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狼的反应速度比起两人而言只快不慢,猛地向前一扑咬住萨克森的腿。

“轰!”双管猎枪几乎是抵在了狼头上开火。

狼头爆开一片粉红色的血雾,皮开肉绽。萨克森能清晰地看见狼头上那可怖的伤口,但是……

“嗷呜!”凄厉的狼叫声。

为什么它还不死?!

没给萨克森多余的时间思考,腥风扑面,狼再一次愤怒地冲了上来。

萨克森用双管猎枪的钢制枪托狠狠砸在狼身上,将狼逼退,同时反手又是一枪。

这一枪没有打中狼的要害,只有几块弹片擦着狼的腿飞过。

连开两枪后,双管猎枪的子弹耗尽,萨克森只能驱马后撤争取装弹的时间。

但狼显然更快。

狼爪撕开了萨克森身上的警察制服,萨克森只得拔出腰间猎刀与狼角力。

“乒!”清脆的枪声。

一发步枪子弹打中了狼的左眼,那枚幽绿色的兽眸在狼的眼窝里碎成了一团带血的絮状物。

福柯的及时出手,成功让萨克森顺利脱身。

“呼——”萨克森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手从挂在身上的子弹带上取出平头霰弹,装填双管猎枪。

还行,枪法没有下降。用于保养枪支的松脂油的气息钻进福柯鼻腔,准心仍然停留在狼的身上。

红白相间的液体顺着狼的眼眶流了出来,福柯十分肯定刚刚那一枪在打碎狼眼睛的同时,也摧毁了狼的大脑。

“啪——”狼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呼——”两人都长出一口气。

福柯驱马走近狼尸,想要查看情况,却不想异变再起。

“呜——”狼低吼着再次爬起,猛得咬住了福柯的马的前腿!

“该死!”萨克森怒吼一声。

“咴!!”福柯跨下的马发出悲鸣,被狼咬碎了左前腿。

眼看福柯连人带马翻倒在地,萨克森心中一惊,在成为警察之前他还做过五年的猎人,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时落马意味着什么……

摔在地上的福柯快速地爬了起来,却再次被狼撞倒。

狼爪在福柯身上留下了数道伤口,但疼痛提醒了福柯,让福柯立刻抬起左手护住脖颈,缩起身子保护腹部。

狼死死咬住了福柯的左手,福柯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

福柯右手拔出腰间配枪,朝狼腹连开六枪清空弹巢。

“砰!砰!”狼身上又中了萨克森两枪,但狼不为所动,绿色的独眼死死盯着福柯的脖子。

“呜!”狼拼命地甩动着头,被咬住左手的福柯也随之被甩来甩去。

不多时,狼便会扯断福柯的左手然后撕开福柯的脖颈。

福柯的右手死死扣住狼背上的伤口,身体贴在狼腹上,为自己争取时间。

这是福柯职业生涯中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操!”萨克森怒骂一声,红着眼睛,手持猎刀跳下马,加入福柯与狼的厮杀。

两人一狼扭打成一团。

“咣咣咣咣——”狼头被福柯用栓动步枪的枪托连砸数下。

“呼——”萨克森的脸上多出了一道爪痕。

“咯咯咯——”萨克森用猎刀撬着狼嘴。

“干!”撬不开狼嘴,萨克森转而用猎刀捅在狼腹上。

“马的,皮这么厚吗?竟然捅不穿?!“看了看在战斗中被磨钝了的猎刀,萨克森懊悔道。

“咴!”福柯的马瘸着一条腿站了起来,受到惊吓,后腿朝身后一蹬。

两人一狼里唯一一个站着的萨克森被马踹飞。

没有萨克森捣乱,狼又站了起来,甩着狼嘴里叼着的福柯。

此时福柯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和力竭而逐渐丧失反抗力了。

“嘶啦——”狼爪撕开了福柯穿了很久的粗呢大衣。

铜怀表落地发出的轻响引起了福柯的注意,福柯知道,怀表里有一张他和他妻子孩子的合照。

这激起了福柯最后的求生意志。

福柯抄起落地的猎刀,朝狼腹猛地一捅。

“咔”猎刀折断。

皮太厚了。福柯看着狼腹想道。

福柯垂下右手,狼也停下了甩头。

中场休息?

“呼——”

“呼——”

“呼——”

狼和福柯的喘息声混合在一起。

你也精疲力竭了吗。福柯笑了笑。

突然,福柯发现了先前自己用手枪打出的伤口。

一个很小的圆形孔洞。

福柯小心地把断刀捅进伤口里,顺势向下用力一割,割开了一块皮。

成功了!!

“不要小看已婚男人的求生意志啊!!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嘶嘶嘶嘶——”

猎刀划开狼腹,温热的血水与脏器喷涌而出,盖住了福柯大半个身子。

“呼——”

“呼——”

福柯把左手从死掉的狼的嘴里抽了出来,然后瘫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萨克森一瘸一拐地走来,把福柯从一大滩狼血与内脏的混合物里拖了出来。

“哈哈哈,劲,劲口牙!”

“笑个毛线。”福柯抬头看了萨克森一眼。

…………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把薇薇安惊醒。

“嗯?”薇薇安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

“救命!!”求救声伴随着指甲挠门“吱吱声”。

薇薇安瞬间清醒,从枕头下摸出手枪。

“咔”薇薇安打开门,发现敲门的人正是艾芙琳。

“有人要杀我!”艾芙琳跑进薇薇安房间。

“去死吧!!”一个穿黑色斗篷的矮小身影举着匕首也冲了进来。

薇薇安一巴掌拍掉歹徒手中的匕首,伸手掐住歹徒的脖子,把歹徒摁在了墙上。

“唔唔——”歹徒还挣扎个不停。

薇薇安接着用枪抵住歹徒的下颚,于是歹徒也停止了挣扎。

薇薇安用枪撩开歹徒的斗篷,发现对方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薇薇安看了看女孩又看了看艾芙琳。

“嘶——”薇薇安先吸了吸脸上的口水。

“你是谁?她又是谁?”薇薇安问艾芙琳道。

“她是鲜血修会的人!”艾芙琳尖声道。

“叛徒!!”闻言女孩大喊。

鲜血修会怎么也掺和进来了?薇薇安疑惑。

…………

弗雷戈刚下火车,来到站台上,有些与其他十几个警员一起茫然地看着四周。

“没有人来接我们吗?”弗雷戈身后一名同样来自维里斯德港口区的警员道。

“可能……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吧,我们再等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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