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

恍惚间听到某个响声,是记忆中那股熟悉的味道。

黑白学习机上悦动的音符与画面,一瞬间将沉睡的记忆唤醒。

“陌生……”本能的睁开眼,盖娅缇呢喃的话语瞬间被正上方的灯光击毙。

“天花板——!”

即便被刺眼的灯光照的差点原地去世,盖娅缇也不忘将吐槽的话说完。

随后。

盖娅缇阖上眼皮,晶莹的泪珠从腮腺滑落,令眼眸不在那么难受。

刚想起身,却发现这句躯体柔弱无力,即便想做点什么也使不上一丝力气。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因低血糖而陷入昏迷,能躺医院,看样子是被谁救了啊。

回忆时从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

咔嚓——!

房门被缓缓推开。

正当她因好奇是谁而睁开眼时,盖娅缇看到一张似人非人的脸,空洞的眼眸中一抹幽兰的火光在煽动。

当视线交汇时,盖娅缇瞬间感觉到一丝凉意从脊背蔓延至脑海。

不知是错觉还是别的什么,总之那股恐怖的既视感,在身体尚未做出反应时便以消退。

盖娅缇眨了眨眼,淡金色的眼眸微闪,被吓的即将溢出眼眶的泪珠都差点缩了回去。

——看……错了?那到底是什么。

盖娅缇不理解,满头问号。

说起来最近一直是这样,动不动就看到一些古怪的人,畸形扭曲,还一副亲切友好的样子。

别提多吓人,害得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要不是这次为了买小白老师的游戏,真打算蜗居着不出门。

一想到游戏,憋住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好不容易抢到的机会都浪费不说,还因低血糖躺医院了,也不知道等下缴费又要花多少钱。

本就不富裕的的钱包,再次雪上加霜。

推门而入的护士目光古怪的看着躺床上不知是咋了,突然眼泪汪汪看着她的小丫头。

瞟了一眼还剩下一半吊瓶,略微思索,心领神会的理解了缘由。

抬手调了调门边的灯光强度,随后推着装满各类药剂药瓶的手推车走了过去。

“不疼的,在忍忍,半个小时就打完了。”护士温柔的说着。

尽可能安抚盖娅缇的情绪,并摸了摸她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后,找了个板凳坐在她旁边无声的陪伴。

盖娅缇楞楞的看着护士,此情此景,总觉得以前也发生过类似情况。

只是当时年幼记不全具体的前因后果了,但一想到自从母亲去世后,那个名为父亲的角色就变了。

原本亲密的关系破裂,混蛋父亲直接将自己丢到高等学院学习并每个月给一笔丰厚的生活费。

除此以外再无任何联系,就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

心中隐隐有个猜想,母亲的死或许与自己有关。

但却不敢问。

盖娅缇晃了晃脑袋,将心中那些猜想抹去。

突然,下腹一股异样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感受着那股即将决堤而出的急迫。

此刻,盖娅缇急得的想说点什么。

口腔一股苦涩的气息令自己生理上不适,虚弱感让自己说话都费劲。

“嘘嘘嘘——!!!”

勉强发出一个声音后,盖娅缇脸上原本苍白的皮肤渐渐泛起微红。

尤其是感受到下腹,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洪荒之力,更是急不可耐。

——要憋不住了啊,完了完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画地图,万一被同学知道了不得笑岔气。

尽管内流满面,依旧竭力抵住开关。

护士在听到声音后上下看了看,秒懂的从床上扶起盖娅缇下床,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几分钟后,差点蹲麻了的盖娅缇,扶着门颤颤巍巍的走出厕所。

上完厕所,盖娅缇又迷迷糊糊被推上床睡了一会,再次醒来时身体已经好了很多。

望着手背上的留下的针眼,心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抖,机械的挪过视角看了看周围。

尽管不记得当初为何生病,但潜意识里依旧很——,很讨厌医院。

原本麻木的嗅觉在身体恢复的同时,恢复正常,下一刻变被一股刺鼻的气味覆盖。

这时,护士推着手推车走了过来,询问:“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好多了,这个是?”盖娅缇盯着放在车上的面包和牛奶,嘴角扬起僵硬的微笑。

——果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就连牌子都没变呢。

“吃的,还有小半瓶葡萄糖打完了就可以出院了,还有,下次请不要拿自己生命开玩笑。

”护士严肃的看着我,认真嘱咐。听着护士的唠叨,我感觉心里暖暖的。

记得以前老爹也是这样的,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摇了摇头将不愉快的记忆甩掉,随后扬起笑脸应道。我忽然响起一件事,连忙询问护士。

“是谁帮我叫的医药费啊,我想当面感谢一下。”

“咦?”护士目光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将手推车上的面包和牛奶递给我后,才开口。

“不清楚,当时我不在,对方又交了钱就急冲冲的走了,就没硬留。”

“好吧。”我沮丧的看了一眼吊瓶,又缩回目光。见状护士掩嘴,语气中带着调戏。

“这么大的人还怕打针啊——”

话说道一半,隔壁房间传来一声惊呼。

随后是一个男人大嗓门响起,“不好,这人晕血,赶紧叫人过来,这么大的人了,自己晕血还过来献什么血啊。”

盖娅缇:“……?”

护士:“……”

额头一突,护士一言不发的推开房门,转身朝男人所在房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接着隔壁传来激烈的战斗。

对此,我没有太关心,小口吃着面包。

又过了一段时间,护士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过来处理了吊针,顺便嘱咐了我几句后才离开。

拖到很晚我才从医院解放,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天,我如此想着,刚掏出钥匙就察觉到不对劲。

钥匙孔上有细微的压痕,明显有人用力挤压过,还刻意装作正常开门的样子。

若不是我在门锁上装了一个薄片,还真看不出来。

——有人来过,而且还是陌生人?

放在门口的地毯上有个大大的鞋印,一般体重不过百的,踩上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而太重的则会留下一个很浅的印记,是盖娅缇为了防备家里进贼特意弄的小创意。

——要不要进去呢,先看看再说。

想了了一会,盖娅缇绕着房子走了一圈。从半遮掩的窗户看去,嗯,还是半遮掩的状态,角落里的弹簧没被触动痕迹。

“说他聪明把,晓得从大门进去,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钥匙,说他蠢把,放着窗户正开着不进去,哎,这年头做小偷也不容易。”

说着,我瞥了一眼旁边一棵大树,上面有一只寄养的跳蛛。

被枝繁叶茂的大树遮挡,又因体型过小,还喜欢跳来跳去的,即便在警惕的小偷也无法察觉到吧。

“110111000111101”

“敲敲敲……敲……敲敲……”

清脆的敲击声从树上传来,时近时远,时大时小。

“是这么回事啊,知道了,谢谢啦小茱莉。”

“敲……”

名叫小茱莉的跳蛛回应盖娅缇的同时闪身,消失在叶群之中。

盖娅缇瞥了一眼旁边的围墙,几秒后收回目光,转身回家。

隔着一堵墙,一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面色微变。

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有一种被注视的错觉,而且

——看了看大树,除了树叶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刚才的敲击声和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他也听到了,却无法破译。

“大小姐即便,丧失了部分记忆,行动上依旧难以琢磨啊……”

男人低声感叹的同时打开手机将一条邮件发了出去,随后整了整帽子,转身离去。

推着门的盖娅缇强装镇定一副稳如老狗的做派,其实心中慌作一团。

若是男人凑近看去,定会发现少女的手脚都在颤抖,抖个不停。

——女人的第六感,那个小偷还在围墙外面,幸亏我机智,一套小忽悠,估计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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