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鸣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手臂虚弱地扶着墙壁,气喘吁吁地说道。
而反观另一边的三女,则是大气都不喘一下的。
“你这身体素质,也是绝了。”九采一脸无奈的评价道。
她自认为自己的阅历还算丰富,但就连她也没见过身体素质这么差的男人。
似乎是感觉到了九采的所想,穗鸣连忙反驳道:
“喂喂喂!说谁废物呢!”
冥笙才没理会这两人的互动,而是转头看向了旁边一道宽大的木门。
木门上满是金灿灿的条纹,看上去有些神秘,各种各样看不懂的符文被雕刻在其上,看样子,像是一些古老的纹路吧。
“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冥笙向洛凛问道。
身为这里唯一的本地人,冥笙认为,这位所谓的圣女小姐也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但往往事实不与人的意志而转移。
“啊?我不到啊?”洛凛歪头不解道。
“我又没来过这里,我咋知道?”
冥笙一脸黑线,不得不说,她们这几个人还真是奇葩。
一位不懂教廷布局的圣女,一位神经病,还有一位一脑子想着放假的督察官。
“轰!”
门后面传来的的一阵轰鸣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而刚刚还在辩嘴的二人也是随即扭过头来,目光警惕地盯着那一道古老的木门。
“所以,开吗?”九采疑问道。
“额……”洛凛表示沉默。
“还是……”冥笙有些犹豫。
“开!!!”
“等一下啊!”三人连忙试图阻止穗鸣的行动。
然而,她们似乎没有刹得住力,一个个就好似多米诺牌一样,哗啦啦地倒下了。
“咳!咳咳!”男子的咳嗽声愈发强劲,看样子,他的身体完全接受不住这般的爆发。
原本就破烂不堪的魔力回路在经历过这般的摧残后更是雪上加霜,全然没有先前报答克莱特的那一股力气。
反倒是仿佛雪中独苗,佝偻且无力。
“莱,莱茵,我们走。”埃文森虚弱地说道。
“好,好的,父亲,你,可以走了。”
“什么?”
“刺啦!”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缓缓坠落,长剑之上的银芒从来没有如此犀利过。
埃文森的神情猛的一愣,但又随即释怀,有些无奈,有些苦闷。
“这般华丽的退场,够担得起父亲您的身份了吧。”莱茵阴沉沉地说道。
“你,为什么?你难道不是已经获得了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吗?”
“咳!继承人的地位,公爵府的财富,庞大的野心得到满足,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哈!哈哈哈!这便是你对于我的看法吗?父亲大人!那我只好说,您,对我还是有些片面了。”
“您知道吗?我们个体的渺小,相比于世界的庞大,不过是黄沙之中的一颗沙砾。”
“我们随风而散,随雨幕而凝固,没有决定自己命运的能力,只能任由世界的伟力而挪动自己。”
“而在这片黄沙之中,财富,地位,这些浑浑都不能幸免。”
“我要的,至始至终可不是什么财富,什么地位,我要的可是……”莱茵在埃文森的耳边呢喃了一句。
埃文森原本有些不耐烦地面容忽然变得震惊起来,似乎是听到了某见不可能的事。
“你,你疯了!这是不可能的!”
“呵,不可能?那是说给还没有开始踏上旅途的幻想者说的。”
“对于我们这些早已攀登过山巅的人们来说,这所谓的不可能,不过是饭后闲谈罢了。”
“好了好了,我感觉我还是说的有些多了,都有些伤感了。”
“来吧,父亲,让我给您辉煌的生命,画上句话吧。”
“等,等等。”埃文森止住道。
“既然你决心如此,那么我也不加阻拦,这不仅仅是一名不负责父亲的悔过,还是我对你的劝告。”
“不要和那帮神棍走的越近。”
说罢,埃文森便猛的将自己的心脏强制挪移到长剑的锋芒之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帝国的狮子——埃文森公爵,就此陨落。
“说实话,真当面临死亡的时候,即便是我,也会有些伤感呢。”莱茵感叹道。
红发少年瞄了一眼还在废墟中昏迷的克莱特,在确保了周围没有任何人看见时,缓缓从自己手心处拿出了一颗紫黑色的小球。
在看了一眼埃文森的尸体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紫黑色的球体塞进了其心脏的位置。
“这是,新生,也是,复苏。”
埃文森原本不应眨动的眼皮忽然不知为何动了一下,苍白的皮肤也开始逐渐恢复了生机,没有了先前的不堪。
埃文森忽然猛的站起,施展了一下手脚,感慨道:
“嗯——真是舒畅。”
在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后,埃文森?的目光锁定了莱茵。
“你小子,就是救回我的人?”
莱茵不语,只是微微颔首。
埃文森?走进一看,随即夸赞道:
“哈哈!真是一个有魄力的小子,我喜欢!”
“轰!”
只见原本紧闭的木门不知为何,被打开了。
要知道,这扇木门在重量上就高达八百多公斤,远远超过了一般人类的极限。
就连一下初级的魔力者,可能都需要一番力气,而现在,就被莫名其妙地踹倒了?
“我都说了!你急个鬼啊!我们就一定不能听完东京后再做出行动吗?你个蠢货!”冥笙对着穗鸣的脑袋一阵输出。
“我对了,我对了,别打了,再打就真要傻掉了。”
这时,克莱特也从昏迷的状态苏醒过来,正好也瞧见了打断这一切的四人。
一名看上去很不简单的白发少女,一位沙雕的白发少年,督查院的副局长——九采,还有……我教的圣女!?
什么东西?我们什么时候和督察员勾搭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但无论如何,四人此次的这般打断,的确会对他们的合作产生一些阻拦,因此,让他们永远闭上嘴巴,可能才是最为恰当的选择。
“哟?”
穗鸣的目光紧紧盯着台阶之上面色诡异的红发男子,表情有些低沉,有些似笑非笑道:
“看来无论是我们,还是你们,看上去都走不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