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

掐着自己的脖子,白茗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朝着神原羽狐开始使眼色了。

“嗯?”

见着白茗的情况有些不对劲,神原羽狐皱起了眉头,稍稍地收起了架势来。

“其实我,一开始就被人下了诅咒。”

“诅……诅咒?”

直到听到了这个名词,她总算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那股气势,抱着一副疑惑的表情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男人了。

“什么诅咒?”

“任何人在我身旁三步以内都会猝死。”

“……”

高举着自己的三个手指头,白茗一边摆着动作,一边向神原羽狐解释了起来。然而,对方既没有因为他这“出彩”的演技所折服,也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神原羽狐只是突然收起了刀来,开始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盯着白茗了。

如果说真的有“诅咒”这种东西存在的话,大概也就是现在她从白茗口中所听到的这样吧。

啊,或许她一开始就听错了,像是白茗这样正经的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和现实完全不着边的词语呢?

“抱歉我开玩笑的。”

“那种事情请一开始就不要说出来,‘诅咒’这种事情很容易让人难受的,不管是真实存在,还是说只是进入人的耳朵中。”

如此回应着,神原羽狐已经是将刀收进了刀鞘里,稍稍地叹了口气。

她果然是多疑了,对于还有闲工夫和她开玩笑的人来说,把他怀疑成是这个犯罪集团里的同伙真的是有点对不住他了。

可能白茗是注意到了自己刚才所说过的话是有多么羞耻,才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去误会些什么。

“诶?不继续问我问题了么?”

“没那个必要了,白茗。我向我之前无礼的举动道歉。”

说着,神原羽狐便是毫不犹豫地弯下了腰,朝着白茗礼貌地敬了个礼,以表歉意。接着,她抬起头,转过了身去,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现在基本能确定你与这件事情没有关联,我也不会再做出如此行为了。”

神原羽狐希望白茗能够理解自己,她也不想做出刚才那种令人误会的行为。拿着刀指着别人的鼻子指手画脚地只会给别人留下更坏的印象罢了,至少对于普通人绝对会导致那种结果。所以,她接下来被白茗讨厌也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就像之前在商场里的那样,白茗已经明确地指出他不希望自己再跟着他。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神原羽狐也不曾记得自己做过些什么,但一直以来就是这样。

她一直都在给别人添麻烦,不论是出于好心还是无心的,最后都会让别人更加讨厌自己而已。

在有自知之明的情况下,她想着自己最好还是消失在对方的面前比较好。

对两方都是一件好事。

“那么……我就先……”

“稍微等一下。”

但是等到她终于做出了决定,想要一个人独自前往这栋建筑物的另一端的时候,白茗却突然叫住了她。

“虽然现在有点迟了,神原小姐,但我还是得问问。你对这个建筑物熟么?”

“诶?”

神原羽狐转过了头去,视线再次转到了白茗的身上。

眼前,白茗正头偏向了另一边,一脸凝重地皱着眉头,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但是唯有前面他说的话,神原羽狐是听得非常清楚的。

“你……你的意思是……”

“啊,我改变主意了,麻烦你带个路。”

说着,白茗捏紧了拳头,朝着前方猛地挥出了一拳。

神原羽狐看的很清楚,白茗是朝着自己的前方,朝着空气挥出了一拳,朝着除了游离在空中的各类化学物质以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事物的空间内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的意义何在?

“我想过了,果然事情还是越快解决越好,不然越拖到后面越难受。”

不等神原羽狐反应过来,白茗收回了拳头,缓缓地走到了她的身旁如此对她说道了。

“是走这边么。”

“哦……哦……嗯……”

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连给她反应的时间也没有,神原羽狐就这么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走吧,时间不等人。”

“啊……好……好的……”

但看着白茗确实也着急了起来,神原羽狐也没敢再去多嘴什么了。

她收回了疑心,稍稍地转过了头去,领着白茗直奔建筑物的另一端去了。

……

“咳……这……这个家伙……还真是个……”

另一边,等到白茗与神原羽狐走了差不多有了那么一段时间,萨斯姆捂着自己的伤口从墙的后侧翻倒了出来。望着一旁早已倒在地上血流成河的番尼,他突然苦笑了一声,从喉咙里咳了口血出来。

他没有想到,对方仅仅是挥出了一拳,仅仅是隔着他们挥出了那么一拳,他们就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先不说对方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光是这个过于夸张的力量,就已经是提前宣告他们的失败了。

“原来如此,这么一拳只是个警告……是么……”

意识到对方到现在为止也只是在手下留情,再瞄了两眼躺在地上的番尼与亚伯罕,萨斯姆突然闭上了眼睛,身子一软,就这么双膝着地,“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应该……只……只有……那个家伙……才……才能赢……赢得了了……”

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萨斯姆便就地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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