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我的头发了吗?」

他开始说。

「当然,黄色的头发,很少见嘛。」难道是从发色开始的吗?我这样想着。

「我属于中美混血,我的父亲是美国人,母亲是中国人。父亲的头发也是金黄色,不过可能是因为有母亲的缘故,所以发色并不是呈现金黄色,而是普通的黄色。」

听到这,我想我得为之前误会他染发了这件事说声对不起的说。

「这有什么吗?和我差不多嘛。」下意识,我脱口而出。

「你的发色也是一样?」听后,他问。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告诉他,随便打发了他几句。

听到我不愿意说明理由后,他也就不再追问,继续了刚刚的话题。

他本名叫李沫。

听他所说,他是一个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好像去年还在什么比赛中拿过奖项。

而且,他是学生会副主席。这个有点厉害哦,之前只是听他说自己是学生会的,我还以为是随随便便混到的呢,看来是靠硬实力上去的啊,真是非常对不起!

不过明明是副主席,身边应该不缺朋友才对啊,为什么还要和那些人一起?这样的问题到现在依然没有被解答。

「既然如此,那你还非要和他们做朋友,是为了什么?」

听故事好,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寻求问题的答案,所以干脆就直接问为什么吧。

「我也不知道,与其说是为什么要和他们玩,倒不如说为什么他们愿意来找我?」不带停顿,好似知道我会这样提问般,他很快就回答了我的提问。

什么?说实话,到现在为止我都是蒙的,即便到了现在再去想这个问题,我依然无法立刻就能给出在我理解范围内的翻译回答。

「你的意思是说,不是你非要粘着他们?」

「该怎么说呢?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学生会是一团糟的。但越往上的干部,实际上是越称职的。而我之所以能到副会长的位置,自然也是非常尽职尽责。不过,一边要兼顾学习,一边要处理学生会的事务,这导致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与朋友们交流。」

我大概明白了,不过还是不太能确定,所以就只能继续听他说下去了。

「最开始的高一还比较好,偶尔能空出点时间和朋友们小叙。可在我彻底坐上这个位置后,和他们的关系就慢慢淡了。那三个人是在升入高二时,分班中所认识的。」

也就是说,他与他们也就只相处了七周?但为什么我觉得他们那关系像是已经过了许久的呢?

「你和他们只认识了七周?」

「没错。最开始还只是在我周围活动,但慢慢的,他们就融入了我的生活中。我也没什么朋友,所以如果有人能主动与我交流,那么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没想过他们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吗?」

虽然感觉我的问法像是在审讯犯人,不过现在想要得到最后的答案也就只能如此了。

「朋友之间不需要这样勾心斗角,虽然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不过像我这样只知道学习和处理事物的人,早就已经和学校中的社会关系脱节了。现在除了他们,唯一能说上话的不包括你,那么就只剩学生会中的一些学长们了。」

是吗,原来是孤独感所导致的这样的关系吗?

「你觉得这样好吗?」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问,只是觉得,像这样的话,我必须要问出口。

「还行吧,至少相比以前来说。」

相比以前吗?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回答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本人都尚且如此,旁人说的话真的能听进去吗?不过,我是不会提任何建议的。毕竟,如果他自己不能明白,即便我提了能否照做或照做后的结果是什么?他能承担得起吗?

最后,我和他告别了。

话说回来,聊了也有一段时间,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什么呢?

「啊,我的雪糕!」

感觉到了手部传来的阵阵冰凉,我低头看去。

由于沉迷聊天,我竟然忘了我的雪糕。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我连一口都没吃上。十月份的天空阳光依旧毒辣,即便在树荫底下,雪糕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掉了。

话虽如此,不幸中的万幸居然是融化后的雪糕其实并没有多少是粘在我的手上的。不过说到底,雪糕还是连一口都没吃到!太生气了,怎么这么倒霉啊!可恶的土地公吃了一口,还不高兴,还要吃整个!

在一片树荫底下,一位少女正在抱怨着什么。而不用多说的是,那人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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