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们天下无双的穗鸣大人居然差点被对方给干掉了吗?”
“我呸!你给我闭嘴!我这不是刚刚恢复过来吗。”
冥笙回头一看,只见那位蓝发少女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摊淡淡的血迹。
“话说回来,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不是为了那件事吗?怎么又跑来这里打boss了。”穗鸣有些无奈的说道。
“可能现在人都跑了,我们啥也不知道只能呆愣在原地。”
只见冥笙随手拎起一位黑发少年。
“这不,当事人在这里吗?给他治疗一下。”冥笙吩咐道。
“我真是,我都跟那个谁干了两章的架了,就不能你来吗?”
“你难道是指让一位死神去救人?那你还不如去让杀手当全职父亲呢。”冥笙无语道。
“就知道压榨社畜,呜呜呜。”
虽然穗鸣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自觉地发动了能力。
[此地,苦疾不存]
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白色光波震荡于空间内。
贝尔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恢复,原本被压迫到极点的神经似乎也得到了放松。
“这是?这难道是奇迹?”他不自禁开口道。
少年睁开眼,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两位他从未见过的一男一女。
一头灰色短发的少年虽然外表上看去富有一股神秘之感,但挨不住他呢看上去像吃了屎的表情出卖了他。
反倒是他身边的那位白发少女,洁白的长发仿佛就像山峦之巅的雪层,只可远观而不可攀登焉。
“哟,醒了吗?”穗鸣招呼道。
“我,我的妹妹,海砂?她,她在哪里?”贝尔急迫的询问道。
“谁?”
“应该是指你先前干架的那一位,应该就是他的妹妹。”冥笙猜测道。
“哦——,你妹妹啊,跑了啊,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这样子吗……”贝尔有些失落。
“先别管这些那些了,这个东西,你先看看是否眼熟?”穗鸣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淡蓝色液体,语气略带些急躁。
“这个东西在我们这边被叫做[神药],起初,我们还以为这玩意有多神奇,只是抱着一个看乐子的心态去看待它。”
“但是直到有一天,我们这里的补给断了,每家每户都几乎没有任何吃的东西。”
“金钱成为了虚无,粮食的价格水涨船高,一斤粮食甚至要一枚金币。”
“黎没有管这件事吗?”穗鸣问道。
“不不不,这不关黎小姐的事,这件事是发生在黎小姐来到这里之前的。”贝尔连忙解释道,生怕眼前的二人说黎的不是。
看得出来,虽然只是在这里管理了一段时间,黎已经获得了本地大多数人的支持。
“黎小姐现在所做的一切,我们都看在眼里,已经比以前要好上太多了。”
“在当时,所有人都恨不得逃离这个世界,一死了之算了。”
“尸体遍布街道,绝望弥漫在众人的内心中。”
“直到有一位红发男子忽然出现在大街上,并开始大肆推广这个所谓治百病的神药。”
“他说,只要喝了他的神药,一切饥饿都会荡然无存,甚至还可以让我们脱离这个悲惨的世界,让美梦成真,幻想成实。”
“于是乎,有些意志薄弱之人便开始尝试这个神药了。”
“反正在当时钱财不过是一块块金属罢了,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结果呢?”穗鸣问道。
“结果就是那些尝试过神药的人们都纷纷爱上了这款药物,开始一而再,再而三的购买这破东西!”少年的语气带着满腔烈火,仿佛与这个神药不共戴天。
“我的母亲,身边所有的亲戚好友都染上了这个神药,完全无法自拔,每一天都沉浸在那所谓的神国中!”
“那为什么你没有尝试这个神药呢?”冥笙忽然发问。
在她看来,这个东西的宣传范围如此的广大,贝尔没有理由不去尝试才对。
“那是因为我所工作的工厂就是那个东西的生产地。”贝尔忽然说道。
“我早就知晓这玩意儿的危害,但他们都不听劝啊!”
“我什么也做不到!”
源自欲望的纹路早已深深雕刻在大家的灵魂,没有人能够轻易逃离。
“自我的泯灭,存在的替换,这种东西……算了。”
“那你知道那地方的具体位置吗?”
“嗯。”贝尔微微点头。
“带我们去,现在!”穗鸣低沉的语气显得极为恐怖。
“呼——哈——”
一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一位健硕的男子悠闲地坐在原地,享受着没有工作的片刻安宁。
他已经派了自己手下最为得力的干部去护送今天的这批货了,相信不过多久就会回来吧。
一想到今天又有数不清的金币涌入自己的口袋,威尔逊脸上的笑容似乎落不下来。
“跟那位合作,真是此生我做过最为正确的决定。”威尔逊感叹道。
他从一名默默无名的街头小混混到现在的工厂大老板,其中那位男子的功劳无法忽视。
透过窗户,威尔逊低头俯瞰了自己的帝国,无数位工人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轰!给老子出来!”房间的大门被猛的踹开。
“谁?”威尔逊立马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门前。
“砰砰!”几发子弹划过空中,一阵阵突破空气屏障的声响轰鸣着,直奔身前的两个人。
“这可是当今最为先进的魔力枪,一发子弹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洞穿一名燎位巅峰强者身躯。”威尔逊自豪地说道。
“哈哈,这玩意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的,要是不用的话,可不就亏了?”
直到面前的二人清晰可见,威尔逊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只见那位白发少年的指尖微微握着一个个小小的铁块,似乎是专门为了做给他看一样,特意举得高高的。
“就是你,对吧,贩卖这种破东西?”穗鸣的声音仿佛置身冰窟一般,携带着冰寒刺骨的语气,传入男子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