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
姜秋染总感觉。
顾月变得不太一样。
至于哪里不同？大概就是......变得似乎更加亲密，与以前的那种，靠近却又疏离感差好多。
就比如现在，行驶的出租车上，顾月就侧过脑袋，依靠在少女肩上，紧紧的搂着她的胳膊。
“姐姐，别这样，好吗？”
姜秋染忍不住开口说道。
简直就是万分无奈。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不认为，我们两个反看吗？无论怎么看的话，都应该是我搂着你，而不是你搂着我吧。”
少女想要往旁边挪动身子。
但顾月却也跟着过去。
想要分开几乎没任何可能。
“秋染，原来你想要那样啊。”听到姜秋染的话，顾月犹豫了下，依依不舍，这才松开手。
紧随其后，又将胳膊伸出，很轻易的就将少女抱过，贴在自己身上：“怎么样，会舒服吗？”
她用脸颊蹭了蹭少女的脑袋，感受着那毛茸茸的感觉，心情愉悦：“秋染，你真特别软呢。”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想要什么？要更亲密？”
“这个我......我也......”
“对了，膝枕怎么样？喜欢吗？”
“唔，姐姐你还是随便吧。”
姜秋染简直是被打败，她几次支支吾吾的，却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最后只好剩下妥协。
也不懂顾月到底怎么了。
莫名的，如此过分亲近。
“想搂就搂，想抱就抱，不用在意我，只要姐姐......开心就行，那样的话......我大概会开心。”
姜秋染说的很是艰难。
她忽地想起，在电影院时候。
自己讲的那些话语。
不会是让顾月给误会了吧？
“是吗？可是秋染，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呢，是讨厌我吗？那我可以松开的。”
“我，我才不讨厌姐姐。”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秋染你，根本就不主动，而且刚才的时候，你分明想要远离吧？”
“应该，没......没有吧？”
“你姐姐我，又不傻。”
姜秋染对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并不想要顾月厌恶自己，可也不想，去要过于的亲近。
少女不由得很是烦恼。
“是姐姐你想的太多。”姜秋染决定，还是把谎言持续下去，就主动的，在抱住女人身子。
“我很喜欢姐姐。”她说道，模样带着几分认真：“这件事情，现在不变，以后也不会变。”
顾月愣了愣，嘴角露出丝笑意。
她用指尖，挑起姜秋染一缕发丝，缠绕着蜿蜿蜒蜒，凑到面前，轻轻嗅了嗅，带着芳香。
“秋染，你身上的味道。”
顾月那淡金色眸子，静静望着少女，直到少女，都开始慌乱：“很特别，你知道像什么吗？”
“像是柑橘的味道。”她没有等待回答，而是继续开口：“酸涩中，却带着甘甜，让人回味。”
姜秋染不敢看她，视线闪躲。
被这突如其来的莫名话语。
给搞的脸颊处，泛上浅淡红晕。
少女张嘴，带着几分羞涩。
“姐姐你......你不要胡言乱语，哪有柑橘的味道，我用的......洗发露，明明是百合的香味。”
这句姜秋染倒没有骗人。
“是吗？没感觉到呢。”顾月轻轻笑着，忽地撑住少女的脑袋，让对方，只能被迫注视自己。
“难道说，那柑橘的味道，其实，是秋染是自带的？”女人似乎在思索，那笑意越加灿烂。
“那样的话，秋染你好色呢。”
姜秋染不明白这句话是哪种意思。
“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
“咦？你没听说过吗？”
“没有。”少女摇摇头：“姐姐说。”
顾月淡金色眸子，微微闪烁着，快速思考编织，接下来要说的话：“秋染，有医生跟我说。”
“当女性不由自主的，散发着浅淡的甜美味道，而那个时候，就是女性......动情的开始。”
她朱唇轻起，哪怕在黑暗中，似乎也能注意到那抹红润：“小秋染，你难道，是动情了吗？”
姜秋染呼吸一滞，表情苍白。
如果是医生说的，那应该很真。
可自己，好像没爱上女人啊。
难道是因为，没有注意到？
“姐姐，怎......怎么可能？”姜秋染轻咬着嘴唇，不愿意去相信：“你这医生，她正经吗？”
“真伤心，秋染居然不信我。”
“可是，我......从未听说过呀。”
“那你现在就是知道了哦。”
“可恶，坏姐姐，就知道欺负我。”
姜秋染没办法，只好偏移视线，不再去看女人，躲在旁边在生着闷气，心里思绪分外杂乱。
难不成真的爱上她了？
但那怎么可能呢？
顾月就是顾月。
光是看着那张脸，就害怕。
也许两人并不是一个人。
可总是会不想要接受。
“我的错，我的错。”顾月道歉很快，虽然如此，但她注视着少女时，还是觉得非常有趣。
原来害羞的姜秋染，是这副模样，那带着红晕的脸蛋，纵使想让人......去咬上小口品尝。
“秋染，其实我是骗你的，根本就没有医生那么说。”顾月无奈，也认为，少女实在单纯。
估计很容易就骗到床上。
“我说的那些，都是编的。”女人扯了扯姜秋染衣裙：“别生气，原谅我，是姐姐对不起。”
她声音很轻，将少女搂抱入怀中，温柔安慰着：“我没想欺负你，只是，想见到你的表情。”
“想看到你的无措，想见到你的害羞，以及好多好多情绪，是我太着急，不禁让你伤心了。”
顾月扯了扯嘴角，轻笑。
她刚才见到少女眼底的晶莹。
内心，就很是难受。
“我保证，以后不会了，秋染，你原谅我好吗？”顾月低低询问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连刚才姜秋染挣扎。
想要脱离自己身边的动作。
此时也不再拥有。
女人愣了愣，带着几分疑惑。
“秋染？原谅我。”
她开口说道。
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这么生气吗？”
顾月不由得懊悔，觉得之前，不应该那么做，温柔推开姜秋染，想要看着她，后祈求宽恕。
可是见到的。
却是昏迷当中的少女。