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吗？”
“姐姐，去哪啦？”
“你说她啊。”顾母放下杯子，用纸张擦了擦嘴，脸上笑容很温和：“我，让小月出门了。”
中年女人说的很随意：“有些东西，需要她去买。”她眯了眯眼，轻笑着：“当然是故意的。”
顾母并未掩饰任何事。
“秋染，我支走小月，是为了......想单独和你聊聊。”女人将面前早餐，给推到少女面前。
“不过，也不急，她回来还要好久，你先吃完早餐也行。”顾母唇角微勾，饶有兴趣说道。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伯母......”
姜秋染看着，面前的早餐，虽然上面在散发着好闻的味道，但此时少女，并没有任何胃口。
倒不如说，甚至有些紧张。
果然来了吗？
“所谓的......豪门。”姜秋染轻咬着嘴唇，默默嗫嚅着，目光闪烁：“居然，真是这样子？”
自从那天，少女知道顾月身份，是个大公司总裁后，她就预料到此时，所以，也不算意外。
毕竟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伯母，你是不是想说。”姜秋染略作犹豫，弱弱出声道：“多少钱，我才肯离开你女儿？”
少女压抑情绪，表情很是认真：“我可以离开姐姐。”她攥紧小拳头：“但我不需要任何钱。”
“我和姐姐的感情，不是钱可以衡量的，伯母你明白吗？”姜秋染只觉得，心跳的好快。
扑通扑通，让人很是烦躁。
“哪怕再多的钱，我和姐姐......”她语调此时，似乎有些激动：“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
鼓起勇气，将心中的话说出。
可很快，少女就后悔。
“等等，伯母。”姜秋染略显慌张，似乎有着些尴尬：“我刚才那个......不，不是我的意思。”
她并不是想要钱。
毕竟会回去，钱根本没用。
主要是。
和姐姐真心相爱什么的。
实在是......令人羞耻。
“伯母，我和姐姐，目前应该，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少女解释着：“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之所以说相爱。
那还不是，错误讲出电视剧台词？
早知道。
小时候母亲看偶像剧时。
就不陪着看了。
“所以还......还请不要误会。”姜秋染忍不住瑟缩，也带着惧怕：“不要因此......从而伤害我。”
少女轻咬着嘴唇。
模样，总是那么柔柔弱弱的。
像是个小猫。
“秋染，我伤害你？”顾母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差点没保持住，很无语，嘴角不禁抽了抽。
“放心，我不会做那种事。”中年女人扶着额头，弄不明白，这个少女，到底在想什么。
难不成，把自己当......恶毒伯母？那倒真有可能，她也是看过，那种，乱七八糟电视剧的。
“我也不是让你离开小月。”顾母尽量将语气放缓：“别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你的想法。”
“哎？真的不会伤害我吗？”
“不会，我没必要那么做。”
“不想突然泼我水？”
“泼水干嘛？我没那么无趣。”
“伯母也不打我巴掌？”
“我真的不......”顾母只觉得，好像突然有些头疼，自己女儿女朋友，好像有被害妄想症。
中年女人坐直身子。
打算结束这个，没尽头的闹剧。
“秋染，你还记得，前两天我说的话吗？”顾母询问着：“当时你问我，小月性格变化。”
姜秋染见女人，似乎真不动手。
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是自己，不小心想的太多。
“嗯，是这样哦。”少女点了点小脑袋，只觉得有些饿，伸手在盘子里，拿起个包子啃起来。
“后来，伯母你让我自己找，然后就把我和姐姐赶出家。”姜秋染说到这，眸子微微闪烁。
“伯母是打算问。”少女声音很轻：”我是不是......已经知道，姐姐性格，为何变化的原因？”
顾母微微昂首，算作回应。
“我确实是想知道这个。”
“可是......伯母，为什么？”
“因为这对我很重要。”
“其实，我并不是很明白。”
姜秋染话语中，充斥着几分犹豫，她思索半天后，这才给予答案：“或许......其实是因为我。”
少女神情中，似乎并不确定。
“伯母说过，姐姐在小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刺激，那也就是......姐姐，是因为我才变的。”
姜秋染咬着银牙。
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毕竟如果真是这样。
那罪魁祸首，就是她......这份重量，总是让少女觉得，有些难以承受，对未来不禁迷茫。
“伯母，是这样吗？”
姜秋染弱弱问道。
目光中，带着希冀的神采。
希望，得到不同答案。
然而，她终究要失望。
“你说的没错。”顾母的话语，显然很是直接：“小月变成这样，都是你，因为你才如此。”
中年女人温和的笑着，似乎也充斥着几分意外：“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小月喜欢你哪里。”
“虽然你模样......确实可爱，然而年龄实在太小，我不以为觉得，小月大概，是忍不住的。”
“因为年龄缘故，她不能对你出手，所以也本不应该，在你成年之前，就那么喜欢上你。”
顾母淡淡讲着，说了许多许多：“不过我不会阻止，小月的决定，我作为母亲，只会支持。”
“所以，秋染，仅此而已。”
中年女人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差不多，小月马上要回来，而想知道的，也已经知道。”
顾母目光中，带着几分温柔。
“现在，就该问你自己了。”
言尽于此。
姜秋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讲出来，只是在那里，似乎在纠结着。
少女明白顾母的意思。
对方看出了她的摇摆。
现在，是在让自己决定未来。
“我真的能......嫁给姐姐吗？”姜秋染轻声嗫嚅着，思绪很混乱：“我应该，可能不会吧。”
说到底。
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只是那样的话。
总觉得，很不甘心。
“我必须，要和姐姐聊聊。”姜秋染紧紧攥着小拳头，目光不断闪烁：“我不想伤害她。”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