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轻声问。
“教会封锁了消息,反正没人知道勇者长什么样,教皇叫我来找你,希望你能想想办法。”
“勇者怎么死的。”
“自杀了。”白袍少女低着头,晚风很清冷,温度刚刚好,清风很解闷。
“竟然不是战死的吗…果然强行召唤的勇者还是不靠谱,他应该很思念故乡吧。”
月言尽力回忆起勇者那看淡生死的脸。
“按照契约内容,打败魔王后他就能回到故乡,可是没有,他试了所有办法都无功而返,最后选择了自杀。”
“我帮不了你们什么,你回去吧。”
月言头也不回,挥了挥手,继续朝着村落那边走去。
白袍少女叹了口气,遁入了阴影之后。
一夜无话。
月言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床上多了个人,是昨晚那个女孩。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月言一脸懵。
“哎呀哎呀…不就是借你的床偷睡一晚嘛。”银色的长发披散,女孩抱着月言的玩偶,揉着眼睛甚是可爱。
月言发现对方有着长长的耳朵,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
“剑圣大人力气好大,好痛的说。”女孩坐了起来,直接骑在了她的身上,软若无骨的触感传来。
月言的脸红成一片,女孩低下头亲了她脸颊一口。
——
“棍粗去!!”
“哎呀剑圣大人真小气,不就亲你一口嘛,又不会少块肉。”
……
……
银发长耳朵,看样子是只高等精灵 ,正好月言今天休息,去厨房煲了粥。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路小欣!剑圣大人要记得我哦。”女孩惊喜地打量着月言简朴的房间,小木屋收拾的很干净,防水做得很好,院子还种了些蓝莓,干净宽敞的浴室也做到了干湿分离。
“剑圣大人居然问我名字了!剑圣大人的被子也香香的。”女孩开心地笑着,躺在床上滚来滚去。
“勇者死后,教会有什么打算。”月言有些疑惑地询问。
“希望你加入讨伐魔王们的队伍。”女孩一脸期待。
“我不想再踏入战场了。”
月言下厨抄了份牛肉,就着温热的清粥,味道刚刚好。
“为什么。”
“黑王履行了诺言,在我的故乡前退了兵,我也没理由继续找他麻烦。”
“仅仅是这样吗,您这么强,为什么不拿起剑继续保家卫国。”路小欣急焦急地问。
“我不想杀生了。 ”
吃完了粥,月言起身拿起那袋金币,朝着村落的另一头走去。
路小欣也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剑圣大人!等等我!”
月言停下了,转过身来,清风吹起了她黑色的秀发,花小欣呆住了,剑圣大人的美貌太吸引人了,小巧微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红润的让人想亲的唇。
月言咳了一下。
“别叫我剑圣大人,叫我月言,一介剑士而已。”
“好的月言大人!”花小欣立马立正了,行了个礼,她们很快抵达了铁匠铺。
“小月啊,什么事。”
虽然很难用仙风道骨来形容一个铁匠,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便是月言师父。
“师父再帮我打把剑吧。”月言低着头小声请求,她的剑法起步时还是师父教的,赤霄剑也是师父打的,村子里的锅碗瓢盆全靠师父一个人修修补补,师父神通广大,什么都会。
“你这小子,连赤霄剑都能干报废,还有什么剑适合你呢。重剑的话行动又不便,轻剑的话又扛不住高强度的作战,那就打一把长戟给你吧。”白发老头皱着眉,认真思考中。
“不要,我想要一把长直的剑,尖能破甲,劈能裂石。”
“唉,这种剑最容易坏了,我打不了这么难的剑。”白发老人抚须。
“十个金币。”月言放在了师父的工作台上。
“哎呦,爱徒不早说,这就取我最好的钢来,我给剑雕上魔阵,保证无坚不摧。”
老头是个铁匠,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在月言小时候教了她一套剑法,接济着月言长大,月言一直称其师父。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我先回去了哦。”月言拉住探头探脑的路小欣,路小欣神情很恍惚。
“你师父的来头,好像有点不得了啊。”
“有吗?”
“正常的铁匠,是不会在兵器上刻魔法阵的,那是只有顶尖的魔剑士才会的事情。”
虽然她隐隐猜到师父的来历不小,但师父是个人类,不是精灵族,应该和魔剑士议会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直到中午,月言才慢慢走上了去镇上的路。
“剑圣大人!剑圣大人等等我!”路小欣哪跟得上月言,月言停下了脚步,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简单的委托。
“叫我月言,不然我就把你的嘴缝上。”月言头上爆了俩道青筋。
她不觉得自己能被称为剑圣,都是那些传说让人们相信人族有一位神秘的剑圣。
她在外只是个流浪剑士而已,教皇封她为剑圣,又对她身份保密,都是为了对魔族起威慑作用,只要魔族相信人类确实存在一位剑圣,那些魔王便不敢出现在正面战场上。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精灵吧,怎么成为教会圣女了。”月言看着她胸前的勋章,有点困惑。
“我妈妈是精灵,我爸爸是人类,我从小就在教会长大
人类信仰的神和我们的神是好朋友哦,本来打死不相往来的种族也在神的指示下结成同盟。”
路小欣抱着月言的手臂,大口喘着气。
“月言大人,我们坐马车去镇子上吧,我付钱…”
于是乎,她们就在路边一颗大树下休息,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洁白的云在天空无声的狂奔,风摇晃着大地的草木。
“你就跟我回皇都吧,教会与王国已经没有办法了,勇者一死,能挑战魔王级的只有你了。”
路小欣牵着月言的手,微风牵动了她银色的长发,她的五官精致得像个娃娃。
“我…”月言也有些迷茫,她没有心性像当年一样拿起剑,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远征。
路小欣失落地望着远处的丘陵,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山丘上冒出几个黑点,月言真是头大,又遭了匪,这已经是今年的第四场了。
不多时对方抵达了面前。
“打劫!人我不动,钱财留下。”
对方下了马,抄起斧头慢慢走来,月言一个踏步拔刀斩,收刀后对方的帽子化作两半掉了下来。
对方举着着斧头胡乱地攻来,月言用剑连带着剑鞘化作长棍,劈里啪啦的抽得头领嗷嗷叫,痛的躺地上起不来。
后面识相几个土匪扑通跪倒在地上,口里喊着
“军爷饶命啊,小的也是穷怕了才上山当的匪。”
月言停下了,摸索着口袋,拿出两枚银币,放在鼻青脸肿的头领面前。
“拿这点钱带着你兄弟到镇上吃个饭吧,去工会找活干,如果下次遇到你们还在当山匪,我亲自追杀你们。”
“是…明白。”
路小欣从树后冒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山匪们,又转头看向月言。
“还以为你会把他们全干掉呢。”
“有剑饮血,有人落泪,不由分说的乱杀人,还不如那只劫钱财的山匪呢。”
月言继续往镇上走去,路小欣累得差点要趴下了,娇生惯养的她哪遇到这种情况。
月言实在看不下去,背起她继续往前走。
趴在月言背上的路小欣,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月言大人的胸好软。”
——
“什么圣女!简直就是女流氓!”月言脸红成一片。
“哎呀,剑圣大人真小气,连捏捏都不给。”路小欣一脸诡计得逞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