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有些颠簸,弗雷戈稳住自己高大的身子,看着身旁沉默的同伴。
弗雷戈从自己的座位下拿出一个小提琴琴盒。
“还带乐器?挺有情趣的。”一名警员笑道。
弗雷戈打开琴盒,拿出一把甩棍,也向同伴笑了笑。
“哔——”刺耳的哨声。
“到地方了!”
“冲!”
“上上上!”
弗雷戈率先翻身下车。
“三队跟着我!”布莱克警长朝他们挥手。
“看到那个墙上有红色圆圈砖楼了没有?!”
“往那里冲!”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弗雷戈不语,冲上去就是两记甩棍。
一棍打嘴防吵,一棍打腿防跑。
“啊!救命!救命!!”
“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先于他们到来的警员们已经和黑帮们打成一片了。
五六个警员围殴着一个手持铁棍的黑帮份子。
“还敢反抗!?”
“打!打!打!”
“扁他丫的!”
“啊啊啊啊!”拳头和甩棍不停招呼在他身上。
一个黑帮份子伸手抓住栏杆,想翻墙逃走,被警员拽了下来。
“邦!邦!邦!”
“碰!碰!碰!”
执法有温度,甩棍有力度,脚踹有准度。
弗雷戈一脚踢飞一个拔刀冲上来的黑帮份子,反手一拳抡在对方脸上,把他捶晕过去。
“碰!”有个不知死活的黑帮份子开枪了。
“开枪了!开枪了!”一名警员兴奋地掏出冲锋枪朝黑帮份子开火。
“嗒嗒嗒嗒”一阵清脆的枪声。
“啊!!”
“啊!!”
“啊啊啊啊——”
一时间枪声大作。
“先别开枪,抓活囗!抓活囗!”布莱克大喊。
“三队,往楼里冲!”
打红眼了的弗雷戈这才醒悟过来,转身冲向那栋砖楼。
“轰!”
弗雷戈撞烂了门冲进小楼里,看到一个黑帮份子正在卤着自己的老北京鸡肉卷。
比黑帮份子的老北京鸡肉卷大得多粗得多的甩棍落在了他的背上。
“啊!”
冲得太快以至于落单了的弗雷戈被两个黑帮份子围住。
弗雷戈抬了抬他那坚硬的方形下巴。
“轰!”一拳直捶身前黑帮份子的面门。
“咵!”一脚直蹬左侧黑帮份子的小腹。
两人被巨力击倒,弗雷戈乘胜追击,拳出如龙,棍甩似风,砍瓜切菜似地把整栋楼的黑帮份子全部撂倒在地。
等到布莱克领人到来时,只见弗雷戈浑身浴血,手持甩棍潇洒地站在一群倒地惨叫的黑帮份子中央,犹如战神。
“硬!真他娘硬!”布莱克忍不住赞叹道。
…………
“行动还算顺利吗?”前来巡视的罗兰子爵问道。
“非常顺利!现在毒蝎帮的首领已经被缉拿归案。”布莱克敬礼道。
“从毒蝎帮的中层了解到,他们确实与鲜血修会存在直接的联系,毒蝎帮首领知情,但还没招供!”
罗兰子爵微笑,转头向薇薇安道:
“怀特小姐这招实在是妙,既打击了港口区黑帮又能得知鲜血修会据点的位置。”
“子爵过誉了,”薇薇安道,“在此之前,我也只是推测,死者被注射的鸭片让我起了对港口区黑帮的疑心。”
“鲜血修会能在维里斯德活跃数年,必然要有足够的经济支撑,对他们而言和黑帮合作无疑是最优解。”
“但是,”米娅发问道,“鲜血修会不是不喜欢这些道德有污点的人吗?”
“对,所以我猜他们必然之间存在一个‘中间人’,”薇薇安摊手,“鲜血修会不是起源于一个矿区吗?我在调查这个地方时,突然想到了一张通缉令。”
“没错,正是毒蝎帮首领的通缉令!”
“米娅还记得那起仓库藏尸案(第一章)吗?”
“记得呀。”米娅点头。
“那也是毒蝎帮干的,在与他们交手前,我做了一些调查。”
“毒蝎帮的首领,巴林顿正是来自鲜血修会起源的矿区小镇。”
“哇!”米娅用手摸了摸薇薇安的头,“侦探小姐,你的脑袋是什么型号的呀,记忆力这么好。”
“而且,巴林顿是十年前开始在港口区活跃的,鲜血修会也正是在十年前出现的。”被摸头的薇薇安脸稍有些发红。
“还有一条线索,第三起凶案的死者右手被切除,动手的人很专业,我们推测他可能是一名有过从医经验的人。”
“巴林顿在加入黑帮之前,是一名医师。”
“所以,我猜巴林顿与鲜血修会之间存在某种联系。”
罗兰子爵点头。
“让我们会一会巴林顿吧。”
…………
“他招了吗?”罗兰子爵问一旁的警员道。
“还没有,试过很多种方法了,是个硬骨头。”
罗兰子爵闻言背起了手,看向铁栏杆内的瘦高人影。
“子爵打算怎么办?”薇薇安问道。
“两位先出去吧,德蕾瑟姆女士在等着你们。”罗兰子爵说道。
薇薇安点头,拉着米娅退了出去。
罗兰子爵优雅地拿起烧红的烙铁。
“‘神父’?‘教士’?总该不会还是个‘修女’吧?”罗兰子爵一边端详着烙铁一边说道。
闻言被吊起来的巴林顿抬起了头。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处理过很多鲜血修会的人,”罗兰子爵耸了耸肩。
“他们刚开始也都说自己不会招,但是大多数后面都招了,剩下的死在了半路。”
罗兰子爵再次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
“好了,向你的神祈祷吧,祈祷你能守住秘密,或者活下来。”
“呲呲呲——”
烙铁烫在肉体上发出的声响
…………
“姐姐,神父……好像已经被那群异教徒们抓住了。”
身穿破旧修女服的“姐姐”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神父很快就能见到祂了。我们不该为他悲伤,只是异教徒们的行动实在太快了,我们无法再进行接下来的仪式了。”“姐姐”抬头看向吊在天花板的神像,又低头看了看笼子里的“祭品”。
“真可惜,也许我们是唯一没有完成仪式的。”“妹妹”也叹了口气。
“不,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姐姐”眼神一冷,“在圣殿里,用异教徒们的血液取悦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