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上，秦小苒用白皙的手指遮挡着眼前刺眼的灯光

还没等秦小苒彻底适应眼前刺眼的灯光，一旁的颜汐见她醒了，激动的扑到她的身上

“姐姐你终于醒了，昨天…昨天你突然晕倒…我…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颜汐带着哭腔的声音震得秦小苒耳膜发疼

定了定神秦小苒方才看清眼前的少女，秦小苒浑身一僵，后颈瞬间绷起冷汗。

地下室的种种经历仿佛就在刚刚，少女身着婚纱的样子与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重叠。

她下意识去摸颈侧，触感却是光洁皮肤，锁骨处还残留着点滴药水的凉意。

“别碰我！”

她猛然推开颜汐，后背重重撞上床头，颜汐被推得踉跄后退

“姐姐，你怎么了？”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秦小苒盯着颜汐眼底跳动的泪花，那些记忆和经历，却仿佛亲身经历

“是梦吗……”

梦中颜汐肆意的抚摸着她，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把她囚禁起来，沦为她发泄欲望的工具

“我...我做了个噩梦。”

秦小苒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陌生。

颜汐却突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她，温热的眼泪渗进病号服

“对不起…都怪我没照顾好你”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倾洒在秦小苒身上，与记忆里地下室那道遥不可及的光重叠

颜汐身上淡淡的茉莉香飘来，却让她想起在梦里自己无数个日夜低声下气求饶对方的无动于衷

秦小苒有些害怕的看着颜汐，梦里的她曾经也是像这样乖巧可爱，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子呢

“你…会伤害我吗？”

颜汐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转瞬又化作泫然欲泣的模样

“姐姐说什么傻话

颜汐将脸埋进秦小苒做颈窝，声音带着乖巧

“我会保护你，谁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颜汐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指尖却悄然勾住秦小苒腕间的输液管

“医生说你需要静养，小汐现在长大了，可以赚钱了，等出院了，我们就搬去新家好不好？

“小汐把姐姐的房间布置成姐姐喜欢的样子，再也不用挤那个破旧的出租屋了。”

眼前这画面与梦境中的画面如此相似

那是梦吗？

那真的是梦吗？

是什么让眼前那么乖巧听话的小汐，变成梦中的那个只会欲求不满的找自己名义上的姐姐寻欢作乐的禽兽

或许是因为，自己对她太好了，导致她对自己姐姐的喜欢误认成为了爱情，又或是心理状态的原因

但无论怎么样，作为她的姐姐她有义务，有能力把这个温柔善良的小汐永远留住，但无论结果怎么样最后她也一定不能再回到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秦小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眼前的小汐不再是那个禽兽了，她轻轻抚上颜汐的背，声音尽量轻柔

记忆里那个在暴雨中瑟瑟发抖的瘦弱身影与眼前人重合

颜汐顺从地仰起脸，睫毛上的泪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告诉姐姐，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她用拇指轻轻擦过颜汐的眼角

颜汐愣了一下，随即乖巧地点点头

“嗯，最近有点忙，是有点累。姐姐，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