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出问号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你这个断手本身就是个问题。
你一个训练模式中的人机，在这瞎吃什么醋，你又不是我老......
——咣当
“疼疼疼疼疼！手大姐我错了我错了，是我不该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你，你快别掐我耳朵了，再掐就要被掐烂了。”
也不知对方是不是知道了凯恩心中的牢骚，断手掐住凯恩的耳朵就使劲拽，都快被拉成大象的追风耳。
还好凯恩道歉的比较快，这才被解放。
“呜呜，我的耳朵啊，为什么我都被抓住了，还要去关心一只断手的情绪啊。”
凯恩垮着张苦脸，埋怨着苦逼的悲催生活。
不过吐槽归吐槽，既然这断手都会生气吃醋了，是不是可以代表她有着属于自己的意识？
凯恩目光斜睨，悄摸摸观察着漂浮在空中的断手。
之前凯恩每次进入训练模式，就是直接跟断手开始堪称大道磨灭的激烈战斗（凯恩单方面被虐杀），他一心只想着变强，也没考虑过对方是不是存在意识的问题。
若是她有着属于自己意识的话......
凯恩审视的打量着断手问道：
“所以你是有意识的，对吗？”
断手漂浮在半空中微微倾斜，就像是不解时在歪头一样。
哦，对了，她只是只手，根本不可能说话。
凯恩重新考虑后说道：“接下来我问你，你认为对就点手，认为不对就要摇手。”
断手停滞了几秒，像是在接受信号理解这事，数秒钟后她这才点了点手。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凯恩在一番组织言语后开始了提问。
“你是有自己的意识对不对？”
点手。
“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知道吗？”
点手。
居然连这也知道？！
这可稍稍让凯恩意外，看来平常断手是能通过他来观察外面。
嘶，怎么有种塔莉娅被芙罗拉上了坐标的既视感。
这些老东西都有监视人的癖好吗？
凯恩心中吐槽着，嘴上不忘继续问道：
“你一直以来和我对战，是遵从自己的主观意志和我打斗，还是受制于训练模式，而不得不对战。”
“......”
断手停滞在半空中，微微歪了歪手，看上去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是这个问题以一只手的智商而言还是有些超标。
毕竟他只是一只手。
最大的用处也就是用来导......
——砰
“哎呦妈，我的头。”
凯恩突然就又被弹了额头，他揉着发红的额头望去，只见断手漂浮在空中，摆出了一副好似叉腰的姿势，似乎是在很不满他刚才的想法。
姑且先不提这断手为何能如此清晰的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就这清晰的思路意识，一看就不像是智商低下。
欸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刚才的问题，该不会是......
“之前你每次虐杀我，是自己想这么做吗？”
——嗯呢
随着凯恩话音落下，断手疯狂的点手。
无论是频率还是幅度，都比之前任何一次要强。
她十分乐意承认这件事。
“......”
合着我的提问必须得要十分准确才行，一点过于夸张的说法都不行是吧？
呜呜，连一只断手都欺负我，这日子要没发过了.......
凯恩用力吸了吸鼻子，强压下内心的苦楚和心酸，他问到了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
“你......是不死魔王吗？”
“......”
沉默间，随着断手一点头，整个黑暗空间都仿佛发出了剧烈的颤抖。
一直以来早已确定，但并没有确定证据的事情得到了印证。
但是下一秒，随着断手在点手过后又一摇手，凯恩心中泛起了大大的疑惑。
是不死魔王又不是不死魔王？
这是什么意思？
猜字谜吗？
“你是不愿意承认人们给你起的不死魔王这个称呼吗？”
凯恩用更为详细的方法去询问。
虽然断手每次都能给出答复来，但是不管如何都得不到更为确切的答复。
一切就像是陷入了某种死循环中一样。
要是这不是断手，而是个头就好了，这样一来起码交流上不会有......
“手非常棒！手非常好！柔弱无骨的小手就像是一件豪华的艺术品，头除了能用来说话根本一无是处，手手最棒了！手手最好了！”
随着凯恩昧着良心，高高举手棒哽，原本已经又掐住他耳朵的断手这才放了下来。
“真是的，这手怎么跟那小心眼精灵一样，这么难伺候。”
一瞬间凯恩甚至觉得自己是在跟芙罗拉交流，
让他差点都要以为这是芙罗拉的分身了。
不过，先不管断手她到底是不是不死魔王，起码可以确认她和不死魔王确实有着非同一般的紧密关系。
若是她有着属于自己主观意识的话.....
“手手兄，其实我现在被一群叫真理之塔的疯子给抓住了，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逃出去，你有办法助我逃出升天吗？”
凯恩满眼小星星，充满期待凝视着断手。
在这好似无序的漆黑沉寂中，随着一阵点手，一切被拨云见日，凯恩又见到了光。
“太好了，那事不宜迟你快点救我吧。”
凯恩立刻催促。
这让他压力沉重的地方，只要待着，他就仿佛能看到恩雅将他给关在这里压榨的过往，像录像带一样，一直在眼前反复不断的播放。
他是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断手点点手，她缓缓飘飞了起来。
她要发力了。
不死魔王冰山实力的一角，终于要近距离显露。
然后在凯恩包含期待的目光下，一堆无形的触手拔地而起，再然后他就被缠绕住了。
凯恩：😵
一如过去每次训练时一样。
断手也继续对他发动了蹂躏。
“不是，我是让你救我，不是和我战斗，不是，我是说不要虐杀我啊。”
“不要啊。”
“雅美蝶！”
伴随着凯恩一声惨叫，凯恩又双叒叕开始了训练。
......
不知过去了多久。
凯恩汗流浃背，脸色苍白的双手撑地，跪趴在床上。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绝对是！”
凯恩骂骂咧咧，气喘吁吁。
不过虽然是很苦，但收获也是很丰厚。
【本次训练结束。】
【本次训练获得：14250 EXP】
【清洁魔法Lv4→Lv10】
一次性长了这么多的经验。
等级10的清洁魔法，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全世界他是唯一一个抵达这种程度的。
“唉，结果忙活了一通，什么也没收获，衣服还搞的这么脏。”
凯恩无奈一长叹，顺带直接用清洁魔法清洁身体。
等级10的清洁魔法，几乎就在瞬间，清洁了包括凯恩在内的整个房间。
效果还是很惊人，但当凯恩再看向整个房间时，他一脸错愕。
“怎，怎么会这样？”
“这.......这是清洁魔法该有的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