理干净。”

白素的手指纤长如葱段，骨节分明却不显突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但就是那么漂亮的手指，现在却折射着细碎的光。

白颂闭上眼，耻辱地偏过脑袋，因为她很清楚手指上的液体都是些什么东西。

看着白诗诗脸红撇过头的模样，白素忍不住冷笑着，“装什么纯情呢，妹妹，虽然你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说过，但我可是知道，你平日里都在看些什么东西，我的妹妹不仅仅本性恶劣，甚至还梦浪的很。”

白诗诗自从离开家了以后，白素便直接接手了白诗诗在家里的全部，从一些蛛丝马迹和浏览记录上观察，自然也是能够了解到白诗诗的一些喜好。

白颂眼睫毛微微颤动，面上一片绯红，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羞愤，“可那也不关你的事情。”

“可是我觉得很好玩呀，有多亏了你那些记录，我才终于找到了报复你的最佳手段。”

白素越说情绪越激动，她一把抓住白诗诗的头发，低垂着眼帘，将所有细节尽收眼底，看着白颂疼的氤氲出雾气的眼眸，眉宇间更是一片疯狂，“乖乖的弄干净，这一次我就放过你。”

白诗诗的睫毛剧烈颤抖，滚烫的泪珠砸在白素手背，却换来对方更用力的拉扯。

发丝被揪起的剧痛让她仰起头，被迫直面那根悬在唇边的手指，酒液混着唾液顺着指节蜿蜒，在暖黄灯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水光，白诗诗真的一点选择都没有了。

看着白诗诗惨白的面孔，白素眸底一片幽暗，喉间滚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指尖故意擦过白诗诗颤抖的唇瓣，看着对方因恐惧而瑟缩的模样，心底腾起一股近乎疯魔的满足感。

她想要彻底摧毁眼前人所有的骄傲，又渴望将这具脆弱的躯体完全掌控在掌心。

白诗诗真的很美，可这份美丽是用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灌浇而成的，白素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白诗诗如今的尊严与灵魂，更是属于她的东西。

“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漂亮吗？”

白素俯身时，发梢扫过白诗诗滚烫的脸颊，炙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因为你就该像件精致的玩物，只配属于我一个人，我想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指甲轻轻刮过对方泛红的眼尾，她看着那泪珠滚落的轨迹，这些年来，除了白诗诗以外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提得起一丝一毫的兴趣。

从当年见到她的第一眼时，白素的眼里、心里都只剩下白诗诗。

白素并不清楚自己心里这一份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无论是爱是恨，还是说更加隐晦的东西，白素才不会去思考。

她想要的只有白诗诗永远都在自己身边，当一个精致的玩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