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神父回复道，并瞪了海伦娜修女一眼。

“你又在圣城的历史课上发呆了，海伦娜。”

“我上一次在圣城上课是五年前的事情了！五年前！”海伦娜不服气的回复道。

那不是什么禁忌，与需要隐瞒的事情。

小伊有在圣城见过秽圣女与他的骑士，但并不知道的是守护骑士并非是单纯的称号，其中还有着“誓约”的力量。

誓约的力量将圣女与守护骑士相连在一起，其中会因为誓言而影响骑士获得的能力与祝福。

而“誓约”最早的来源便是早已在历史消亡的白银骑士，而小伊展示给神父看的正是白银骑士的徽记。

那是登记在历史课本上的，但是小伊还没上学所以没有看到，而身边的这位海伦娜小姐则是纯粹的没认真上课。

而神父重视的原因，若是在外面看到类似的徽记，那多半代表着可能有特殊的“遗物”，说不定是某段遗物的历史，说不定是某些拥有特别力量的物品。

而经过小伊的小脑袋一想，简单明白的形容就是——可能有货。

于是小伊也将来源，污秽之界的瀑布大概的告之对方，不过并没有说那位白银骑士的事，只说是看到了盔甲。

有一点私心，在得知对方的身份后，或许她可以选择从那位骑士的身上得到些什么？

至少要在了解自己灵魂出窍意味着什么之后。

那位看见了自己的执灯者在明天就会回来，一旦那位男孩向着对方告之，或小伊姐妹俩任意一位被看到，那么她去过污秽之界的事情是隐瞒不下来的。

她只说自己也不清楚出现在哪的缘由，并且将伊莱娜给推了出来——有圣城那边的说辞，更亲近污秽，也因此会吸引污秽。

眼见对方相信了，小伊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伊薇丝苦恼的眼神落在了海伦娜的身上，她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可能知道的人，但是对方好像有点不可靠的样子？

神父的话，则是有些担心接触的多了对方能看出自己的异常。

既要又要的心态，不可取，却明知也仍会让自己感到纠结。

小伊将进入污秽之界的人选推给了伊莱娜，姐妹俩相似的外貌外人很难分辨的出来。

让神父检查了伊莱娜的状态，并没有什么污染，并以担心的借口让对方也顺便看了一下伊薇丝——但是结果都是没问题。

他对于伊莱娜的天赋的评价也与圣城的那位一样——适合成为猎人的天赋。

趁着白日，离开教堂后的小伊再次去到了白天的瀑布。

它没有那污秽之界里的雄伟，高大，需要她竭尽全力都只能仰望到末端不见尽头的星空。

坐着嚼着干果的伊薇丝能看到随着瀑布的落下，发出吵吵闹闹声音的水花。

而抬头的伊莱娜，能看到高约三十多米的瀑布，有几颗焌黑的，树枝伸的老长的树上悬挂着猩红色的果实。

对比与污秽之界里看到的，好像普通了很多。

又或者，它们本就不是同一个事物。

在这里漂亮堂皇的世界，会在另外一边变得腐朽破败，一举一动牵连着另外一处。

小伊当然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置身事外？这种想法早就在那么多文学作品的熏陶下抛却了。

她倒是期待着有些奇遇。

不奢求苹果砸在脑袋上开窍，本就没那个底子，何况头上的那也不是苹果。

时间裹挟着太阳越过了姐妹俩的头顶，换了另外一处阴凉处躲避阳光的小伊在树下发现了闪闪发亮的事物。

宝石，徽章？都不是，只是一个有些干净漂亮的勋章。

上面是一个面纱笼罩少女的侧脸，精致的图案能看得出来极尽心思。

想必是谁落不小心在这里的。

她在这里也看过零零星星的游客，像昨天那些贵族小姐，还有一些朝圣者，甚至于忙碌着生计要经过此处上山的人们。

不久，勋章的主人找到了这里，小伊也不过等了一个小时。

来人有着刚好及腰的白发，一对翠绿色的眼睛，是一位比小伊高不了多少的可爱少女。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身边跟着几位穿着盔甲的护卫，身上还穿戴着一些宝石首饰点缀。

“太好了……格雷！我就说它会在这附近，我没有忘在出门前的橱柜，或是桌子上……你看，在这位漂亮的女孩手里。”

少女走到拿着勋章的伊薇丝面前，侧过脸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我记着的，我拿过它看过瀑布，那是在太阳的见证下，若我没有在回去时看到它，它便是被那地里的妖精给叼走了。”

“那是童话，小姐。”

“那是童年，先生！”

少女说完，语气真挚，表情欢快的向着伊薇丝说道：“抱歉，我有些太高兴了，我刚刚正为着找不到它而焦虑，但是万幸，我在你们的手里看到了它。”

“你们需要什么报酬吗？我的父亲教导过我，要对着帮助过我们的，永远心存感激，像是向着神明一样。”

少女不是小伊能应付的过来的类型，或者说，小伊从来都不是能应付他人的类型。

格温斯奶奶的话少，慈祥的面容是她最为无声且多的言语，除此之外的除了扫地的那位也是不怎多言的性格。

“我在草地上发现了它，然后便想着在这里等着丢了它的人来，至于报酬，我想就不必了，举手之劳。”

“哇喔！美德……？！”少女的眼睛闪闪发亮，注意到了身边人的视线又调整话语“我是说！谦虚的美德——谦虚是一种美德。”

伊薇丝没忍住因少女的话语露出些苦笑，而又从她身边人的眼神里读出“向来如此”的无声默契。

“我忘记了自我介绍，薇莉安·科坎古德尔，我的名字！”

“伊薇丝。”伊薇丝点了点头，眼见薇莉安的视线移到一边，伊莱娜便也回复道：

“伊莱娜。”

“我是妹妹。”伊薇丝指了指自己，相同的动作由伊莱娜做后继续道：

“我是姐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都该谢谢你们……那么，格雷先生，污秽之界的冒险我能多带俩位可爱的女士吗？”

薇莉安眼睛闪闪的同向身边人，得到了点头的回复。

污秽之界，冒险？

我好像没有听错吧？

而且，我有同意吗？

小伊感觉有什么不对。

但奈何不住对方的热情。

她好像忘记了对方的姓氏不久之前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