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砸在头顶的伞上,听上去让人心烦意乱,我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座双人墓碑,叹息着。

砰——

雨点一直在我脑海里回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导致我父母死亡的那辆失控汽车的撞击。

很奇怪,尽管我不在现场,但我很确信应该就是这个声音。

一切都结束了。

我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发动了引擎,却不知要去哪,最终还是手机的电话铃声让我回过了神,明叔让我去他家一趟稍微见几个人,应该是要和律师最后进行交接。

暂且称呼我为夜吹吧。

至少我的朋友们是这么称呼我的,至于我的真名叫什么可能也就我的初中高中大学十年同学工言以及死去的父母知道。

工言这位和我交往颇深的朋友在大学毕业后跑去了国外,说是进一步先进技术学习,实际上就是去游山玩水了,目前和他唯一的联系就是他时常淘一些古玩送回国,其中很大一部分都送到了我家开的一家古董店里,库房都要被塞满了,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我这有很多物美价廉的小首饰,有很多年轻人和cosplay爱好者都慕名前来,生意居然还算不错,闲情逸致下我还曾接下几个道具制作的委托,搞些古刀的模型复制卖出去。反响意外地不错。

这个工言还偶尔搞一点股票玩玩,早年还在上学的时候他就拿自己的零花钱参与了金融交易行业,可以说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也是不负众望先是赚了一点然后立刻就赔的裤子都不剩,还记得当时刚赚了一点小钱的他立刻就请我还有几个同学去吃大餐的画面。

这么想来也有些日子没联系了,这些天也不知道在干嘛。

我的父母我对他们其实了解的不算多,指工作方面,直到初中我还以为我们家是捡垃圾为生的,当时我的父亲天天都往垃圾回收站跑,后面才知道那只是他绿色环保项目下的一环。

其实可疑的迹象非常多,只要我稍微认识一下我父母衣服的牌子和面料就能够知道这个谎言的拙劣程度,极少数认出来牌子的时候我的母亲就会凑到我耳边煞有其事地说道这是他们的副业,专门做的拿出去卖的A货,难辨真伪,让我保守秘密,说是万一泄密了就要被抓进去蹲苦牢。

想着想着车不知不觉开回了湖景别墅门口,别墅灯火通明,但死气沉沉的,没一个人。我走进我的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后把煤气关了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给所有佣人放了一周的带薪假,同时心里在考虑要不要今年干完就辞退他们,反正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肯定住不下,但又想起了母亲临终前在花园里亲自种下的花,有些于心不忍。

其实我打算搬回他们一开始装穷时一起住的公寓楼,原本打算把别墅里我的电子设备全搬走的,但考虑到老房子网线还得重新修整一番就暂时不动了。正好那家古玩也在楼下,我闲的没事可以下去坐着,没事和周围商铺的老板们交流一下,吹吹牛。

公司据明叔说我可以不用去,只需要定期开个会就行,剩下的交给他。

这个明叔是我父亲的徒弟,父母去世后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在忙前忙后,我干的事情很少,主要也就是接待一下那些只见过几面的奇怪的陌生人。公司交给他也算是放心...除了有时候会没由头怀疑是他雇人酒驾撞死了我的父母之外,他一直很让我放心。

车很快就开到了明叔所在的别墅群,我敲了敲门,明叔开门后那张消瘦疲惫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明叔家还是老样子,后院装修风格小桥流水,搞了点山石水榭树木和沙景,暖色的明黄灯光和木制家具总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我来的时候靠近花园的那张茶桌已经坐了两位客人。

正好面对着我,其中一位是中年人,也是身着正装,看着面色和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气质让人不由得会警戒起来,不知为何他在看到我的一刻脸上原本柔和的表情反而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是在等我来吗?

另一位则是看起来年纪较小的一位穿着白色衬衫校服的少女,或者应该说是脸上挂着慵懒表情的娇小美少女,趴在桌子上,享受着木制家具的降温功能。栗色的长直发自然地撒在背上,她的脸蛋看起来软乎乎的,用猫咪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了。一件藏青色针织外套系在腰间,感觉就像是刚上完体育课就被她身旁的父亲拉过来喝茶一样。

说起来工言也很喜欢猫来着,只不过他最喜欢肥佬猫,就是那种胖的和球一样的。

“依希,人来了。”

这位父亲轻轻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少女有些迷茫地看了两眼我,然后很快地低下去接着趴着,假装休息,对此这位父亲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眼神。

这招让我想起了学生时代的自己,这父亲也让自己想起了已故的老爸。

我和明叔使了个眼神后露出了经常挂在嘴边的微笑:“明叔,你不是说帮我带了一盒比利时的巧克力吗?”

“在楼上,跟我上去拿一下吧。”

二楼的庭室内有着一张台球桌以及一些棋类游戏的摆设,明叔年轻的时候十分热衷于和同学玩跑团游戏,他说那比现在的电子游戏好玩一万倍,可惜的是到了现在,当年的kp以及成员都腾不出时间了,能全员凑齐就像是过年一样,他能高兴好几个月。

目前那些道具都被封存在了二楼的大房间内,一打开门就能闻到一股古朴的油墨味,会莫名地让人激动起来,就像是站在一把石中剑面前,拔出来就是一场冒险。

“这不厄瓜多尔的吗?”

我走到二楼台球桌后面的餐吧的冰箱那看着那盒包装略显粗糙的巧克力,一种新奇感油然而生。

“比利时的你天天吃,如果你在现场肯定会选这种。”

明叔看了看我面无表情的脸,突然低下头:“对不起,明明是这种时候还需要你帮忙。”

“恰恰就是这种时候,我才更要帮忙,现在正是一切混乱的时候,一切安稳了之后我才可以放松地休息。”

我呼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心态后问道:“楼下那俩人什么情况。”

“是戴老板和他的宝贝女儿。”

“这个戴老板不会和某个坠机的同名吧。”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

明叔头疼地扶额:“长话短说,戴老板是来和我们谈合作结盟的,他最近要来我们这投资,之前一直在国外做生意。”

“搞什么合作,不会是联姻吧?”

我的脸上露出了地铁老人手机同款表情,从刚才看到戴老板女儿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这个场合很显然不是一个学生该来的地方。

“差不多,你懂这个意思就行。”

明叔见我直奔主题,像是松了口气:“你放心,没其他乱七八糟的。只要看到你们两个经常出入一些公共场合,剩下的交给那些王八蛋的想象力。”

“总有其他办法吧,我社恐啊,这么多年我没谈过恋爱你最明白的。”

“这就是没办法的办法,戴老板在悄悄转移资产回来,你现在和他的女儿出现能帮他转移很多只眼睛。他们会认为这是你父母留下的后手。”明叔说:“而且没谈过才要练习。”

“行吧。”

我边叹气边摇头,同时打开了手机的备忘录看了一下:“听起来你已经安排好了所谓的【公共场合】”

“后天的新能源发布会。”

明叔从旁边的柜台摸出来两张信封,塞到了我的内层口袋里:“这几天戴老板的女儿转校来这了,就在你的公寓房附近,记得多关照她一点。”

“是学校还是住的地方?”

“都是。”

“那岂不是就是我以前上的学校?”

“正解。”

谈话到此结束,我拿着装巧克力的袋子下了楼,正好对上了戴老板的目光,我们互相对视笑了笑,很显然彼此都已经明了,唯一的变数还是那位猫一样的少女,她还在装睡。

坐下喝茶间我们简单地聊了几句,互相商业吹嘘和一些经典的客套话,期间那位女孩一直处于低着头的模样,不过我倒是想起来在我刚拿着巧克力下楼的时候她看了两眼我拿的东西。

“我听说夜吹你有家自己的古玩店。”

戴老板突然生硬提起了我的店铺,这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是有一间,随便搞搞,没成规模。”

“是吗?我倒是听说你的店铺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尤其是刀剑的古董收藏。”戴老板说着打开了手机,给我展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说实话看着像是南美那边能出产的,因为看起来是把黑曜石匕首,但却有一种奇特的光泽,看起来像是金属。

怪事,难道是相机滤镜?

还是说这是什么现代工艺仿制的玩意...结合刚才戴老板说的小有名气,这不会是让我给他做个同款吧。

确实有些钱多到可疑的家伙会私聊自己订制一些极其华丽或者走百分百复刻的模型来着。

“可以仿,不过只根据图片有点小麻烦,估计得做几个成品出来反复对比一下。”

说完这句话,气氛突然就不对了,感觉空气都突然安静了起来。

我立刻抬头看了眼有些诧异的戴老板以及身旁貌似松了口气后的明叔问道:“怎么了吗?”

“没事。”

明叔突然脸上乐呵呵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像是中了彩票一样高兴:“对了,我听说你们上周同学聚会,正好撞上日全食,结果你们全被人送医院去了?”

“是啊,报警的人还以为我们全死在草地上,她受到的心理阴影应该比我们大。”

我说话的时候挠了挠头,不禁想起了当时没由来的集体昏睡事件,就像是全部的人都挨了全麻一样,记忆只有闭眼和睁眼的片段。

这样一问倒是让他想起来了当天一些其他的细节,那时候他在草地上和同学分享了一下在百家号看到的新闻,大概是说陨石碎片突破大气层降落南美洲以及世界末日之类的话术,只刷到了一次就再也没看到。

以此为开头大家开始讨论各种五花八门的假新闻,比如什么南美出现超能力者,隔空喷火瞬间移动之类的。还有科普南美生物的,总之当时大家聊得都很开心,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久没这么兴奋了。

然后就在大家兴高采烈之中,全莫名其妙睡着了。

“那可能是现代年轻人吃了太多的垃圾食品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明叔此刻突然频频摇头,我一头雾水,感觉今天他像是吃错药了一样。

只见他又接着说到:“既然如此,你的身体貌似还没完全康复,要不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不用,要睡也得等今晚同学聚会结束,好不容易又凑了个日子,不容易。”

我笑着站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戴老板突然也站起来叫住了我,说是麻烦我请把他的女儿送到住处,他和明叔还有点事商量。

对此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刚上我的车,本来看起来还有些昏昏欲睡的依希突然就精神起来了,不过指的是行动,因为她在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拉开了后面的小冰箱,她的表情还是看起来很慵懒。

“唔啊,叫我依希就行了...居然车上有咖啡牛奶吗。”

冰箱里常备着矿泉水可乐咖啡和一些其他的饮料。

之所以说是其他的饮料倒不是种类多,而是那些饮料的出现是随机不固定的,之前载朋友一程的时候他们经常会惊叹于这个小冰箱然后随手放进自己带来的饮料说冰一会儿后喝。这么说的人十有八九最后会把自己的东西留在冰箱里。

“哇哦,夜吹你居然还喝魔爪吗?”

听到后座的依希这么说,我倒是大概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了,是某个搞研究的老同学,之前搞研究熬夜摁喝魔爪,据说小便都是荧绿色的,他自己说为了防止猝死,他会再嗑点COQ10。

当然一直不回复很不礼貌,于是我便一边起步一边回答道:“你看上什么喝就是,给我留一瓶可乐。”

依希也不客气,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拿出了那瓶玻璃瓶装的咖啡牛乳举起后一饮而尽。

“唔哈!果然天热就要喝冰镇的啊...对了,瓶子怎么办。”

在爽快地欢呼一声之后,这位少女就像是充满了电一样,一改之前的慵懒,这时我才明白她是热成这样的。

“放旁边车篓里,我等下自己处理。”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行驶着。

“夜吹你不会是那种网上流传的那种会偷偷捡起路边被女高中生丢掉的饮料瓶然后带回家抱着舔的人吧。”

嘎——

正好红绿灯,我回过头看向脸上突然显得有些慌张的依希道:“戴老板的家教水平有待提高,这是对我的污蔑。”

不过看这样子依希可能也不是单纯攻击我,我想了想貌似语气有些重了,旋即补充了几句:“我要舔也舔萝莉的,高中女生对我来说已经过期了。”

“哇啊,真变态啊。”

说是这么,但依希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怎么变,显得是那么平静。

感觉怪怪的,但说不出来为什么。

“谢谢夸奖,不过我更希望你能称呼我为正人君子。”

“噫...更变态了,正人君子在你身上是贬义词吗。”

往好处想至少气氛变得缓和了不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依希会突然这么问。不过刚才回头的时候注意到了依希的刘海很长,几乎快到眼睛上面,平时应该会遮挡视线。

这样很美观是了,但学校真的能留这发型吗。

我下意识打开了广播,这是个习惯,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总会在开车的时候打开广播。

广播里正好在谈论着星座运势之类的话题,依希这时趴到了驾驶座右侧的位置。

“夜吹是什么星座的。”

“双子。”

“那真可惜,要是我早来一点是不是还能吃上你的生日蛋糕。”

“那你呢。”

“我是狮子座。”

听到依希这么回答我有些惊讶,因为双子是我随便报的,我的星座也是狮子座。

往年这个时候总是无比炎热同父母一起度过,今年已经没有过生日的念头了,不过往好处想至少现在心拔凉拔凉的,这该死的天气也没那么热了。

由于惊讶而稍微扭头的我此刻有些后悔了,因为我扭头时瞥见了依希白色衬衫缝隙内的一抹春光,但还好依希貌似没发现,她的视线盯在我后视镜上挂着的那串已经干枯的栀子花上。

“挺香的,比很多香水都好使。”

“谢谢。”

我随手摘下了这串栀子花,递给了依希,她观察着这串挂在铁丝上的枯花突然开口问道:“夜吹,你相信超能力吗。”

“不信。”

“为什么。”

依希貌似对于我回答的这么果断有些意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恰在此时,广播内突然又换了内容,打断了我本来想要补充的回答,主持人闲谈的时候说今晚有流星雨,但聊着聊着开始谈晚上夜行安不安全,其中女主持人有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注意不行啊,毕竟最近晚上总有群众举报,说是能看到聚众斗殴的迹象,到处都是管制刀具的打斗痕迹,还有火烧的迹象,还貌似在尝试挖掘什么东西。”

“是的,目前专家认为这是一群专业的国际盗墓团伙。”

“真的吗?”

“那当然,毕竟我们城市文化底蕴丰厚,你看那商城不是翻新到一半就不翻了吗,就是因为发现了下面有个古墓。”

“这么逆天,斗殴放火盗墓,这些人怕不是神经错乱了,现在又不是二十年前,还敢这么猖狂。”我不假思索地评论着,没注意到身旁依希听到我这锐评的时候双指轻点,一脸心虚的模样。

嗡嗡——

恰在此时手机电话打来了,我正在专心收听广播内主持人有关于那些袭击地点的信息,于是下意识地掐掉了电话。

发生冲突的地点多半都是在各个区的偏僻地带,周围没什么人,在稍微记住了这些之后红绿灯正好亮了,我也暂时没去管这是谁打来的电话。

电台那边貌似意识到跑题了,又开始接着聊星星相关的内容,今晚居然有流星雨,真是难得啊,正好可以当作聚会的消食活动,希望这次别有什么突发事件了。

“对了,夜吹,你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听我..爸爸说你晕倒的事了。”

“完全没有啊。”

我微微皱眉,怎么感觉今天有一种古怪的关心环绕在我身边,而且说不出哪里怪。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依希!”

嘎吱——

刚好又到红绿灯了,我把刹车一踩,带了几分火气猛地回头看着后座的依希。

刚想说几句伤人的话,但在嘴边又缩了回去,仔细一想这也是关心,可能是我参加葬礼之后心情一直阴沉导致的易怒。

这应该是我自己的问题。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强行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和煦的笑容,开口道:“你还想不想喝咖啡啊,如果要我到时候让人送到你公寓去。”

“....”

空气沉默,貌似依希是被我吓到了。

虽然没有回答,但说实话这些天遇到的最怪的事情就是今天了。

保持着沉默行驶完了后半段,到了目的地后依希自行下车,拿走了行李箱,我也没找到机会说道歉...

不过貌似不说道歉的原因是我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不用道歉。

【这是她应得的】

依希住的这是个新的小区,配套齐全,和不远处的我老家的那个小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想着来都来了就顺便下车买个了雪糕想看看小区内部构造,没想到还没靠近大门口就被两个年轻壮硕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非本小区业主不得入内。”

保安的脸看上去和钢铁一样坚毅,他的肌肉线条在那件廉价衬衫下若隐若现,我很好奇这个小区给了多少钱来招聘保安,如果我是小偷看到这样的保安肯定立刻就跑。

“我把车钥匙给你押着让我进去瞧瞧都不行?”

“不行。”

说话间一侧送外卖的小哥长驱直入,畅通无阻。

“啊?”

我的眼睛看着保安的眼睛,充满了困惑。

“请回吧先生,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旁边的洞好像可以钻进去】

我的脑海好像又不自觉地冒出了奇怪的念头,我的视野随便一转就看到了那个洞,是在围墙边,貌似是原本有个水管但现在没了。

恰在此时,我的视野右侧死角瞥见了一抹倩影正在我刚才买雪糕的便利店门口对我挥手。

那是一位身材匀称的少女,头上带着一顶宽边遮阳草帽,穿着一身黑白格子露肩连衣裙,她深紫色的长发让我想起了以前学校里的紫藤花,不知为何她只是静静看着我挥手,眼神中是一股淡淡的忧伤,就像是一位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看到你的瞬间就能回忆起过往的酸甜苦辣。

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种程度的美少女,如果见过一定是不会忘记的。

忽然一下这位少女挥手的画面从我眼前消失了,感觉刚才就像是幻觉一样,原来少女挥手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但那个洞还在。

只是那个脑海里的念头太奇怪了。

钻进去,太逆天了,怎么钻,变成老鼠吗?

想到这里我释怀地笑了,自己可能是脑子坏掉了吧,能想到这种事,于是便自顾自地走回了自己的车里。

保安厅的保安看到我走回了车里也回到了保安厅,在亲眼看到我用不屑的目光坐车里挑衅了他一下之后,他拿起了对讲器,开口道。

“086呼叫鸽子,目标已离开,危险解除,危险解除。”

“收到086,请派出乌龟对他进行后续监视。”

对讲机另一头说话的正是依希,此刻的她正坐在十六层的公寓楼里看着窗外开车离去的夜吹。

而她身后的客厅里坐着的则是她的“父亲”戴老板以及一脸惆怅的明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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