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清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连连点头赞同了自己闺蜜给自己女儿取的名字。
“所以我徒儿他真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吗?”
“清清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反应?”
“比如惊讶,疑惑,或者是伤感?”
敖从筠将手放在姬元清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
不对啊,姬元清这也没感冒,怎么脑子突然就这么不清醒了?
“说起来,这个名字其实也不算是我取的,上一世我在大学的图书馆里找到了一本古旧的故事集,里面记载了一些离奇的故事。”
敖从筠将那些野史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按道理讲,姬元清应该是不知道这些野史的。
这野史实在是太野了,所以就算被编入了故事集里也没有太多人去关注。
而且比起这些大概率是虚的野史,人们更喜欢夜凌天骑着马冲进叛军阵中杀个七进七出或者是仗剑天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热血史实。
但是姬元清知道。
“真的?”
“真的有,据说那个野史还是从一位宗正那里传出来的——所以其实还是有那么很小的一部分历史学家愿意去相信这是真事。”
“从筠,如果我说,这个‘野史’其实是真的呢?”
......
夜凌云是真正存在于历史长河中的人,她是夜凌天的养女,是夜凌天好友的遗孤。
夜凌天的那个好友临阵倒戈被夜凌天一剑刺死,而后,夜凌天就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拨开夜凌天那被尘封的记忆后,姬元清知道了夜凌天更多更加伤感的故事。
他的那个好友自他十五岁走出那个小村庄时就一直跟在他身边,之后入了军中更是无论当先冲阵还是先登拔旗都在夜凌天的身侧相互照应。
最后呢?夜凌天因其难以用常理解释的武技以及其高深莫测的兵法在区区二十岁就力压一众老将被破格封为大将军。
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的风光却并没有落在他朋友的头上,即使他的战功同样显赫,却依旧只能当一个偏将军。
“那个家伙曾数次暗示我的徒儿助他加官进爵,可我徒儿的性格......你也知道,他很正直。”
加官进爵这种事情一般来说不是夜凌天说一声就算数的,最后还不是得砸钱去和朝堂上的家伙商量?
最痛恨这种事情的夜凌天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呢?所以他最后只是把自己的好友时刻带在身边,然后又交给了他数百精兵。
即使这样已经很好了,但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比起能够号令三军呼风唤雨的夜凌天,他什么都不是。
终于,敌军的奸细找上门来,说,只要他能加入叛军抵抗这腐败的皇朝就能让他在今后享尽荣华富贵。
最后就那样了。
其实夜凌天并没有任何错,他杀了自己的朋友最后也只能说是那个利益熏心的朋友罪有应得,可是后面他遇上了夜凌云。
但凡夜凌天懂得变通,帮扶一下自己的好友让他得到他想要的,这一切最后都不会发生。
这种悔恨充斥了夜凌天的后半生,在这个世界里更是成了他难解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