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盗少女的身体被层层捆绑,倒吊在一颗树上。身上的绳索像蟒蛇一样紧缚,甚至还刻意在几个羞耻的地方打了几个结,将本就暴露的魔术服里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
“头头,我不觉得她们能有机会饶了咱们,”她的同伴,穿着五颜六色的小丑裙,同样被银色的绳索紧紧倒吊在一旁,“还记得上次得手后对面怎么说的么?等抓到咱们后一定会倒吊在树上剃光两腿之间毛----”
“你少说两句你个憨憨,”怪盗少女气急败坏,“要不是你让人用箭矢放倒,咱早就得手逃跑了!”
”放心,你们逃不了多远,”金娥丽丝悠闲自在来到两人面前,手中把玩着两人的灵魂宝石,“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都会锁定你们。”
身后的漠变出更多的银色长发,将悬崖下的第五辆卡车缓缓拖拽上来。多萝西举着手枪看向怀里的小羽:“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倒不如说一点翻滚都没感觉到,只是先前突然觉得浑身麻麻的连眨眼睛都做不到了。”小羽挠着脑袋。
“你们两个,名字,背景,来历,动机,还有其他可能的成员,都详细说明,”晞挽弓搭箭,冷冷看着面前两人,“风能听见哪怕最细微的谎言,所以诚实守信。”
“否则我定要好好满足你们俩刚下那个愿望----把两腿中间的毛剃干净。”飞鸟坏笑着拿出一把剃须刀,贴在怪盗少女穿着黑丝的大腿上开始比划,先是一路向上摸到穿着泡泡鞋的脚丫,随后一路向下摸到大腿内侧的镂空。被倒吊的怪盗少女整个短裙摆向下坠落,将黑森林地带全部露了出来----而那里仅仅只是贴着一块黑桃贴纸,还被龟甲的绳结狠狠嵌入肌肤。
一旁的重盾少女则用长矛戳了戳对方胸口的两处黑桃贴纸,似乎是在响应飞鸟的变态想法。
“噫噫噫有变态有变态啊啊啊啊别别别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啦!千万不要把那里的黑森林剃成白兔哇不然真的没法见人了。”
怪盗少女哭唧唧摇着脑袋,就像是个蚕蛹一样前后晃荡。
“我,我叫黑桃,这个憨憨叫梅花,整个爆裂怪盗团就我们两个。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爹妈叫啥长啥样在哪,从记事起就在一个马戏团天天做表演,就连这俩名字也是老板给我们起的----”
“你们是土耳其境内长大的?”漠询问着,“听语言,库尔德人?”
“呃,兔、兔耳齐是啥?”
“没事了,你们继续。”
“嘛,就像我们现在身上的衣服那样,我是魔术师,梅花是杂技小丑。我可是当时马戏团最厉害最出色的魔术师,扑克戏法密室逃脱样样在行,当然最拿手的把戏还是用我的魔术帽变出各种各样的动物,从兔子田鼠猫猫狗狗到糖果点心蛋糕再到游戏机手机耳机甚至是活人都完全在行----”
“可是黑桃,你之前变兔子不是一不小心搞混道具把蛤蟆拿出来吓到了小孩,被老板捆起来放在游泳池里当美人鱼展示了整整三天么?”
“少在那里揭我的短你个憨憨!我就那一次失误,一次!”黑桃气急败坏扭动身体,要不是手被反绑早就过去敲脑袋了。
“咳咳,不好意思回归正题,总之我和梅花一直跟在马戏团到处跑到处表演,挣点能活命的钱。一直到外面突然开始打仗,老板跑路了,好多魔法少女开始四处攻击杀人,我和梅花也赶紧离开马戏团,平时就靠翻垃圾为生,好在精灵龙很快找上了门----”
“你们两个许愿是什么?能力又是什么?”金娥丽丝高高抛起两人的灵魂宝石再接住。
“我的愿望是能够吃到天下所有的美食,能力就是各种魔术嘛,我的魔术帽现在真的可以货真价实变出各种小玩意了----可能精灵龙也是太喜欢我的魔术表演天赋吧哼哼哼;至于这个憨憨,她许了一个什么‘希望生活中处处有惊喜‘,结果莫名其妙就掌握了埋地雷的能力。”
说是惊喜,更像惊吓,晞在心里默默吐槽。
“因为老板以前说过,马戏团的目的就是在人们懈怠困倦的时候提供最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要把那个臭地中海大叔的话奉为真理啊你个憨憨!”
“你那个地雷是电系?”晞追问着,“刚才伏击我们的时候,只是一阵爆炸我就像触电一样动不了了。”
“那个憨憨的地雷可以提前设置的,”黑桃解释着,“可以说超级厉害boom一下送你们上天的,也可以是非常温柔让你们一觉睡上三天三夜的,之前用的是麻痹类型的,就是让你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方便我们拿货跑路的。”
“嗯,黑桃说不想伤害过路的人,只是想收点过路费,所以让我调成非致死模式。”
黑桃点头如捣蒜,然后眼睛突然一亮:“对呀,我们爆裂怪盗实际上只拿货,不要命。我们是好的强盗,对,不要人命的好强盗,只是想单纯混口饭吃而已----所以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实在不行,我、我免费给你们表演一年的魔术,我能为你们变好吃的出来!”
“劫财不劫命也不代表你们就是好强盗,”金娥丽丝双臂抱肩,“那你们为啥一定要当强盗呢?周围恰斯卡,塔莫安,那些大国度你怎么不去。”
“去过,当然去过啦——但不是没碰到什么机缘嘛,之前在恰斯卡我尝试过表演魔术但一直都没什么人看没什么市场,而且生活还处处受限制。所以干脆就,还是自由自在好嘛~”
“可头头你不是说因为恰斯卡和塔莫安对待人类都太残忍了,把你吓得尿了一裙子,而且马戏——”
“闭嘴啊你个憨憨!”黑桃愤怒咆哮,口水直接喷到梅花脸上,“我才没有尿裙子,只是湿了,不小心被水杯打湿了而已!而且你怎么知道这些是不是恰斯卡的人,万一是苏帕伊秘密警察怎么办?那群家伙可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当人家面说坏话被抓进去了不是全完了啊?!”
“头头,我觉得她们不像是恰斯卡的人,你看那个人类女孩和那边的魔法少女看上去融洽得很——”
“你个憨憨怎么不能动动脑子哇,万一人家只是演戏呢?万一那个女孩是性偶又该怎么办哇?你这样把底子全招了咱可咋办哇呜噫噫——”
“我不是性偶哦,”一直在旁听的小羽笑了,“我是银滨共和国的一名普通公民,这里这几位魔法少女也是哦。那里是一个人类和魔法少女和睦相处的国度呢。”
金娥丽丝也向几位耐心解释说自己并非恰斯卡的人,也不是真的会把她两腿间黑森林剃光的变态,甚至还简单讲了下银滨的近况。
“银滨真的有那么好么?”黑桃嘟囔着,“恰斯卡当时也夸自己夸上天了结果过去一看给我吓得开溜,还好我的魔术能力一流,偷偷溜进一家烤肉店顺走了好多肉和黑曜之种才没饿死。”
“啥??”安珀怒气冲冲的声音连带着小萝莉的身影从远处奔袭而来,“难道三年前我的烤肉店整个库存连同开业半个月的收入还有锅碗瓢盆桌椅凳全部不翼而飞的重大失窃案是你们干的?!”
“噫噫噫果然有恰斯卡的人啊啊啊啊饶命啊——”
“停,你们俩太吵了,”漠拦住怒气冲冲的安珀,“你们干强盗这一行干多久了,抢了多少人?”
“这,这我哪知道嘛……我又不怎么会数数……”黑桃脸色心虚,“但,但有一点是知道的,就是我们绝对没杀过人。真的,我们只是快没钱了想偷点换种子,没有杀过人,没有做过其他坏事!”
金娥丽丝有些后悔没带海雾过来,否则就能深入探查这两人的思维了。
她转头看向欧根妮:“我说,大流星,再怎么说这也是你的车队,怎么处理她们俩你给个准信,不然我就用我们银滨的方式了啊。”
欧根妮坐在自己的驾驶座上一个接着一个吹泡泡糖,半晌伸出手,却只是招呼着那位保镖返回卡车,看上去大有准备接着出发的架势。
漠看向那名保镖手臂上的臂章,随后看向丽丝:“所以,怎么说?”
“让她们在这吊着吧,你的绳索差不多过三天就能挣脱,这点惩罚应该够了。”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黑桃连忙点头,劫后余生的笑容浮于脸上。
“你确定就这么放着不管?如果她们之后伤害其他人怎么办?”晞被麻痹地雷炸得现在才勉强恢复行动,而风声告诉她这两个怪盗刚才的招供有大半内容为真,但一些关键地带有所隐瞒。她对于这种打家劫舍行为本就非常不满,现在见金娥丽丝要放人更是觉得亏了。
“那两人其实刚才已经跑了,”金娥丽丝随手将灵魂宝石丢到地上,凑到她耳畔低语,“现在眼前被捆着的还有我手上的灵魂宝石都只是魔术替身。”
卡车缓缓发动,驶离,而树上被捆的两人在卡车远去后也在噗噗声中变为两张大扑克牌。
“这个来自银滨的车队没有对咱们动粗,用刑,甚至最后真的放了我们----或许她们的确是难得的好人?”
梅花的真身从旁边森林的阴影中显身,看着远离的车队若有所思。她突然感到脑袋重重挨了一下:“哎哟疼疼疼----”
“你个憨憨,以后少说几句行不行?周旋敌人的事情老老实实交给我!”黑桃气鼓鼓地跳起来给个子高自己一头的同伴狠狠一个暴栗,“好在你没有透露最关键的秘密,万一那群人不是好人,而是杀人不眨眼的苏帕伊秘密警察,那就彻底完蛋了!”
“我错了头头----所以接下来咋办?”
黑桃思索着,眼珠滴流滴流转:“咱们跟上卡车,远远跟着,我有预感,接下来有的是机会狠狠捞上一笔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