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洛笙也发现了不对,抬起头惊慌的张望起来。
“别怕,有我在……”洛黎这话说的没有丝毫底气。
她们是两个人,而保命的玉佩只有一个……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敌人最起码也是金丹大能,凭自己,当然没有任何逃离的希望。
洛黎正心乱如麻的思考着对策时,背后突然间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
她立马转过身去,双手搂紧了怀里的小萝莉。
一刹那,周围的景象破碎,露出真实的面貌来。
此时的洛笙和洛黎身处一条暗无天日的小巷,好在前方传来的隐约光亮证明这里离外界不算特别远,刺鼻的铁锈味灌进鼻腔,惹得洛黎忍不住咳嗽起来。
洛笙从来没有见过这副景象,毕竟在她的所有记忆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任何对她而言超自然的东西。
“呜呜呜……”
毕竟这是在女儿面前,洛笙拼命忍住害怕的情绪,但还是有不少细碎的呜咽声传出。
而此时的洛黎则是靠着身后的墙壁,一边轻轻拍着小萝莉的后背安慰着她,一边紧紧盯着面前的几人。
借助微弱的光亮,她看清了这几人的面容,尽管大多数人并不认识,但洛黎却认出了站在最后的张仪和司马翰!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可是燕京!”
看见为首的男人抬起手来,洛黎呵斥道,但话音未落,她立马发觉自己全身开始颤抖起来,不这是灵魂深处的颤栗!
一切迹象表明,为首的男人是一位金丹期魂修!
魂修,虽然较为小众,但也不至于绝迹,其特点便在于高阶修士对低阶修士无与伦比的压制力,每高一个境界,魂魄底蕴便是千百倍的提升,甚至不需要动手,便可以将低阶修士的魂魄压得渣都不剩。
当然,境界越高,修士便越是注重魂魄的防御,相同境界下,魂压的威胁程度自然大大减弱,这也是魂修最大的弊端。
“嗯?”
像是没有意料到面前这两个连练气期都不是的普通人居然能抗下他的魂压,男人略微有些疑惑,倒不如说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
洛黎挣扎着想凝聚灵力,但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做不到,只是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司马翰的目的应该也就是把自己给羞辱一番,可他居然一直站在那些筑基期保镖身后一言不发。
“少爷?”男人回过头,想征求司马翰的意见。
“都杀了”话音未落,司马翰冷冷开口。
“你知道我的师父是谁吗?要是你敢杀我,她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求死不能!”
没有时间思考司马翰的异常,洛黎惊慌的喊道,效果很明显,除了司马翰和张仪外的人明显愣了愣。
若是在场的只有一两个筑基,洛黎或许能靠速度瞬间劫持住司马翰让他们投鼠忌器,但金丹期……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动手啊!快点!”司马翰不耐烦的催促道,音调没有一丝起伏。
男人咬咬牙,召出自己的灵剑便向二人刺去。
灵剑刺过来的前一刻,洛黎叹了口气,把玉佩摘下,系到因过度惊吓而晕过去的洛笙脖子上。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那柄带着破空之势的灵剑好似失去了所有动力,“哐当”一声掉落在离两人只有半米远的地面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来不及思考原因,洛黎只知道现在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凝聚出一道灵力向司马翰激射而去!
或许是在这个时候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洛黎只感觉自己离练气不再是一步之遥,而是毫厘之差!
但还没来得及高兴,身体一时间过载的后遗症让洛黎几乎吐血,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看见了温言蹊含着怒焰的眸子。
温言蹊的灵力席卷小巷的一刹那,司马翰自然也恢复了清醒,一瞬间,他只看到一束奇怪的灵力向自己射来,完全来不及躲避,只能任由它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自己的胸口。
“这里……这里是哪?司马翰?你怎么了?好多血好多血啊!!!”恢复神智的张仪不顾形象的大喊大叫起来。
“……”
温言蹊眉头紧锁,一张符箓甩出,张仪立马被封住了嘴。
她早就在一旁观察着了,要是连金丹期修士的小把戏都看不出,那她这两百年修为丢了也罢。
只是……她的目光转向倒地的司马翰。
“司马家的人?看样子是遭受了某种控制手段……”
温言蹊正思考时,那些筑基和金丹的保镖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在一瞬间便封锁了所有人的灵力,断绝了他们一切逃跑的念头。
“还是先把你们送去治疗吧……”她轻轻拍了拍手,随着符箓的灰飞烟灭,倒地的洛笙和洛黎便消失在原地。
“至于这帮司马家的废物……”温言蹊笑笑,但这笑容落在几人眼里无异于恶魔的笑容。
……
“师父吗……”
在高空看着一切的星遥若有所思,洛黎晕过去前,无意识的叫破了自己与温言蹊的关系,虽然并没有发出声音,但却逃不开星遥的眼睛。
“看来计划要推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