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说道：“既然你之前提到兔笼、兔子，都和你梦境里面看到的一样。”
时间过去许久，闲着无聊，顾妍也就当做梦境趣事，对着萧澈仔细说了。
萧澈此刻旧事重提，说道：“你当时看见的，算是过去、现在，那么这个自刎...是你身边的谁？难道是未来吗？”
在过去，在现在，都不会有着顾妍身边的人自刎。
那么如果梦境有着意义，那么这个梦境预示的，自然只能是未来了。
听着萧澈的话，顾妍也是眉头微蹙，摇头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看着...不像是你。”
顾妍对于萧澈，算是相当的熟悉。
萧澈就算是化成灰，顾妍也是差不多认识。
只要不是完全没了形状，顾妍差不多认识。
萧澈皱眉，听着顾妍的话，想了一想，说道：“那么咱们，暂时先不管了。”
按照星象显示，距离灾星预示，还有不足半年时间。
这半年时间，差不多足够顾妍生育，然后再恢复身体了。
等到时候...
要是人力不可逆转。
萧澈也是只能化身南昭第二国师，然后带着家里人改名换姓迁徙南昭了。
这是萧澈与顾妍的退路。
他们二人，虽然是北燕本土人，但是为北燕贡献也够多，也算守边多年。
现在退下了，已经辞官。
不在其位...
也就只能算是能救就救，如果不能救，也就过好自己小日子就行。
*
新一年，一月初一。
萧府。
夜里。
“快快快，快快快，公主殿下要生了，快去找稳婆！”
灯火通明的萧府，一瞬间忽然响起丫鬟喊声，整个萧府东院，忽然开始了忙碌。
没多久。
萧澈在自己小院外面来回疾走，身侧跟了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他的老将军父母。
顾妍在半闭拢屋里痛呼：“萧澈！你个混蛋！啊！”
门外老将军夫人拉住小儿子宽慰：“澈儿啊，你别走啦，走得娘头晕！”
萧澈大哥宽慰：“四弟，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急没用。想当初你大嫂，还有另外嫂嫂，像是她们生育时候...”
“萧澈！混蛋！啊——！”屋内，还在响起顾妍的十月怀胎谩骂声音。
屋内是顾妍的谩骂，屋外是母亲、兄长的宽慰。
而在萧澈耳侧心底，则是丫鬟快步走得萧澈内心焦灼的繁多杂乱脚步，以及对于顾妍能否顺利生产的担忧。
时间流逝。
半夜后。
屋内响起丫鬟声音——
“生了，生了，是个男婴！”
“孩子怎么不哭？！”
“快打屁股！”屋外老将军夫人快步冲向门口，然后对着屋内大喊提醒。
“打屁股！打屁股！”屋内丫鬟、稳婆喊道。
终于...“哇哇！”婴儿啼哭响起。
“生了，生了！你媳妇生了哈哈！”萧澈大哥大笑，拍着萧澈肩膀说道。
萧澈处于呆愣松气状态，而萧澈的大哥，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看起来比之萧澈本人，看起来更加开心的样子。
“恭喜了四弟！”
萧澈二哥也是对着萧澈拱手，甚至对着萧澈补充：“四弟啊，你有所不知，其实你三姐，之前给我送来一份事物。说是等你诞下麟儿，立马送给你当做贺礼。”
萧澈三姐早就外嫁，如今不在皇城。
所以这份礼物，肯定也是早就准备好的。
萧澈赶忙大笑，对着二哥拱手，说道：“三姐果然和二哥最要好，后面我即刻修书一封，给三姐一同报喜、道谢，感谢三姐的关心！”
“哈哈！”萧澈二哥笑道：“你先等着婆子们收拾完，然后进去看看公主吧。”
“哦，好好好！哦，好好好！”萧澈满脸笑容，看看替他高兴的父母，再看看自己的两位兄长，几位嫂嫂。
父母、兄长，都是在替他高兴。
而像是几位嫂嫂，则是有的真诚看他，则是有的略微点头的随便轻笑示意。
这些笑容，或有真诚，或有应和。
但是在此刻，都不是特别的重要了。
“我进去了！”萧澈迫不及待，快步冲向屋内。
...
屋内。
顾妍床上。
顾妍满头大汗、面色发白，正在好奇盯着自己皱巴巴刚刚清理清洁裹好的孩子。
“四公子！”
“四公子！”
丫鬟对萧澈行礼。
稳婆对萧澈报喜：“是个公子！”
“赏，都下去领赏！”萧澈高兴说道。
“好好好！大伙都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咱们立刻下去！”稳婆笑着对大伙吩咐。
“走吧，走吧。”
“收拾好了。”
“弄好了。”
一众丫鬟和几个稳婆一块答应。
“好了就出去吧，”其中一个稳婆对着萧澈拱手行礼：“咱们先走了。”
“下去！下去！”萧澈快速挥手，直接对着一众丫鬟、婆子赶人。
...
一边任由丫鬟、婆子走人。
萧澈先是走向床头右侧，先是瞥了顾妍一眼。
但是仅仅只是一眼，等到一眼看完，虽然他看见顾妍满脸苍白。
但是顾妍好像精神还好。
至少顾妍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和他的孩子。
萧澈见到顾妍还好，于是也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
他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皱巴巴的，看起来很丑，瞬间皱眉，问道：
“长这么丑，是像你，还是像我？”
听着萧澈的话，顾妍脸上一愣，然后白着嘴唇看萧澈一眼，问道：“你觉得呢？”
“肯定是像你啊。”顾妍补充：“我这么美，怎么可能像我？第一眼，我都惊到了呢。”
“像...”
萧澈正在喃喃。
屋外忽然响起萧澈大哥的哈哈笑声。
萧澈大哥提醒：“四弟啊，刚出生，都...”
萧澈大哥的‘都这样’还未说完。
屋外又有萧澈母亲声音响起：“走了，走了，咱们歇息吧，让他们好好休息。”
“老二，走了！”萧澈母亲萧氏老夫人提醒，使唤儿子、儿媳跟着自己夫妇离去。
“哦，好的！”门外响起说话声，以及众人远离的纷杂脚步声音。
屋内。
萧澈看完门口方向，他又笑看一眼顾妍。
顾妍看着萧澈目光看向自己，她也收回轻触自己儿子的手，也是轻轻放下细腕的看向萧澈，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萧澈想一想说道：“我笑你有儿子了。”
“你...呵呵！”顾妍忽然跟着冷笑。
“你笑什么？”萧澈皱眉。
“呵~”顾妍冷笑说道：“我笑你也有儿子了，还和我的儿子很像，甚至是同一个。”
“呃~”萧澈语塞尴尬，尬笑说道：“这个笑话不好笑。”
“不好笑你还说？”顾妍对着萧澈白眼，然后对着萧澈后腰推攘，说道：“我乏了，孩子自己处理一下。明早再洗漱，你去旁边睡。”
“旁边？”萧澈看着右侧小床，确切说，应该是床位一侧的小床。
萧澈顾妍新婚大床后面，是顾妍的梳妆台。
梳妆台再往右，则是一张软榻。
软榻原本位于床尾中间，应该是占据顾妍梳妆台的位置。
往常是萧澈随从李三陪同入睡、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