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安心神一动。
对于师尊这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并且暴利的企业，说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
现在沈源都主动提出带她看看，那她肯定没有拒绝的理由。
跟着沈源来到三十二层，这是一座明显运用空间折叠的空旷仓库，大概有着一个足球场大小，地板上却修建数个大规模泳池，海量机械人将生锈金属、污染土壤、生活废料等物质不断搬移到此层，堆叠成一座座大山。
祁岁安好奇的注意着这一切，
师尊大人说的核心业务莫非就是收集垃圾？
这时，一只大掌落在少女头顶，揉了揉，沈源温柔出声：“安安，现在考考你，灵气三大定律是什么？”
祁岁安稍作思考，立马答道：
“一、灵气可以因为某种因素的影响，从而暂时，甚至永久地转变成某种物质，并拥有这种物质的一切特性。”
“二、万物也能反向转化为灵气，存在着活跃度、能级以及自我信息，并且灵气具有能撼动现有物理定律的特点。”
“三、灵气存在唯心主义。”
沈源点头，又问，“那么现如今凶武都市灵武一道的根基是什么？”
“人工培育灵药。”
少女没有犹豫，回答出标准答案，她虽不爱学习，奈何凶武都市武学都与武学挂钩，想要练好武，就要认真听课。
然而，男人却轻摇头，屈指敲了敲她脑袋：“多想想，多动动脑袋，尽信书不如无书。灵武一道的根基，真正的根基。”
师尊大人就这么喜欢当谜语人吗？
就不能明说吗？
灵武一道真正根基，不是人工培育灵药还能是什么？
凶武者修行需要吞食人工灵药，灵能药剂制造需要人工灵药，灵兽养殖也需要人工灵药，都需要用人工灵药内的灵……
突兀的，一道惊雷劈散脑海迷雾阴霾，少女异色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灵气，对，是灵气，人工培育灵药需要灵气，灵武一道根基就是灵气！”
“回答正确。”
沈源笑了起来，他收回手，高举空中，轻攥拳心。下一秒，只见三十二层中堆叠成小山的海量物质，如同雪堆遇见火浪消融，宛如山体塌方，却并没有碎片飞溅，滚滚绿色气体从山体内部涌出，如海似涛，汹涌奔腾，好似大坝泄洪，又好似雪山雪崩。
一时间，充斥整栋楼层。
这是……灵气？
伸手欲要触摸，可绿色的气体却滑过她的指尖，高浓度的灵气环境祁岁安觉得全身上下每一枚细胞都在欢呼雀跃，疯狂吞吐灵气，心口处更是热热的。如果将外界凶武都市的灵气浓度水平比作1，那么此刻三十二层就是1000。
高浓度的灵气环境甚至她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滋味，比三伏天饮下一杯冰镇可乐更加畅快。
祁岁安感觉自己有些吸嗨了，迷迷糊糊，小脑袋扭过去，想去看看师尊大人的表现。
沈源泰然自若。
拳头松张，掌心向下，微微下压，上一秒，原本充斥整座楼层绿色灵气疯狂向楼层中心汇集，形成超高浓度的灵气气团，仿佛有一直无形大手控制这一切，无形超强外界压力之下，原本气态的灵气慢慢转变成了液体的灵液，一滴滴灵液滴落在楼层修建的数方泳池中，苍翠欲滴，如波荡漾，宛如一面碧绿脆嫩的巨大镜面。
沈源淡然收回手。
目睹这一幕，祁岁安小嘴微张，眸中震惊，近乎快要塞下一枚鸭蛋。
灵气定律二：万物也能反向转化为灵气，存在着活跃度、能级以及自我信息，并且灵气具有能撼动现有物理定律的特点。
凶武者修行灵武需要人工灵药，人工灵药需要灵液，灵液需要将灵气进行压缩，而灵气则是由师尊大人担任将物质转化，也难怪这被称为核心业务，极其暴利。
这何止核心业务，这就是凶武都市的命脉！！
在沈源出手转化灵气后，之前在楼下看见的三男两女进入楼层，操控机械与无人机小心翼翼地将苍翠灵液从泳池转移至特定容器内，全程恭敬无言，动作熟练。
然而，谁也没有察觉到泳池底部忽的开了几个小孔，少部分灵液顺着管道一路向下，直到企业负楼层，消失无踪。
另一边，祁岁安与沈源此时回到了顶层办公室，男人背靠座椅，神色虽如常，但额头却多了几珠细汗，表明他也有所消耗。
祁岁安泡好茶水，递上去，异色眸里仿佛藏着小星星，趁机好奇问道：“师尊大人，你真能转化灵气？”
“更准确来说，是将物质反向转化为灵气。”
沈源接过茶水，抿了一口：“这是我的能力，类似玄幻小说中主角的金手指。我将它命名‘化灵’。”
“可课本上不是说灵气自古以来都存在的吗？只是近代才被人们发现，并加以运用。”
“你们学习的课本是在我指导意见下编写的。”
“那有没有代价？会不会折寿？师尊大人会让我黑发人送黑发人吗？还有这种能力能遗传吗？或者是能转授给他人，就像是武侠小说中传功一样？？”
头一次见到如此逆天的能力，祁岁安如同十万个为什么那样源源不绝的提问，也不怪她如此激动，实在是这样能力太bug了，但凡有一天沈源没了，凶武都市又没有生产灵气的方法，灵武一道就得进入末法倒计时。
“折寿倒不会，灵气与物质转换涉及到某种权重，嗯……具体的不细说，说了你也听不懂。”瞟了眼自家漏风小棉袄，沈源坐直身子，伸手掐了掐少女脸蛋上的细肉，微微用力，引得一阵吃痛嗷呜。
“至于能不能遗传，还没有生过孩子，不能确定，大概率不能。”
“不过如果要是生孩子的话，想跟你妈妈生。但那样安安就得跟我性了，叫什么呢？沈岁安？沈安安？”男人笑眯眯，如同一只腹黑的老狐狸。
祁岁安瘪了瘪嘴。
老逼邓，你等着，看我未来不拔你氧气管。
“好了，好了，不逗我家小秘书了。”
沈源收会手，转而将空掉的茶杯塞到少女手中，眉毛扬了扬：“去，再给我泡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