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天底下的人,有天底下的规矩。

身为孩子王的王,肯定不会主动去找受害者直接打听事件如何处理的结论。

而是示意周遭的听从,间接给予自己需要的答案,哪怕不是真实答案也没问题。

就在这时。

众人给予所谓答案的同时,一口气地提供了一个极端的方案,以及,一个稍微和平一点的方案。

让孩子王去选择。

也正因为该举动的存在。

反而助力了孩子王发自内心深处觉得,没有选择极端方案的自己,其实已经是相当仁慈的存在。

如此一来,想法,也会陆续变得极端起来。

“我也出完了,耶。”

雷羽,与我一同拍了一掌“耶——。”

王安琪,摇了摇头“真羡慕你们两个胜利组,但是,我也不可能会输掉的。”

郑伯浓,强行挤出笑容“呵,这可不好说哦,只要你手上依然有牌的情况下,那我这边的胜率就不可能会是完全的零。”

若是上述那种极端二选一的强制做法不管用。

甚至,还被王座上的孩子王逐渐发现自己被诓骗了的话。

像这种时候。

机灵的人,通常都会立刻晓得把错误的点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只为确保自己的阶级还能继续保持下去。

‘那是别人为了谋朝篡位,挑拨离间,才会派这么个受害者出来表演的啊’

紧接着。

另一个机灵的人就会借着这个说辞,装腔作势,继续从王国之中挑选新的一批底下人,顺势在孩子王的面前表演出,对方的极端决策效果非常好。

‘王没有做错,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类似演技。

最后。

信任,将又一次归来。

而这次还会伴随着自以为是的膨胀。

一起变质。

直到民怒不可遏,杀人的刀终究落会到自己的脖子之上,为止。

王安琪,发出了惋惜的笑话声“嘿呀,真不好意思,本小姐的运气可能也就比你高那么一点点而已,别介意。”

雷羽,摆了摆手“何止一点,明摆着就是四倍。”

“胜率为零的人,无论怎么乘以运气的倍数,都是零。”

郑伯浓,挤眉弄眼地看着自己手里剩余的牌“你们一个个的可真会欺负人。”

众所又知。

有能之人,会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价。

而这份代价通常就是,没底线。

吹捧忽悠的话语对绝大多数的人来说,或许,是毫无意义的。

但若是早已习惯了在王位上稳坐着的人而言,这,就是必需品。

凡是经历过这些的人,都已经晓得何为‘懂事’。

唯有极少数的人,依旧在校内扮演着‘不懂事’的角色定位。

王安琪,拍响桌面“姓郑的,我们可是在赌局开始之前明确说过,这次,绝对会让你背起这笔坏账的。”

雷羽,一边收拾桌上的扑克一边附和“想逃的话,离开教室出门右拐走好不送,但如果你真的选择了这个,那,我们三人可是会好好地在你班上卖力宣传一波,你言而无信的这件事。”

郑伯浓,扭头看了一眼班上那些偷偷看过来的闲杂人等“行吧行吧,算我这次服软了,赶在午休结束的铃声敲响之前,快说你们这次打算要我做些什么蠢事?”

“把你的手机和手机密码,给我们拿来吧~。”

为什么演变成,人,必须骑在别人头上才能继续走路,的这种情况呢?

难道,学校不是提供知识给学生学习的地方么?

还记得我不久之前明确说过的一句话吗?

社会的缩影,就是学校。

无法融入群体的学生,不配获得任何资源。

同理。

彻底融入群体的学生,自然就会晓得如何利用资源。

关于这一幕的诞生,全得怪罪在‘人多势众’的这个特殊词汇之上。

打个比方来说。

学生A犯了错,故意把罪名推卸到学生C的身上。

此时,若是校内存有监控的话,负责从中调解的老师就会将其作为证据。

若没有监控的话,就意味着只能信任其中一方的证词,亦或者是,听信周遭围观群众的一番证词。

其目地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让问题看上去像是被解决了。

听不懂两者之间的差别吗?

前者,会深究问题的根本。

而后者,会忽视问题的根本。

学生A故意诱导学生C去没有监控的区域,故意请来自己派系的熟人去充当围观群众,故意把错误的说法提供成为所谓的证词。

误导调解员的判断,并,由此换来自己所需的答案。

这,便是人多势众的利用。

所谓校规,根本无法在关键时候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孩子之间私下约法三章的体系,不就马上建立了吗。

就问有谁会愿意轻易得罪这种,人多势众。

郑伯浓,满脸愁容“手机给你们了,密码也给你们了,虽然我可以准许你们看几眼我的手机图库,但我不准许你们随便胡来,尤其是……。”

雷羽,负责出面阻拦他的制止“只是拿来玩弄五分钟而已,结果你还不愿意了?普信!”

王安琪不断点机手机之中的头像,使劲翻找着所需的消息记录“喜欢做些出尔反尔的动作也就算了,结果气量居然还这么小,小心你熬不到四十岁。”

“或许三十岁就已经秃顶了也不一定。”

曾经。

我在新闻媒体上瞧见过有一部分自称专家的类型,突然跳出来指责那些收集了非法素材的自媒体,声称,小孩子哪有这么多的坏心思,这分明就是成年人的阴谋论。

但实际上。

但凡经历过正常童年的人都会立刻晓得。

如果对着眼前某位根本不漂亮的人物,故意称赞为很漂亮,的话。

就能获得相应的糖果和奖励。

像这类撒谎的桥段,只需经历过一次,就能快速适应接下来的无数次。

因此。

坏心思,由始至终都是存在的。

但这必须建立在有利益的前提下才能继续进行。

无论多少岁,不管好与坏。

唯有利益,才是优先。

郑伯浓,不断抖腿使劲催促“弄好了没,我感觉已经不止五分钟了吧。”

雷羽,继续负责出面阻拦“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有三件事是绝对不能做的,而其中的第一个就是不能催促女孩子。”

“你的图库,最近似乎收藏了挺多女孩子的照片呢,完全看不出你到底喜欢什么类型呢。”

王安琪,按照计划快速敲打着手机键盘“对啊对啊,什么拍摄角度的都有,真~下流。”

让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

既然人多势众就是利益的着重点的话,那就问有谁,会愿意随便脱离这个庞大的群体呢?

同样道理。

通情达理晓得权术的人,一旦屹立在这个群体的顶端以后,究竟,能够换来些什么呢?

答案就是,一切。

小时候的我,曾经见识过孩子王欺负其他孩子的场面。

哪怕受害者一眼看上去就是很薄弱的类型,也不见得,孩子王的拳头会出现心慈手软的情况,甚至是打出鼻血也没有停手的程度。

事后。

孩子王的父母只是代替孩子说了一句对不起,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无论受害者的医药费,又或者是心灵损失的杂七杂八,全都由托儿所的值班老师去独立承担。

毕竟。

孩子王是拜这个地方的教育所赐,才会如此成长的。

孩子王的父母没有要求托儿所赔钱给自家孩子,就已经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值班老师唯有弯腰道歉的份,一句都不敢还。

这也就意味着,成年人的任何合理在未成年面前都只是徒劳无功。

而,同龄人却又在碍于王国的统治下无法维系所谓的正义,更有可能早就选择加入其中。

就此。

形成了死循环。

好不容易重新赎回手机的郑伯浓,双眼瞪大瞳孔缩小“你们做了什么!他妈的,你们这群**到底做了什么——!!”

雷羽,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难道你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二年4班候补人的身份了吗?”

王安琪,掩嘴偷笑“我就读在6班,小羽就读在一年2班,小恶魔就读在一年3班,你觉得,我们每逢午休以及课后休息,到底,为了什么才会决定相聚在这里呢?”

“在你打算对着我们发怒之前,不妨先回头看看自己周遭站着的,究竟是你们班上很温柔的同学?还是你们班上很生气的同学?”

因此。

与其随波逐流深陷眼前的死循环,倒不如好好利用周遭的一切摸索专属于自己的出路。

真话,绝对不能在校内随意说出。

面具,绝对不能在校内肆意摘下。

否则,校内无法容下你这么个不伦不类。

也正因为这样。

见到不熟悉的同性时,就必须先去称赞对方的外观,哪怕外在不行,也可以从内在的角度去下手。

见到不熟悉的异性时,只需稍微用心倾听一下那人的风光史,再稍微露出说出你好厉害的言行举止。

那,基本上就能稳拿对方的最初好感。

从而建立起最初的人际关系网。

至于,校内的那些在职教务人员。

只需老老实实完成对方颁布的任务,安然无恙地在及格线上起飞,偶尔跑去私底下闲聊那么几句,确保自己能在对方脑海里留下一抹印象,就,绝对不成什么问题。

这,既是标签上的彬彬有礼。

也是应酬交际的人之常情。

但其实说白了。

这就是建立所谓信息网络的第一步。

被同班同学胖揍完一顿的郑伯浓“我,郑伯浓,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绝对,不会。”

王安琪,不屑一顾的笑道“真以为,这场众怒只是一时之间的产物吗?你是猴子派来专门逗我们笑的吧。”

雷羽,蹲在地上使劲观摩“郑伯浓啊郑伯浓,你知不知道你当前的状态,有一句专业术语可以形容得恰到好处,好像是叫做…叫做。”

“社会性,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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