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能够看到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看。
对方的眼神之中有憎恨吗？
好像没有吧？看上去是相当平静的眼神。不管怎么样，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冰室同学，你知道吗？你差一点就要死了。”
“是吗？所以你要说的是你救了我？你希望我怎么报答你呢？”
“我只是希望你接下来能够好好生活，不要再不尊重你自己的性命了。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来救你啊。万一出现了意外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到那时候的话，那就死吧。没有任何的意见。”
对方那么说仿佛就已经认命了一样。
“如果只是这样子表达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困在这里呢？把我弄成你的东西。是这样子吧？还有，我不是说过要叫我名字吗？”
“那个凛雪……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呢？以前是什么时候见面的？”
“是吗？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么我也不会说的。反正你也什么也不记得。”
到底是记得什么呀？自己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记忆呀。
常人露出了一副稍显郁闷的表情，说真的，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是那些事情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接下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吧。”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做不到，仇恨使我狰狞……我不可能放弃复仇，除非把我给杀了吧。也就是说你希望我死吗？如果就这样子死亡的话，也可以说是一了百了了吧。又或者你准备修改我的记忆。让我完全忘记那段时间的经历……通过这样的方式把我修改成一个正常的女高中生吗？要不然你打算怎么做呢？如果就这样子把我放出去的话，我还是会变回以前的样子。而且比起这些，我更加好奇你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对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一时间就停住了，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此刻自己的内心也是彷徨的。
“我在担心你现在的状况是不是被利用了？事实上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被利用了这件事。千万不要被人当成枪来使用了。”
“那你呢？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死会很危险，会消耗你的生命。”
“我当然知道了，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够复仇的话，我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够把那些灵使给……”
“凛华那？她不是你的家人吗？难道你也要吗？难道也要对你的姐姐动手吗？”
“那个人早就已经不是我姐姐了。我已经不想和她有任何的关系了。”
此刻少女的表情一脸认真。
“她究竟怎么样子已经与我无关，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你为什么非得要做这样子的事情呢？为什么非得要帮助那些杀人犯呢？你知道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导致了多少人发生意外了吗？就算是无意的举动，也会有人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而死。她们并非是做什么伟大的事情，而她们只不过是单纯的散播了自己的灾难而已。”
所以那些死亡的人全部都是毫无意义的死亡。
常人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有多少人的死亡是有意义的呢？又为什么要给死亡添加意义呢？
活人的存在才能够创造出更多的意义吧。而死亡了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所以死亡是不存在任何的意义的。
“如果再这样下去，就那么死亡的话，那么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难道说你对于这个世界只剩下绝望了吗？”
“……你说得对，我感觉到这个世界只剩下绝望了，因为我根本完成不了我的复仇。”
哪怕拼尽一切的努力，结果到头来什么都获得不了。
“所以呢你希望我放弃，但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放弃。你根本就说服不了我。让我选择放下仇恨什么的，实在是太过愚蠢了。我觉得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
放下所谓的仇恨。
对方的眼中充满了凶光。
此刻对方的表情是认真的，似乎对于如今的一切都感到了不满。
“在这里我想问你一句，为什么？难道你就不能忘记过去吗？这样子的话……”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的。除非你是想要主动帮我把那段记忆给删除掉吗？是希望一切都重新开始吗？我不会的……无论到头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局……我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是说你已经打算好了，就这样子不放过我。把我给圈禁起来。是这样子吗？”
“除非你能答应我今后不要碰那些事情，好好的生活的话，那么我会把你放出去的。”
“我不是说过了吗？像那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你休想。你是不想要动摇我的意志。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话，那么就到此为止吧，你要走就赶紧给我离开。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了解一下我，了解一下我的痛苦？你清楚的知道我到底在承受些什么吗？你根本不可能明白，你根本不可能清楚。”
对方在这个时候咬牙切齿。
“明明我对你……”
“怎么了吗？”
“不，没有什么，不过现在你应该可以从我这儿离开了吧。”
看到对方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已经不愿意与自己多谈了，既然如此的话，自己就不要过多打扰了吧。
无论如何都稍显遗憾，最终没能说服对方，而对方的态度非常坚固。
“常人……人就是靠着某些事情支撑的活着，如果人一切都失去的话，那和行尸走肉和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如果你清楚这一点的话，就不应该要干涉我的决定。”
“好了吧？这下子你就知道了这个家伙到底抱有个什么样子的想法了吧。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你也觉得能够说服对方吗？对方的态度非常坚硬呢。”
是啊，除了洗脑以外，似乎已经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来改变对方的想法了。
但是真的要做那样子的事情吗？自己并不希望对对方进行洗脑的行为。
“而且这也应该要和她的周围环境产生呼应吧，以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的话……”
“不会的，我们会给她找一对父母。然后让她在其他的城市过起正常的生活。怎么样呢？这样可以吧？不过说是城市，但是我们是决定把对方安排在乡下的。如果在乡下的话……一切都会好办很多。也更容易隐藏……想必你应该同意这样子做的吧。”
当然的了，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就好像给出了一个不算是办法的办法一样，真的那样子做的话……
“不过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我已经全权交给董事会来决定了。想必董事会的想法应该是和我一致的。所以在这里这件事情上的你的意见并不重要。你完全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难道说就是因为让自己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们才擅自做了决定吗？
难道说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但是想要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原来这将会是自己最后一次和原本的凛雪同学见面……再接下来对方进入了休眠，然后开始修改记忆。
想不到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经……
“你这个家伙太过优柔寡断了，毕竟正常人就是这样子。优柔寡断，随波逐流。结果到头来可能什么结果都换取不得。如果有主意的话应该马上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你也就只能闭上嘴巴了。你说还有更好的选择，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就不必要那么麻烦了。你不需要考虑那么多，这件事情完全是我们自作主张的行为。如果对你产生了不适的话，那么在这里我们向你道歉……不过我要说的是已经失去的记忆是不可能再找回来了。若是让对方强行回忆起来的话，反而会对身体造成损伤，而且现在她还需要时间慢慢的修养。那你的决定是什么呢？是打算告诉她吗？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这样子的话，对方记忆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回来了。不是的话，那么就让她忘掉过去，重新开始吧。”
像这样的事情真的正确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这样子苦恼的问题一下子压上来让自己难以喘息。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就是一个高中生而已。
然后自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凛华。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件事情呢？你应该知道这样子会让我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吧？但是你却不犹豫的第一时间告诉我这件事情，他们应该有告诫过你不可以把这件事情告诉过我吧？”
是的，但是自己却做出了这样的事。
“对不起……”
“你这个对不起到底是向什么道歉呢？是向她向我还是向伊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