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真格不是指全力,而是用看起来不那么轻松的方式终结对方。
所以她照搬了绿川的乱舞连击,用连续的击打将阴战士打回了人形。
当一张熟悉的面孔显露出来,所有人都惊了。
“殷蛟前辈!”云战士惊呼出声。
“组织不是说他战死了么,连追悼会都办了。”雷战士一脸懵逼。
“假死完全没必要啊,至少对我们是。”队长晴战士不解,“今后要共事,总得见面的。”
“只有一个可能,他确实死了。”雨战士死死盯住殷蛟的脸。
少年的脸惨白,身体也是一样。
虽然看得出,原本的肤色就白,但他白得更离谱,有点接近死尸的灰白。
“看来义盟干了件有意思的事。”嘉露达保持着笑容皱起了眉头。
有体温,身体能动,心脏在跳,却没有痛觉,不惧生死……活死人吗?
“小孩,你还活着吗?”她问对方。
殷蛟还是没有回应,不过似乎是看出了自己不是对手,他转身就往基地跑,完全不管内出血像洪水泛滥一样喷出身体。
嘉露达当然不会让到手的猎物逃掉,她飞过去一把搂住少年的腰,顺便连变身器也捡了。
如果她的推测正确,只要飞出一定范围,对方就会停止反抗。
果然,一瞬千米之后,殷蛟不再挣扎。
他确实死过一次,但身体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趁热抢救一发就可能恢复生机的。
至于脑子就是真的死了,意识回不来了,想要继续利用他,一个办法便是做成遥控傀儡。
控制人体所需的信息交换量一定极大,遥控只可能是短距离的。
本来只是想抢变身腰带,没想到有了意外的收获。
------
离开B市后,嘉露达拜访了由机械改造人组成的邪恶组织——审理者。
“贪吃蛇在吗?”
“老大的本体出门了,分身可以吗?”
“行。”
因为构造方面的优势,审理者成员的情报共享做得很不错,基本没人不知道BOSS和嘉露达之间的交情,态度自然极好。
嘉露达带着阴战士的尸体来到贪吃蛇的房间,早就得到消息的Q版机械蛇立刻迎了上来。
“露姐姐,你总算来看我啦!”
“少卖萌。我26岁,你几岁?”
“52岁……可我是17岁被改造的!”小蛇在长腿上亲昵地缠了两圈。
“我16岁怪人化,之后没衰老过。”嘉露达不吃这套,“年龄大我一倍,姐姐还叫得这么欢,不害臊。”
“呃……这个少年是谁啊,姐姐的真人充气娃娃吗?”大龄萌蛇赶紧转移话题。
嘉露达把尸体扔上床,解释说:“我从义盟抢来的,算是个可遥控的脑死亡个体吧。”
贪吃蛇的房间有实验室的功能,检查说做就做。
一小时后,饶是邪恶组织的BOSS也不得不感叹正义方的离谱操作。
“处理器和接收器都在脑干部位,脊柱也被机械取代了。人体实验做到这地步,到底谁才是邪恶组织啊?”
“能取出植入吗?”
“电子部件代替了脑干和脊髓的功能,取出的话这具身体就废了。我倒是可以改造信号接收模块,把控制权抢过来。”
“不用,只要废除远程功能就好。”
“这要求简单。不过遮断信号的话,这孩子不就成植物人了么?”
“我有办法,你等下就能见识到了。”
……
有了检查时奠定的基础,操作时间反而更短,仅10分钟就完成了。
接着,贪吃蛇瞪大眼睛看着嘉露达对着温热的尸体吻了上去。
“欸?欸~!”
更令它震惊的是,少年被吻醒了,睁开的双目恢复了神采。
可紧接着,他就翻下了床,在地上打起滚来。
连同嘉露达也受到牵连,她捂着小腹坐到地上,神情痛苦,展现出一种脆弱的性感。
横向伸直的一条腿显得更长了,惹得贪吃蛇条件反射似地就缠了上去。
“什么时候了还胡闹!帮我找点止痛药去。”
“来了来了!”
“给他,不是给我!”
……
她漏算了一件事。
殷蛟身体的主体伤得不厉害,已经被战队修复了。伤得最厉害的部位却救不回来,而且因为不影响战斗,组织应该也不在乎,于是就放任至今。
就在千羽的分灵占据残缺少年身体的那一刻,巨大的痛苦袭击了她的意识。
疼的不仅是分灵,与其时刻同步的本体也接收到了同样的痛觉信息,进而享受到了久违的、本以为此生都将无缘的感觉。
在止痛药的帮助下,千羽的少年分身接受了紧急处理——迷你机械蛇一口咬掉了剩余的残渣以及附近的神经,两个身体这才重新活过来。
“露姐姐,你做了什么啊?这不是简单的控制吧,连五感都连通了。”
“控制人可不只有科学的手段,还有不科学的。”这次开口回答它的是殷蛟,“你以前问过我,我是什么类型的怪人吧?”
贪吃蛇点点头。
“上次没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确定。”黑衣少年继续解释,“我想,我应该算神灵系的,但我从没见过同类型的怪人。”
“神灵系……那是应该受人膜拜的存在啊!”小蛇惊讶地大叫。
“除了控制气体的特长,我也有神灵的基本能力,比如分灵和附身。”黑羽鸟娘露出一个醉人的微笑,“所以,他现在是我的分身了。”
平静下来后,贪吃蛇上瘾似地缠在嘉露达的白丝长腿上,饶有兴致地观看殷蛟熟悉自己的身体。
步行、疾走、急停、空翻、下腰、劈叉、回旋踢,男孩软得不像话,不知道怎么训练出来的,叫千羽新鲜感爆棚,越玩越来劲。
突然间,贪吃蛇直起了身体。
“有敌袭!”
“所有人断开局域网,我们被入侵了!”
嘉露达知道审理者有个很好用的局域网,能让他们高效地交换情报。
但每个成员都需要连接的网络必然不可能是实体连接,这就意味着有可能从外界破解和入侵。
她跟着发布了警报的贪吃蛇前去查看情况,一出门就看到一个全身一体化的男人靠墙瘫坐着,双目无神。
不远处,一个满脸血的女人正在不停地拿头撞墙,边撞边哭:“我的头呢?我感觉不到我的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