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外蒙几个想要自由贸易区，你怎么看？”
“有养虎为患的风险，不过可以商量。”
“我想大比完后和外蒙进行一场比试，选谁合适？”
“都不会合适，外蒙人实战经验能甩他们一大截。”
“那你能上？“
“不行，这次外蒙来的有人认识我，他们可以通过气味分辨，我藏不住的。”
“啧。”皇帝砸下舌头，月有阴晴圆缺，今天的月隐起了面容，有些昏黑的小院两人打上了一盏灯，坐在石桌上“有没有不用信使联系的方式？”
“有。”张斯拿出来又一枚戒指“这里面有一直田茵驯化的老鼠，可以认主来回传信，不过有风险。”
“行。”皇帝刚想去拿就被张斯收了回来。
“要钱的。”
“啧。”皇帝只能挠头“先记账，这次没拿东西出来。”
张斯也不给他打哈哈，还是把戒指递给了他，并叮嘱道“你这个没人的地方，剪一缕头发给他闻闻就行。”
“这小玩意就能找到你。”
“嗯。”
皇帝把玩着这新奇玩意，他不知道张斯这里还能掏出来多少新奇东西，如果这些东西都能被自己所用。
“那我有空再来。”
“你最好别有空，不送。”张斯摆摆手让他赶紧走，公主在后面向张斯和苏瑶点头致意后一同离开，张斯抬头看看空旷的天空，又好像回到了上一世自己在魔教里轻松的日子。
今天晚上张斯并没有选择以练代休，而是缓缓睡去，睡觉前他也没有和苏瑶多说几句话，一般这时候苏瑶只会选择默默陪着他，张斯很少睡觉也是因为害怕做梦梦到上一世的事情，特别是那场他所制造的血灾。
第二天清晨，张斯在庭院中清扫枯叶，破杀伸个懒腰来和他打招呼“我真的很难想到，你这样的人能耐得住性子，想杀就杀的人，能有几个像你这样。”
“不和你辩，一会早饭等苏瑶做好吧。”
“你去帮我开个门，一会有人过来。”
不一会，破杀带着一人进到了院子里，高个男性穿着灰色长衫，面无表情，见到张斯便作揖“乔家四少爷让我来送茶叶，王辉见过各位老爷。”
“放下就可以。”张斯想到什么又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问道“你是不是食惠的人？”
“什么？老爷我是关山茶叶店，老爷如果有事可以去那里找我。”
“既然你是小四儿安排，你应该是食惠的人，你不认识我？”
“小人确实不知道老爷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事，小人店里还有事，所以。”
“有好好吃上饭就行。”
听到这再普通的一句话却让他愣住，反问道“老爷是哪个分部?码头是谁？”
“我是付惠佳大哥，名叫张斯。”
“张老大！原来是张老大！小弟多有得罪，张大哥莫怪罪！”王辉的态度立马转变，他双膝下跪，要给张斯行大礼。“小弟是食惠在瑞城分部的组长。”
“食慧这些年确实贡献很大，少不了你这样的人，来坐下来。”张斯将王辉拉起坐在石凳上，王辉早已双目湿润，现在也用袖子擦擦眼角。
“张老大惠及众生，我们也谨记张老大的教诲，让更多人吃上饭，今日有幸一见，实在荣幸。”
"言重了，你们过的好就好，惠佳做的也很好，你也辛苦了。”
“哪里的话，小弟很荣幸见到张老大，这是乔大哥拜托我送的茶叶，茶店一会就该忙起来了，小弟不多逗留，感谢张老大。”王辉也向一旁的破杀行了礼，离开了院子，张斯拿起茶叶，一块自己放了起来，一块找到了苏瑶，让她放了起来。
家里的很多杂事都交给了苏瑶，因为一旦交给张斯，他又会十分随心所欲，这里放一点东西，那里放一点，这个时候苏瑶不免会说上两句。
“你这人，你找到我的位置是不是也用了你的情报网？”
“没有，我曾经想用这个方法去找你，但还是算了，毕竟缘分更重要。”
“切。”破杀眼珠子一转问张斯“一会陪我去看大比。”
“为什么？”
“想听你给我讲讲，我现在都不认识几个人，哎哟，你不会说你老婆不让去吧？”
“先说好，我不是因为你激将法带你去的，你有哪场的门票？”
“啊？什么门票？”
“你老糊涂了？进会场看当然要门票了。”
“我哪来的门票？进会场对你来说不是轻轻松松啊，你都和皇室有关系，再加上你的各种关系，进去不应该是轻轻松松。”
“你这老壁灯，说的容易，我用什么身份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我以为你能进去才喊我呢。”张斯觉着他来到瑞城这几天就能弄到门票确实有本事，没想到这B根本没有门票还想让自己带他混进去。
“你真没办法？”
“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是不能去，而是以什么身份去，我身份暴露，任务就结束。”
“真是服了，跟着你这个比崽子三天饿四顿。”
”滚蛋吧你，到了瑞城你不是吃香喝辣？”
破杀不再说话，之后林齐招呼两人过去吃饭，破杀已经记不得这是多少次，从和张斯见的第一面开始，两个人就开始不停拌嘴，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连林齐也已经习以为常。
张斯吃完早饭自己一个人跑进了书房，但是他又从书房跑出来找苏瑶问道“我那本地材集是不是没在这里？”
“是吧，你再找找，书房没有就没有了。”
张斯又匆匆跑进书房，破杀在院里自己也没事干，看他这样来来回回，很感兴趣也跟了上去。
他看着张斯在书架上翻翻看看，停停选选，最后拿中一本，张斯这才抬头看到破杀也在书房里。 "你今天不出门？”
“不啊。看他们不如看你有意思。”破杀也转头全看张斯刚才搜索的书架，自己也拿出一本，上面写着宝信广集，翻开看看是一本收集药材的书。
“我看看这些，改一改，自己留着用。”
破杀又把手中那本书从头看起，上面确实圈圈改改了不少东西，只不过上面做的标记他看不懂，又是竖又是勾，他看不出来有什么门道。
”行了，你别看了，你让我肃静会。”
“我不打扰你还不行？”
张斯眼看也赶不走他，就默许了破杀，张斯很空闲的时候就会写写丹方然后再修改一下以往有错的药材书。
破杀连续翻看几本，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记号，他看不懂也只能作罢，但看到张斯这么沉浸，他也不好去打扰他，自己也只好起身离开书房。
苏瑶在小院里挑挑菜被破杀装上，倒是苏瑶先打了招呼“大师今天没有出门？”
“没什么事，你家男人又不带我出去。”
“师兄的性子来了会做一些事，大师不要在意。”就算是和破杀闲聊他，她也没放下手中的菜，一些枯黄的叶子已经被她挑了出来。
“没想到那个能处处要人命的女杀手，现在能挑起来烂菜叶，真搞不懂你们。”
“师兄和我也要吃饭，师兄喜欢吃菜，每次能做一点放在身上，以后吃不到的时候总能拿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这种能做大太太的人，现在做着这种小事，你们俩没有一点架子。”
“按照师兄的话来说，我们只是运气好的普通人。”破杀自然知道她说的运气好是因为什么，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了另一件他感兴趣的事。
“你修炼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雷凤诀”
“哦，对对对，你能不能再展示一下，我很好奇这么霸道的运转方式，你是怎么控制。”
苏瑶也没有放下手中的菜，她本想着和师兄那样也不理他，但又看到破杀大师那期待的目光，自己内心的虚荣心开开蠢蠢欲动，相较于张斯这种已经看淡的人来说，苏瑶还没有完全到那种境界。
她右手两只交错，左手手中切断了一根菜叶，破杀知道这种做法无异于是大材小用，但内行看门道，他看到苏瑶对于气息的调控，瞬间爆发，集中，隔空打力，如果那不是菜叶，那是一块肉也能被轻松切开，如果不是一块肉，是一个人，也能被轻松做到人首分离。
“厉害。”破杀发自内心说出的这个两个字是他所有的总结，正如之前自己的判断一样，自己绝对不想和他俩作为死敌，一个人倒下来还有另一个人，这一对组合，天下真有人可以与之为敌吗？
苏瑶听到破杀对自己的认可后也是心满意足，能获得江湖上大师的赞誉，对于每个修行者都是一种奖赏，之后她继续用手摘着手中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