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内,静谧的房间只听得到欧若拉小声的啜泣声。
萝拉贝尔跨坐在欧若拉的身上,她的双手还在死死摁着欧若拉的两只手臂。
眼前哭泣着的欧若拉,她那令人感到怜悯,令人想要不断侵占她的所有的面容全部展现在了萝拉贝尔的眼前,她不想让萝拉贝尔看到这幅狼狈样子,只得撇过头,让眼泪顺着白嫩的脸蛋落在床上,浸湿洁白的床单。
萝拉贝尔不知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再醒来时便已经是这样了。
“请...放开我。”
欧若拉颤抖的声音再次传来,萝拉贝尔当即反应过来后立马从她的身上起开。
被松开后的欧若拉双手得到解脱,她用着自己被摁出红印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将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彻底掩盖住。
萝拉贝尔不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嘴唇和舌头有些发麻,一个不好的猜想在她脑中浮现。
她当即便红了脸,转身朝还在床上啜泣着的欧若拉再撂下一句对不起后就赶紧出了房门。
“该死...”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萝拉贝尔轻触自己的嘴唇,她的脸蛋依然红晕,心脏像是刚进行完一场猎杀行动般疯狂的跳动,而相比于那种猎杀行动完成之后如暴风雨停下后的安心,此时此刻的心情是除去了安心后,变成了一种意犹未尽且无比兴奋又快乐的感觉,这是以往从未体验过的前所未有的情绪。
萝拉贝尔快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反锁上了门,然后一头埋进被单里。
红色的发丝披散在洁白的被单上,像是在这处洁白之处撒上了许多束红色的玫瑰。
而萝拉贝尔那如红宝石般闪亮的双眸,更像是两颗红色的落星,闪耀着落在了这处红玫瑰之地。
还在发着烫的脸颊不知何时才能够恢复,她一旦想起刚才欧若拉的模样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烫,修长洁白的双腿便不自觉的夹紧了被子。
‘咚咚。’
房门忽然被敲响。
萝拉贝尔赶忙从床上做的笔直,两颗大白兔因动作幅度太大还晃了两下。
“主人,您今天还有一件事情没完成。”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
萝拉贝尔咳了两声,她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别扭,但说话时音调还是不由的升高了几分。
“是审问那个邪教徒的事情对吧,我知道了,你先在地牢那等着我吧。”
“是,主人。”
管家伺候了萝拉贝尔这么多年,他听得出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但并没有去多问这件事。
萝拉贝尔坐在床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调整了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不在去想欧若拉的那张脸,然后穿上了自己的铠甲走出了房门。
地牢之中。
邪教徒正瑟瑟发抖着蹲在牢房中的一角。
他的脚上被拷上锁链,上面还有着红色的魔法纹路,一旦他试着逃跑,这锁链便会生出红色的烈火将他灼烧,而且这火焰不会损伤他的身体,只会让他感到灼烧般的疼痛。
‘咔咔咔。’
铠甲沉重的声音逐渐逼近,那名邪教徒听到后更加害怕了,他畏缩着身子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萝拉贝尔来到了牢房门前,她腰间别着圣剑,眼神凌厉地看着邪教徒,仿佛刚才她的那副小女孩般羞涩的表情其实并不是她一样。
“邪教徒,告诉我你的来历,我会让你早点解脱。”
萝拉贝尔拔出圣剑,圣洁的光芒霎时间将整个黑暗的地牢照亮。
缩在角落里的邪教徒在见到这光芒后,便像是下阴沟里的老鼠见到了太阳一般想要避开这道光。
强烈的圣光灼烧这邪教徒的双眼,不一会他黝黑的皮肤开始像冰一般融化,甚至已经快要露出森森的白骨。
“我说,我说!”
“求求你快把圣剑拿开!”邪教徒痛苦的哀求着。
萝拉贝尔将圣剑入鞘,还未等邪教徒喘息,她便一脚把他踢到了地上。
“不想被圣剑一点一点净化就赶快说。”
“我说我说。”
“我们的组织,打算...”
忽然,话说一半的邪教徒嘴中忽然喷出黑色的液体。
这奇怪的液体不断从他嘴中喷出,他的身体开始干瘪,甚至快要看到骨骼的轮廓。
“救救我...救救我...”
‘是死魔咒。’
萝拉贝尔当即便认出这个奇怪的现象出自哪个残忍的魔咒。
她口中默念剔除魔咒,让邪教徒的这奇怪的现象开始慢慢缓解。
“告诉我,我能让你死的痛快点。”
“他们,他们想要召唤霍普拉斯!”
“求求你快杀了我,快...”
邪教徒再次开始不停的吐黑水,萝拉贝尔得到答案后便直接转身离开,理都不带理那个快要干瘪成骨头的邪教徒。
“死了后就一把火烧完他。”
“是,主人。”
萝拉贝尔向管家说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对于这样让无辜之人受尽折磨的邪教徒,为什么要让他死的这么轻松?
萝拉贝尔这样想着便离开了地牢。
“霍普拉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
走在回去的路上,萝拉贝尔一直在想着方才邪教徒所说的话。
按照邪教徒一贯的做法,霍普拉斯应该是个魔物,她也杀了不少邪教徒创造出来的魔物了,但为了这个魔物他们敢直接靠近王都去找祭品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难道这个魔物有着不同寻常之处吗?
通常这种事情对萝拉贝尔来说最麻烦的是找到它,消灭掉反而是最简单的步骤。
‘要尽管找到杀灭掉了。’
这样想着,萝拉贝尔上了二楼。
在路过欧若拉的房间时她停顿了一下,她咽了口唾沫,打算去看看欧若拉的情况。
她敲了敲门,里面并未传出任何动静。
难道是睡着了?
这样想着,萝拉贝尔便打算直接离开。
刚转身,她的瞳孔便猛然骤缩,接着变得如泥潭般昏暗无光。
“姐姐...姐姐。”
她再次猛然转过身面向房门,然后用身体直接将门撞开了。
房间内空无有一人,而那扇面向府邸大门的窗户在敞开着,床上还有着一片枯萎了的叶子。
“姐姐...跑掉了。”
泪水忽的如细雨般落下,萝拉贝尔的心脏像是停跳了一拍,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到自己的心痛的厉害。
“不许跑不许跑不许跑!”
“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要抓到你,姐姐。”
萝拉贝尔直接从窗户处跳了下去,她沿着欧若拉的气息一路向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