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所以,放假这段时间你就打算一直待家里?”

“不然呢?”

“真不打算出去透透气?”

“要你管。”

“......”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

染澜浟看着怀中半眯双眸的白毛老婆,红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正欲反驳,但最后尽数化作一个无奈中夹杂着几分宠溺的眼神。

脸上虽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但染澜浟清楚,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迟早有一天会把可可爱爱的老婆养成一个离不开自己的花瓶。

虽能近看观摩,上手把玩,但终究一碰就碎,香消玉殒。

得想个办法,让她起床跟自己稍微走动一下才行。

“不出去透气的话,你在家里会做些什么呢?比如说弄潮,你......一周几次?”

“......哈?”

“你上次弄潮......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用上什么小玩具?”

“......你够了。”

果不其然,在下三路找上话题之后,安瑾笙的兴致表现得虽不明显,但终究被勾起丝丝兴趣。

见势头正好,染澜浟果断乘胜追击,用自己娇艳红唇说出一句又一句上不得台面的话语,调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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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弄潮一种广为流传的运动,在大多数滨海的人民心中都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自己在宽广的海面上弄潮,亦或看着别人在水天一色中弄潮,那都是一种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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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听到染澜浟这一番大胆发言过后,安瑾笙眯起的双眼顿时睁开,一片红晕染上她雪白的俏脸,还有两旁的耳根,残存困意全无,取而代之的则是慌张、羞涩和恼怒。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那苍白驳斥的言语,落在充满玩味眼神的染澜浟耳中,就像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落到老练的大灰狼手中,除了咩咩叫喊几声,什么也做不到。

宛若洞悉安瑾笙接下来的命运的染澜浟并不着急解释,而是继续施展起自己熟悉的那一套欲擒故纵的老办法,用满含侵略性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怀中的小绵羊,嘴里却一个字都不说。

“我,我才不知道弄潮是什么玩意呢,才,才不需要你教......”

这欲盖弥彰般的回答在染澜浟看来拙劣得很,但碍于老婆的面子,她并没有拆穿。

沉默一阵子给足压力后,在安瑾笙愈发不安的神色中,她最终还是卸下伪装,低头埋入白面馒头上,细嗅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口齿不清地“嗯”了一声,便再无进一步的动作。

“我知道笙笙是好孩子哦,不会自己弄潮。但是,某个同样姓安的家伙就说不准了。”

给枕着自己的可爱老婆一个台阶后,染澜浟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好盟友身上,步步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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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众所周知的是,在人们压力过大的情况下,来到广阔海边,对着海面冲浪弄潮,亦不失为一种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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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在你沉睡的时候偷偷借助你的力量解决了呢?”

“这都是可能的情况对吧。”

对这个三番五次阻挠自己的死对头,染澜浟不加掩饰地将火烧到她的身上,大有隔岸观火的架势。

哦,原来这把火是她自己点起来的啊,那没事了。

只是,被染澜浟不安分的小脑袋来回微蹭动作惹得有些瘙痒难耐的安瑾笙,听到这些说得上是诡异的猜想却彻底坐......躺不住了。

“姐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她平时一直都在我身边,怎么会有时间去做那......”

正欲为安腹黑辩解一番的安瑾笙越说下去,越感觉染蛇蛇的说法似乎有几分道理......

坏了,这腹黑姐姐每天都要自己那么早睡,第二天又那么精神,不会真的是在晚上用自己的力量补充精力吧......

越想下去,安瑾笙便愈发细思极恐,原本有些抗拒的动作也顺从几分,紧紧搂住染澜浟的小......大脑袋,就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幼猫寻求母亲的庇护那般。

“就连这样的家伙都能跟你合照,而我这么善良纯朴的一个大姐姐都还没有跟笙笙正式合照过一次呢,真让老攻我伤心~”

“......”

不就是一张合照吗,至于这样?

闻言,安瑾笙稍微回想一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自己貌似没有跟她正式合过照来着。

准确地说,是没有跟任何人正式合过照来着,因为自己社恐的性格和平时三点一线的生活规律。

染澜浟和安檬那种在床上和自己合拍的双人照片不算!一点都不正式!

既然这样,稍微满足一下染蛇蛇的心愿,也不是不行。

“那好吧,我们起来拍个合照?”

“好耶!”

眼见安瑾笙软下心来同意自己的要求,计谋得逞的染澜浟立刻抬起头,对着自己可爱老婆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笑容。

然后在对方有些困惑的目光中,抱起她奔出卧室,直冲安瑾笙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然后拉开柜门,从衣柜下部拿起一大团各式各样的衣服。

“?”

一脸懵懂的安瑾笙表示,敢情你是故意骗我上套的?

还有,你为什么对我卧室里的衣服布置这么熟悉?

哦,原来是之前聊天的时候告诉你的啊,那没事了。

染蛇蛇这是想要自己穿上安檬给她买的衣服,然后拍照?

也不是不行......等等,你拿着女仆装过来是几个意思啊!

在安瑾笙稍显惊恐的目光中,染澜浟笑吟吟地朝床边的她走来,手里拿着的正是安檬此前给自己妹妹买的数件情趣衣服中的一件。

“笙笙乖,你穿上这件让我看看,然后咱一起合照呗~”

“我不要穿这个!”

“真是可惜呀,那可由不得你~”

“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呢?”

面对步步紧逼的染蛇蛇,自知拼死反抗无用的安瑾笙,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但并没有放弃所有的尊严:

“我自己穿!”

几乎是用上哭腔说完整句话后,安瑾笙从染蛇蛇手中颤颤巍巍地接过那件布料暴露的女仆装,仿佛是触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让她浑身血液沸腾,肌肉紧绷,若是放松片刻就会忍不住轻哼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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