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畏惧地缩了缩脖颈。
这样的师尊大人让她有些害怕，像是要扑上来将她灌成奶油包一样。
她只不过叫了一声“阿源”而已。
对了，她为什么要叫“阿源”呢？
嗯……不清楚，就像是“婉兮莎”一样，突然从脑子里面蹦出来的。
沈源此时也发觉了自家小棉袄的畏惧，收回目光，眼神微动，转而用手摸了摸少女头顶，目光柔情：“抱歉，吓到你了。”
“你妈妈以前就这样叫我，刚刚那一声让我有些想她了。”
“师尊大人真是个好男人。”祁岁安夸了一句。“我妈妈都死那么久了，师尊大人你还能记住她。”
“可惜像我这样的好男人，始终没能俘获你妈妈的芳心。”男人语气幽幽，不知是不是祁岁安的错觉，她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几丝好似人妻的幽怨。
“好了，不说这些了，第二局，你来开百吨王。”
沈源将祁岁安按回游戏仓，舱门闭合，眼前再次一黑，又一亮，拥有着三个选项的页面出现……
就这样，祁岁安玩了一下午的百吨王碾尸狩群，同时还从抽着虚拟雪茄的沈源那里，了解道部分关于三百年前凶武都市的信息，比如关于奥罗斯药企的生化改造、血肉飞升计划，各种毫无人性的人体实验，以及神圣之人，珈百璃。
直到傍晚，祁岁安才乘着飞行器返回小别墅，工作是辞了，但这也意味在明天她要返校上学了。
沈源可是给她下了命令，既然不想上班，那就好好学习，要是今年期末考试还不及格，就把她每月零花钱抹个零。
小别墅内，依旧那样冷清，唯一不同的是，当祁岁安推开客厅大门时，发现一直以来伪装成玩具熊的婉兮莎此时竟然恢复成人形，坐在沙发处，神色凝重，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见祁岁安回来，她扭头看去，翠绿眼眸的视线落在少女身上，仿佛要看穿这层皮囊下的灵魂，“小侄子，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是个女孩子？”
闻言，祁岁安一愣，随后挠了挠头，不解其意。
“三姑，我现在这具经过改造的身体不就是女孩子吗？”
说着，她用手指戳了戳小腹，撇撇嘴，“每个月这里还会疼上几天，我严重怀疑，我这具身体甚至还能怀孕，和真正的女孩子一模一样。”
婉兮莎摇了摇头，“不止。”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从来都不是男生。”她的语气骤然变得很古怪。
祁岁安懵了。
“自己看看。”
婉兮莎淡声说，她拿出一份报告，扔给少女。
祁岁安跳起，下意识接过，她看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分析报告，索性翻到最后一页：经过检查，该DNA样本染色体为22对常染色体和一对性染色体XX。
虽然不爱学习，但基础的生物知识她还是懂的，男性，22对染色体+XY，女性，22对染色体+XX.
这是生物界铁打不变的定律，就如同太阳东升西落，永恒不变。
而这份报告代表她这具身体真的是女孩子！
她不是魔主的儿子？！
懵逼瞬间转为了哭丧。
少女欲哭无泪。
“三姑，你不会是在逗我吧，今天不是愚人节，开玩笑不好的。”
“我也很希望今天是愚人节，但奈何有些东西不是就不是。”
婉兮莎轻叹一声：“以我目前所知，虽然凶武都市各类性转技术发达，但从染色体方面修改，这已经远远超出了目前科技水平。”
“所以，小侄子，不对，小侄女，你究竟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啊。”
少女简直快哭出来了，自我认知的身份好不容易确定，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帮左梵一起推翻师尊大人，结果现在自我认知又被推翻。
如果她不是魔主的儿子祁岁安，那她是师尊大人的女徒儿祁岁安，师尊大人还喜欢她妈妈！！！
“等等，等等，我捋捋。”
祁岁安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压下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她看向婉兮莎，目光炯炯：“在小灵王的录像中，师尊大人和你交手时，明明已经间接承认我的魔主儿子的事实，这点是不会错了，会不会真有某种秘密科技从染色体上进行改变性别？”
“这种科技起码领先凶武都市一个世纪，除非二哥他捡到外星科技。”
短暂的惊讶与疑惑后，婉兮莎也恢复一贯冷静，电子脑疯狂运转，眼眸也散发处汨汨绿意。
她摸着光滑的下巴，似是想到什么，半响，才吐出幽幽一句话：“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大哥和二哥的崛起故事，一个玄幻，一个科幻。”
说完，她对上少女好奇探究的视线，知道自己此时该拿出些真材实料了。
“知道死光类武器不？”
“知道，别名物质崩坏炮，凶武都市最锋利的矛，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一直对抗的盾。”
“那只是你们官方的说法，你爸，也就是我大哥，他曾经硬扛下死光炮。”
婉兮莎语气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那时，他甚至只是中阶，甚至低阶灵武者。”
“我们，乃至于二哥都认为他会死，可他活下来了，硬抗华信科技空天之城的死光要塞炮，活下来了，如同人间之神。”
祁岁安听着，美眸惊艳，虽然未曾见过那场面，但听着婉兮莎的描述还是能想象出来那样的惊骇画面，以凡人之躯，对抗天罚。
这时，婉兮莎来到祁岁安面前，她俯下身子，翠眸深邃：“小侄女，不对，我至今也不能确定，你究竟是不是我大哥的孩子。”
“给我你的一丝头发，我有个想法。”
闻言，少女扯下一缕头发递给婉兮莎，而婉兮莎接过后，几个跳跃间就离开别墅，唯有一道幽兰女声回荡在空气中。
“等着我，我几天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